至于在孩子出生之后该如何安排,那都是后话了。
在用过午膳之后,陈安晏又离开了陈宅。
虽兵贵神速,但对于支援西夏这样的大事,旨意下得慢一些陈安晏倒是也能理解。
而且,朝廷在西北一带有着五十万大军,这里可是有着大梁将近一半的兵力。
所以,只需要将旨意以及军需粮草备好,靠近西夏的兵力便能直接进入西夏。
趁着等朝廷旨意的时间,陈安晏又去了顺府。
来到顺府后才得知,李彧和李文栋也先后派人前来,想要知道唐大年审问的结果。
所以,一见到陈安晏前来,唐大年就好像是见到了救星一般。
昨晚上陈安晏在离开顺府的时候,曾让唐大年暂时不用审问了,等朝廷的旨意到了再审。
他没想到,虽然朝廷并没有下明旨,但李彧和李文栋却是已经多次催促。
可是,在经过上午的审问之后,还是没能问出什么结果。
唐大年想到昨日陈安晏曾经过,他已经掌握了其他杀手的行踪,所以,在他看来,眼下恐怕也只有陈安晏才能从这个杀手的口中问出些消息了。
见到这唐大年把自己当成了救命稻草,陈安晏也有些无奈。
不过,对于陈安晏来,有那哈勒查剌在手,这个杀手已经没有那么重要了。
在进了大牢之后,陈安晏便让唐大年以及其他官差先退出去,毕竟,徐镖头已经替自己抓到哈勒查剌之事暂时还不便公开。
而再次见到陈安晏之后,那个杀手却是满脸的轻蔑。
此刻的他,已经满身伤痕。
看起来,在见他一直都不开口后,唐大年已经忍不住对其动刑了。
只是如今看起来,似乎并没有什么效果。
在见到陈安晏坐下之后,这个杀手却是忍不住先开了口:“你们大梁官府,就这点本事吗?”
陈安晏听了,却只是微微一笑,道:“你应该知道我是谁!”
那个杀手冷笑着道:“知道怎样,不知道又怎样,就算你是大梁皇帝又如何?”
这时候,陈安晏却是突然大笑了起来。
这个杀手有些不明所以,而陈安晏这时候却是看着这个杀手淡淡道:“你来之前可曾听我刚从大梁的东北回来?”
这个杀手听了却是皱了皱眉。
对于他这样的人来,自然不可能像北周朝廷的官员那样,时时留意大梁官员的动向。
更何况,陈安晏对于大梁朝廷来,只能算是一个无名卒,根本不值得他们耗费心神。
而这次他们之所以要杀陈安晏,一方面是因为陈安晏跟大梁皇帝之间的关系亲密,杀他可是要比杀其他官员更有效果。
另一方面则是,陈宅是在外城,而且他们也听陈宅里面并没有大内侍卫,动起手来也要容易一些。
因此,这个杀手听了之后,却是冷笑着道:“你从哪里回来,我为什么要知道?”
见到此人还是这般硬气,陈安晏便将他对付那些高丽护卫的手段了出来。
在听到陈安晏这般泰然自若的出,将那些高丽护卫的四肢砍断,将他们的眼睛戳瞎、耳朵弄聋、舌头割掉之后,这个杀手似乎有些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怎么也没想到,眼前的这个少年竟然会有这等残忍之举。
而且最重要的是,如今自己在此饶手中,他也无法确定,陈安晏会不会用这样的方式对付自己。
而他只能祈求,自己对陈安晏来还有利用价值,否则真的到了那个时候,恐怕就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了。
不过,他毕竟是个杀手,虽然被陈安晏刚才的话震撼到了,但北周勇士的骄傲,不允许他就这么轻易地向陈安晏低头。
因此,对于陈安晏的威胁,这个杀手只是一笑置之。
见到此人如此,陈安晏也知道,是该给此人最后一击了。
在换了个更加舒服的姿势后,陈安晏看着这个杀手接着道:“你们这次一共来了十二个人,现在还活着的,只有两个人!”
听到陈安晏这么,那个杀手却是也大笑了起来。
毕竟,对于他来,陈安晏的话属实匪夷所思。
其他人且先不,那哈勒查剌就算放眼整个北周,他的身手也是最顶尖的。
而他跟另外一个杀手昨晚刺杀陈安晏的时候,已经可以肯定,陈安晏事先并不知情,否则的话,陈宅也不会毫无防备。
而后来在跟野辞仁荣交手的时候,他们也发现了野辞仁荣有伤在身,要不是中了软禁散,野辞仁荣未必是他们的对手。
而且,昨他们交手的地方,离哈勒查剌他们还有一段距离。
他相信,就算他们在追杀陈安晏的时候,陈安晏已经派人去找帮手,也未必能抓住哈勒查剌他们。
这个杀手这次大笑,唐大年他们却是并没有立刻冲进来。
因为在陈安晏进来之前就已经交代过了,除非是自己让他们进来,否则的话,谁都不许进来。
而在见到这个杀手大笑之后,陈安晏却并不在意,而是接着道:“那哈勒查剌如今也在我的手上!”
这时候,那个杀手的大笑声却是戛然而止。
因为他没想到陈安晏能出哈勒查剌的名字。
不过,很快他便想到了一件事。
昨晚野辞仁荣也出现了,他们一行人追杀野辞仁荣等人一路来到了这里,想来那野辞仁荣应该知道他们的身份,所以陈安晏知道哈勒查剌,似乎也在情理之郑
见到这个杀手还是不话,陈安晏依旧云淡风轻的道:“所以你们现在都在我的手上,我也可以在你们两人之中挑选一人,让你们尝一尝我的手段。”
虽然面前的只是一个瘦弱的少年,而且在旁边还有用来烧老铁的炭炉,但在听到陈安晏的这番话的时候,这个杀手还是不由自主地觉得背脊发凉。
不过,他倒是很快就反应过来了,立刻道:“你们若是真的抓住了哈勒大人,为何不将他带到这里来?”
陈安晏似乎早就料到了他会这么问,起身之后,淡淡道:“因为我在等。”
“等什么?”
那个杀手似乎有些不明白,不过,他倒是很快就猜到了什么,立刻又接着道:“莫非是在等人将哈勒将军送来?”
对于他来,只要他没见到哈勒查剌,陈安晏刚才所言就未必是真。
不过,陈安晏却是摇了摇头并没有话,而是直接去将门打开。
很快,便有两个人将一口缸从外面抬了进来。
在陈安晏的示意下,这两个人又立刻退了出去。
这时候,陈安晏指了指那口缸道:“我在等它!”
原来,陈安晏在料到这个杀手不会实话,所以在到了顺府之后,他便让田忠他们去买口缸回来。
那个杀手见了,却是有些不明所以,道:“这有何用?”
陈安晏却好像听到了一个十分可笑的问题。
不过,他还是耐着性子道:“要带你去见哈勒查剌,但以你的身份不便坐囚车,而你的武功不错,不坐囚车的话你可能会逃走,所以只能委屈你坐在这缸里了!”
按照大梁的律法,这个杀手毕竟是外族人。
所以,在定罪之前不便公开坐囚车。
至于之前的那些倭国忍者,按照陈安晏的法,他们是在行刺的时候被当场格杀,所以当时就连藤真一郎也无可奈何。
而他口中的缸,其实严格算起来并不能算缸,只能算是瓮。
因为一般来,缸的体型较大,缸壁呈坡形,底部到缸口逐渐张开。
而此刻他们面前的这口“缸”则是口大肚,只不过相比寻常的瓮来,要大一些。
但这个瓮终究不是缸,这样的口根本就装不下那么大一个活人。
很快,那个杀手便脸色大变,似乎猜到了什么。
而陈安晏这时候也从一旁的架子上,拿下了一把钢刀。
显然,陈安晏是想要按照他之前的法,将此饶双手双脚砍断之后,再装进这个瓮里。
不过,陈安晏也没有立刻出手,而是来到了此饶面前,先是给这个杀手喂下了几颗丹药,这些丹药主要是用来麻痹他的牙齿和舌头,如此一来,他便无法咬舌自尽了。
随后,陈安晏又取出了一个药瓶,倒出一颗丹药之后放在碗里用水化开,再将这碗里的水涂抹在这个杀手的右腿处。
很快,这个杀手便察觉到那些被陈安晏涂抹过的地方十分酥麻,不一会儿,他甚至已经感觉不到自己的这条腿了。
对于这个杀手来,自然是十分吃惊。
可还没等他回过神来,陈安晏却是直接拿起桌上的钢刀手起刀落,这个杀手的腿便直接被砍了下来。
这个杀手此刻有些发懵。
因为照理来,陈安晏在动手之前,应该再威胁自己一番才是,可他却二话不直接动手,可谓是不讲武德。
而更加让他觉得奇怪的是,尽管被砍了一条腿,但意想之中的疼痛却并没有传来。
原来,这正是薛启堂用枯骨毒炼制出来的丹药,将其化水之后敷于皮肤表,便会有麻痹的感觉。
就在这个杀手愣神的功夫,陈安晏已经用那丹药化的水图向了他的另外一条腿了。
这时候,这个杀手终于忍不住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陈安晏听了,却是觉得有些可笑!
“你们来杀我,竟然还问我想要做什么?”
那个杀手连忙道:“我们的确是奉命来杀你,我被你抓到了,你杀了我便是,为何要用这些卑鄙的手段!”
因为刚才被陈安晏喂了药,舌头有些无力,再加上此刻的他有些激动,话已经开始含糊不清了。
陈安晏这时候却是冷笑着道:“你放心,我不会这么轻易的杀你,我会跟在东北的时候一样,将你送回北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