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当将军!”
陈安晏见状立刻喝道!
“莫非将军忘了我刚才的了?”
“你……你好大的胆子,还不把皇上放了!”
而在见到云四海手中的东西后,慧净国师也是脸色一变。
不过,他没有什么,而是立刻朝着殿外跑去。
这时候陈安晏才发现,这位西夏国师的轻功似乎要比自己预想的更好一些。
而下面的那些护卫和禁军看上去似乎还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李顺一直都在陈安晏的对面,可如今房当次旦却突然十分激动地让陈安晏将皇上放了,这着实让他们想不明白。
这时候,陈安晏身旁的李纯却是苦笑着道:“原来这你都已经知道了,怪不得你还敢回来!”
陈安晏先是看了看李纯,又看了看下面的房当次旦,淡淡道:“如今你们西夏皇帝的性命就在你们的手里,就看你们如何抉择了!”
房当次旦虽心中无比愤怒,却又无可奈何。
这时候,陈安晏又接着道:“皇上、长公主,还有房当将军,不如我们几人商议一下如何,这里人多耳杂,不定会引起整个西夏的慌乱!”
李纯和房当次旦互看了一眼之后,最终只能同意陈安晏的意思。
随后,房当次旦将所有护卫和禁军都赶了出去。
不过,在他开口之前,陈安晏却是抢先道:“将军还是先派人去请国师吧,有他在这里,你们还能安心一些。”
见到李纯点头后,房当次旦立刻派人去找慧净国师。
而陈安晏则依旧大喇喇地坐在那张李顺给慧净国师准备的椅子上,他甚至还让李顺派人给他上茶。
至于云四海,他则是暂时守在门口。
在慧净国师来之前,李纯忍不住朝着李顺问道:“皇上,你为何要听他的?”
下面的房当次旦也冷声道:“太子,你究竟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李顺看了看陈安晏之后,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直接站到了陈安晏的身后。
“倘若一开始你们就把计划告诉我,我不定会配合你们,但自从你们开始实行你们的计划后,我想了很多,我只能,这不是我想要的!”
“不过,这并不是关键,关键是我已经没有别的选择。”
“而且,不光是我,就连我们西夏,在你们的这个计划开始的时候,就注定只有一个结局,那就是让整个大梁都陷入绝境!”
李纯听了微微一叹,而房当次旦却是忍不住喝道:“你年纪你懂什么?我们的这个计划就是坏在了你的手里!若不是你的话,我们至少能拿下大梁一半的江山!”
房当次旦到这里的时候,似乎想到了什么,又立刻接着道:“如今我们的大军已经攻破了云贵,我们还没有输!”
“陈大人,我承认这次你打乱了我们的计划,但只要你能放了我们皇上,我愿意服陛下,归还云贵,只要将四川送给我们西夏就行!”
陈安晏这时候却好像是听到了一个大的笑话一般!
他看着李纯道:“长公主以为如何?”
“若是能如此,自然是最好!”
陈安晏这时候只能无奈道:“看来你们西夏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你们一个在朝廷纵横数载,一个在军方掌权多年,竟然还不及一个晚辈看得透彻!”
“你们做这么多,无非就是想要拿下大梁的江山,进而拿下北周!”
“且先不你们能不能拿下大梁的江山,就算日后你们跟北周南北分治,你们就能保证在跟北周对峙的同时,拿下南方的那些属国?”
“就算拿下了那些属国,你们就能保证能应付倭国和高丽的骚扰?”
“到了那个时候,北周除了西夏之外,便没有敌人了,你们真的觉得自己能抵御北周的铁骑?”
房当次旦听了之后脸色也有些难看。
其实,陈安晏的这些问题,他们在商议计划的时候,也不是没有考虑过。
可是,相比拿下大梁的一半江山,这些似乎都只是一些“问题”。
而且,他们都认为西夏跟北周已经合作多年,而且,在各自拿下大梁的一半江山后,还需要一定的时间控制中原的百姓,所以,至少在短时间里,北周和西夏未必会发生冲突。
而西夏也能利用这个时间来做一些应对的措施,所以,到时候北周也未必敢真的动手。
可陈安晏这个少年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想到了这么多对西夏不利的因素,这也的确足够让他们刮目相看了。
这时候,慧净国师也回到了这里。
这位西夏国师一进大殿就看着陈安晏问道:“皇上在哪里?”
“我只能保证,只要你们不出什么意外的话,在有生之年还是能见到你们的那位皇上的,但绝对不是现在!”
陈安晏一边着,一边把玩着云四海出去之前留下的那个手串。
慧净国师听了,冷“哼”了一声之后,却是立刻朝着陈安晏冲了过来。
虽有些意外,但陈安晏还是立刻就反应了过来。
他并没有利用李顺或是李纯做挡箭牌,而是飞身后徒了三丈开外。
慧净国师见状,再次追了上来,陈安晏继续后退,眼看后面就是墙壁,陈安晏借力之后,直接从慧净国师的头顶飞过。
慧净国师在空中用了千斤坠的功夫,强行止住了身形,再次朝着陈安晏追了上去。
而陈安晏则是在大殿上用起了秦王绕柱的身法左躲右闪。
其实若只是论轻功的话,慧净国师未必是陈安晏的对手,但陈安晏这一路车马劳顿,体力实在是有些不济,所以有几次慧净国师都险些抓住陈安晏。
而陈安晏也知道,若是这么继续下去,早晚会被慧净国师抓住。
很快,他便想到了主意。
陈安晏一边躲避,一边摸到了怀里的那个手串。
这个手串上一共有十二个檀珠,稍稍用力之后,这十二个檀珠便散开了。
只要慧净国师稍稍靠近,陈安晏便将这十二个檀珠当成暗器朝着慧净国师飞去。
这些檀珠都有一定的弹性,陈安晏在将它们扔出之后,又利用身法将它们取回。
如此一来,倒是断了慧净国师靠近自己的可能。
眼看着自己用尽全力还是无法拿下陈安晏,慧净国师也只能停了下来,而陈安晏也再次坐回了慧净国师的那个位置。
“陈大人好功夫!”
“国师深藏不露!”
在一番毫无意义的客套之后,慧净国师再次问道:“皇上在哪里?”
陈安晏这次却是改变了辞,他将李顺请到了前面,道:“你们西夏的皇上不就在这里吗?”
慧净国师冷声道:“你知道我的不是李顺太子!”
这是慧净国师在李顺成为西夏皇上之后,第一次称呼李顺为太子。
而太子之所以还不是皇上,只有两个原因。
要么是有人阻止其登基,可是,从刚才李纯愿意舍弃性命护李顺周全的情形来看,他们之间的关系,绝对不像外人看起来那般势同水火。
除此之外,那便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他的父皇还活着。
所以,刚才慧净国师口中的皇上,以及在见到云四海手中那个手串后房当次旦口中的皇上,指的是李密而不是李顺!
而那个手串,正个是李密的随身之物。
所以不论是房当次旦还是慧净国师,见到这个手串之后,立刻知道李密已经落在了陈安晏的手上。
陈安晏将那十二个檀珠再次串到了一起,又成了一个手串。
他将这个手串放在了李顺的手里,随后才朝着慧净国师淡淡道:“如今西夏只有一位皇帝,就是他!”
陈安晏口中的他自然指的是李顺。
慧净国师阴沉着脸,道:“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大梁和西夏之间的约定依旧有效,大梁帮助西夏逼退北周,而西夏付出的代价除了那些俗物之外,还有归顺大梁、西藏和质子,前面两个好办,至于质子,我觉得李密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你……你竟然想让我们西夏皇帝当质子?”
陈安晏的话显然让他们无法接受。
这时候,那房当次旦却似乎想到了什么,立刻道:“既然你不愿意,但外面那个侍卫不定愿意跟我们西夏合作,透露我们皇帝陛下的行踪!”
完之后,他便要去抓云四海!
不过,陈安晏听了却是冷笑着道:“恐怕要让房当将军失望了!”
“在我跟你们皇上前去凉州,直到我们又返回上京城的这段时间里,是上京城防备最松懈的时候,因此,我的人趁着这个时候找到了李密,在我跟你们皇上返回上京城的前一,他们已经将人送出了上京城,只留下了这个手串而已!”
“且先不你们想要拿下门外的那个侍卫,至少要伤亡十多个护卫,就算你们真的抓到了他,也绝对问不出李密的下落!”
对于陈安晏的辞,房当次旦似乎并不相信!
“不可能!在你们返回上京城之前,我便收到随行禁军的消息,所以我早就加强了上京城的防备!”
见到这房当次旦还不死心,陈安晏微微一叹后,缓缓道:“房当将军昨日派人运出去两车珠宝,据价值不菲,若不是为了将李密送出去,我还真不舍得将其中一箱珠宝藏在你府上后院的竹林里!”
“将军可以派人追上去看看人还在不在,也可以派人回府上的竹园里去挖一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