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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8、尽释
    马欣楠究竟慌没慌张,谢飞说不好,但他心里就是有这种感觉。

    其实,他很讨厌自己现在的样子,太过于患得患失。

    其实他何尝不想洒脱,只不过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其实这也不奇怪,毕竟是第一次处对象,无比纯粹的动了真心。

    真心这东西可不好说,比如处对象吧,不动真心收获不了真爱,动了真心对方却只是玩玩,你将会死的很惨。

    所以,动真心这件事,不是遇到了对的人,最好别碰。

    可谁又能开启上帝视角,知道自己的恋人就是本命呢?

    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

    而且,真心这东西,纯粹的跟白雪一样,纯一无暇,没有一丝杂质。

    别说海王浪后,就算是岛国各式各样的老师,动了真心也是这副患得患失哭天喊地的模样。

    谢飞听着电话里的那句否认,机械性的回了一句‘哦’,心不甘情不愿,更带着满腹的怀疑。

    很显然,电话那头听出了他的不满,继续解释,带着某种哀求的感觉。

    原来他妈妈身体不好,腰抻了,这毛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干农活确实干不了。

    在他妈妈腰抻了之前,他爸爸接了一个活,又苦又累又没人愿意干的活,替人收大棚。

    其实这些都是那些打零工干的小活,苦累不说,工钱还少。

    他们家本来有地,而且到了他爸爸的这个年纪,也承受不了这么高的劳动强度。

    但是,没办法,马欣楠要交学费,还有生活费。

    总不能自已的女儿争气考上大学,作爹妈的却供不起吧。

    于是乎,他爸爸咬咬牙,跺跺脚,琢磨着拼了这把老骨头,再加把劲,把这个活干了,好歹凑够下学期的学杂费。

    本来这样的活,他爹想干,人家还不愿意要。

    收大棚的活特别累,真让着老骨头累出个三长两短来,不值当。

    他爸看着对方有拒绝的意思,立马厚着脸皮,提着礼物找上了门,好说歹说,磨破了嘴皮子,说带着老伴一起来,两个人只要一份钱,对方这才勉强答应试试活。

    这不,事不凑巧,临收棚的前几天,他妈妈突然抻了腰,他爸爸又想要这份钱,百般无奈之下,这才把马欣楠叫回家。

    后来的事,就跟是谢飞听到的版本了。

    家里的狗太热情,给她扑倒了,手机好巧不巧的掉到水缸里,泡个透心凉。

    如此解释,到好似能说得通,虽然各中地方还有点牵强,好歹也符合情理。

    况且,马欣楠的确有自己的顾虑,对于这点,谢飞这个自卑的男生很明白。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但谁也不想把这痛处说给别人听不是?

    况且,毕竟两个人只是处对象,还仅仅处了没几天,根本没到谈婚论嫁的地步。

    跟谢飞说了又能怎么样,给谢飞添堵,或者让他瞎担心?

    到时候这些家里的鸡零狗碎给她说的烦了,影响他们两个处对象,更得不偿失。

    这一顿说的,给谢飞说的,好一通自惭形秽,要不是隔着电话,几乎能给马欣楠跪下,求原谅。

    他被说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又腻歪了好一阵,这才挂了电话。

    胖子将一切看在眼里,嘴上不说,心里却狐疑的紧。

    默默将这事记着,等待着朋友的回信。

    但对于谢飞来说,这件事情完结,整个人都精神了不少。

    毕竟对于男人来说,后院安定,才能干大事。

    要不咋说,一个成功男人的背后,肯定有一个优秀的女人。

    但要说对付王烁,他可没什么办法,四个字——‘黔驴技穷’!

    这几天跟聂宇混在一起,耳濡目染,也知道王烁的强大,更清楚彼此机车上性能上的差距。

    大改师父攒出来的车是台好车,符合自己的节奏,也符合盘龙岭的山路的走势。

    可以说,自己驾驭这台车,多一分则过少一分则弱。

    可事情也有例外,譬如技术上和设备上的双重碾压。

    谢飞没看过王烁的比赛视频,但从聂宇口中描述,这个人铁定比自己的技术强上不知几个次元。

    那辆所谓的川崎zx4r,虽不知道是个什么机械怪物,可从大改师父消耗的零件和改装的精心程度,也可清楚这台机车的恐怖。

    故而,谢飞自忖,论起比赛的话,自己除了比王烁更加熟悉这条山路和自己独创的过弯技术之外,再也没有什么地方具有优势。

    技术可以学,山路也可以熟悉,如此看来,这两项倒也算不得什么。

    想来想去,实在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无计可施,只能求大改师父帮忙,让那个醉鬼老头给自己出个主意。

    他跟胖子说了一声,直接给聂宇打个电话,问清地址,驱车前往。

    此刻,大改师父在聂宇那台机车上倾注了所有的心血,各处关节也已经完全打通,细微之处也调教的几乎完美,已经改的八九不离十了。

    这样一台完全不用驾驶着去适应,符合驾驶者风格的完美机车,换做任何人,哪怕是极其世界级的顶尖团队,也需要多则半年,少则三个月的调教。

    而大改师父,这个醉鬼,就窝在屋子里,用区区几天,便改装完毕,其实力可见一斑。

    但,这么牛x的人,此刻也拿谢飞那台机车没辙,似乎除了换车之外别无他法。

    谢飞来了,看着一地的狼藉和那台闪光熠熠的机车,嫉妒之余也为聂宇真心的感到高兴。

    他还没张嘴,大改师父便抢过话头,胡天海地,侃了一些有的没的,直接给谢飞侃晕了。

    他生怕将自己黔驴技穷的事告诉谢飞,怕他失望。

    这台车还剩最后一步的调教,毕竟是辆崭新的机车,就看他在磨合过后,极限的条件下,是否能保证稳定运行。

    越是趋于速度性的机车,越保证不了耐用性,很可能在极限的状态下,这辆车承受不住自己的动力,四散开来。

    但,此刻,又不能让聂宇真的驾驶这台机车去尝试,所以,大改师父只能凭自己的经验,用一堆草稿纸,画着谁也看不懂的力学公式,进行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