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农站起身来,忽然对赤尤是一拱手:
“难得你如此深谋远虑,我代表陈仓大家谢过了。我一直谨小慎微,遵循礼义,去顺应阴柔自然之道,而推敲吉凶祸福,采取行动,才能安心为大家努力。
只有不断总结过往的经验教训,这需要履行自己的承诺。
有熊是黄龙大人的托付之地,这次行动,也是姜农对黄龙大人遗志的履行!
同时,我听说他们养野兽为威慑力量,只怕是养虎为患就得不偿失了。
所以我要亲自去一趟那里,也可一解我自己的夙愿啊!”
他忽然陷入深思之中,赤尤见他并不热心于自己的建议,也是有些失望,看他沉默不语,赶忙告辞。
神农一行离开了烈山,榆罔一马当先,与族内元首,一直送出五十里的山外。
只见旌旗猎猎,队伍蜿蜒老长,农族几乎举族出动,人们扶老携幼的都来送行。
神农不觉皱眉,责问道:
“罔儿,你则是什么意思,弄这么大排场,岂不是劳民伤财?!你再这样,我就此返回,还不赶紧教大家回去!”
榆罔俊脸臊得通红,还是左神师大人柏高打的圆场:
“炎帝大人错怪公子了!您现在贵为炎帝,其实理应如此。这些民众,不知怎么让他们知道了您要远行,都是自发赶到这儿来的,他们都舍不得你离开啊。”
这时的榆罔倒是有些紧张起来,才急忙辩解道:
“父亲您正值壮年,但就是因为劳累过度,才身体不好的。我看您都头发花白,还要远涉千山万水,孩儿也不忍心。
但父亲办的是大事,又不能拦阻,如之奈何?只有恳请父皇千万珍重呀!”
他这句话发自肺腑,说完只低头侍立在一边,神农一听也是有些感动。
这时有许多族民拥上前来,甚至那无为氏也一马当先,异口同声:
“炎帝大人,万请珍重!”
“您不能太辛苦啊。。。”
无数群众的声音此起彼伏,都在呼喊神农。
神农大为神伤,双手一摆,俯身拔了把白茅之草,在口中咀嚼,顿时满嘴甘甜,眼噙热泪大声道:
“各位父老,姜农多谢各位好意!就像这家乡的白茅,我们常用来佐食,那是甜美无比,正是这乡土的味道!
让我们眷恋,而为她做出自己的贡献。姜农感激大家的盛情,但是我这次出发,还是为了天下苍生。
我先前卜了一卦,出征大吉之象,你们就放心吧,姜农还有很多事没做好,一定会多多注意,好继续回来为大家效劳的!”
那些男女老少,还是恋恋不舍,都涌上前来,与神农拉拉扯扯。
赤尤见神农连迈步都是困难,不由得只急得豹眼环睁,连珠炮一般咆哮如雷:
“你们还婆婆妈妈啥?炎帝大人还有正事,有我和朱融大人保护,你们尽管放心,都散了吧!”
他形态粗犷,声如炸雷,加之虬发怒目,真是如凶神恶煞下凡,一下子吓得大家消声噤气,不敢多言了。
神农看了那赤尤一眼,微有责备之意。那赤尤吓得一哆嗦,低头退到一边不敢说话。
神农才摇摇头,转而温言对大伙说:
“榆罔,带大家回去吧,记得要勤修德行,兼听众议,多向祖宗长辈请教,以和为贵,切忌擅起争端!
如此才能获得吉祥,并顺从曾祖母大人,我也就因此获得宏大福泽。”
榆罔躬身称是:
“好的父亲大人!那我们回去了。”
于是回头让大家回去,一时间大家陆陆续续散去。
六二:晋如愁如,贞吉。受兹介福,于其王母。本爻前进中有着忧伤,只有守正才能吉利,并从他伟大的母亲大人那里接受宏大的福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