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巫尪呵呵一笑,缓缓走出,口中吟道:
“奇适无偶,
习静独处,
所愿不从,
心思劳苦。
铅刀攻玉,
坚不可得。
尽我筋力,
坻茧为疾。
呵呵,你们这些乌合之众,尽管看看你们巫尪老爷的泽风之气吧!”
手心向外如太极鱼游弋,将周边元气聚集过来。
大伙直觉呼吸都吃重许多,见他双手朝四方猛地一甩尽放刚才的玄元之气——就听狂风呼啸,草木尽弯,周围一下清静许多,那些黑色雾障和无数黑袍之人被一扫而空。
只有最先那些人,还与神农护卫们边斗边退。
刑天急忙举起手中石斧,追了出去。只觉脚下一绊,低头一瞧,敢情是把先前那男人又踩在足底了。
神农瞧见了,心有不忍。巫民在一边适时地高声提醒道:
“小天,擒贼先擒王,别放了此人!”
刑天点头称是,脚下一用力,那个黑袍从头裹到脚的家伙杀猪似地嚎叫上了。
巫尪早喝到:
“你倒有些面熟,你是哪个部落的。”
那人疼得上下牙打架,含糊不清地说:
“我们是巫魔阴圣一族。你们闯了大祸了,还不知晓!刚才那位是巫墨大人派来的神巫使者,早已经控制了我们这个大泽地带,现在到处是神巫传教之人。你还不自量力,冒犯与她。他们已处决了多个反抗酋长,这宿沙氏就是其中之一。”
巫民一听,手中赭鞭一挥,将地上抽得是火星四溅,叱喝道:
“混账,什么狗屁巫魔阴圣?睁开你的眼睛,看看老子倒底是谁!?这是农皇大人驾到,还不都来参拜!”
那些人见到赭鞭,就惊奇地互相交头接耳的言语,倒是都停手不动了。那受伤的为首者问道:
“你是谁?别挡了我们圣巫教行动,就。。。”
“就个屁,老子是你们族长,巫民你们听说过吗?”
巫民大人气不打一处开骂,那些人果然是自己族人,只是现在个个带伤是狼狈不堪。
他们还半信半疑,一见赭鞭,有人战战兢兢说道:
“前儿个,就是这位神巫使者,说您已经被害,现在祖巫即将现世,要我们打击伪神!讲那伪龙神农和伪鸟少昊联手,已加害包括您在内的所有巫覡xi大人了,并且要把我们巫民一族赶尽杀绝。所以我们才信以为真,跟着他们好为您报仇的!”
正说间,早被巫民训喝着拜见神农不提。
神农又对着那巫尪行礼,一边道:
“巫尪大人,真的谢谢你,如无你我命休矣!你是怎么到这里的?”
那巫尪急忙还礼:
“炎帝大人客气了,我听说宿沙氏沉溺游戏,被族人所杀,就不放心,毕竟我曾欺骗过人家,就来看看,就跟踪那些邪魔,这才到此。”
那巫民倒是敢做敢当,急忙插话道:
“愚兄错怪你了,你既然如此神通,不如和我一道辅佐炎帝大人,前途无量呀!”
神农喜形于色,顺口答道:
“一族之事,在祠在祭,吾还差一个大祭司,你看着怎样?”
那巫尪被巫民师徒推着,总算应允了。
神农更是兴奋,看看左右,忽然问:
“这岐伯怎么不见了,难道。。。”
大家四处呼喊,就见不远地方草丛中那岐伯答应,一边拉住几根缰绳:
“吓死我了,我见马匹不见了,赶忙去找,果然都是宝马龙驹,它们都就在附近,见了我就全跟来了。”
神农这才放下心来,一边又四处寻觅,就看见那个血肉模糊的头颅,不禁潸然泪下:
“都是我的错,没有好好保护你们,刑天,带我们好好安葬了宿沙兄吧!”
忽听有人在叫:
“你们是我炎帝父皇大人吗?”
神农一听,咦了一声:
“这不是我家孩子的声音么?”
一边四处张望,不知后事如何,下章分解。
九四:暌孤,遇元夫;交孚,厉无咎。睽卦第四爻据睽乖之时,前后皆阴,孤立无援,直到最终遇到阴刚的大人,互相信任,所以即便危厉于初,也无妨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