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下了邵家,他们的人就可以顺利进城。到时候,整个安平县就是他们的囊中之物。
怪只怪他们走错了一步棋。过于心急想拿下粮仓,反倒被人发现了端倪。
个中曲折,梁任秋并未向外透露。
过多久,朝廷颁发下来嘉奖。听说过江上的东西就运了两大车。
他们这才知道,原来是有人以“血杀”为幌子行造反之事。
更奇葩的是,其中内情并未向百姓透露分毫。金家听说罪魁祸首已经抓到了,又安安分分的开始做生意,没有过多的打听,因为他们知道接下来就不是他们能打听的事儿了。
虽是如此,梁任秋还是对金家、邵家、卫家等牵涉其中并出了力的几个给了嘉赏。但如此,还设宴专门款待了他们几家。
在宴席上,梁任秋才悄悄透露了些消息给他们。“听说这次的造反牵涉到了朝中的某位皇子,所以不方便与你们告知,你们也不要瞎打听。明日朝中就会发告示,宣布此事是前朝逆党作乱。我知道你们都是聪明人,该如何圆说你们都清楚。”
金家几兄弟互看一眼,甚为无语。县令大人说了等于啥也没说,他们出去有什么事胡言乱语的?何况是造反之事,那是他们平头老百姓能议论的话题?
偏偏梁任秋还一副十分慎重的样子,让众人不得不表态绝不会出去乱说。
得到了众人的保证,梁任秋才露出了一个笑脸。“本官在这里毫无根基,幸得诸位鼎力相助,才能让我这把县令之位坐的稳当。来,我敬大家一杯,感谢大家的鼎力支持。先干为敬,大家不要拘谨。”
金老汉苦哈哈的举起酒杯,完全不知道县令大人要表达个啥。反正有一句话是没错的,那就是出去之后不要乱说。
此事之后,金茗阁的生意又恢复到了往日状态。同时金家卤味铺子的生意再一次火爆起来。
之前县里有未曾光顾过卤味铺子的人也都跑来凑个热闹,想尝一尝金家的卤味到底有什么不同。
更为惊奇的是,安平县里有几个镇上的人发现了商机,不辞辛苦跑来想学一学卤肉的技术,然后回去开一家卤味店。
金老太太暂时并没有开分店的想法。哪怕他们说的再诚恳请,金老太太还是一口否决了他们。
金伯父很不解,那些人都是从镇上过来的,有的还是从外县来的,就算是学会了也不是在县城里开卤味铺子,影响不了他们的生意,同时他们还能多一个进项,为什么金老太太会还不同意呢?
金伯父做生意已经掌握了一些精髓,他认为,这是一本万利的好生意。就像他们金茗阁在城南又摆了一个铺子一样,现在他们已经打算在城南开一家分店了。所以金老太太做出这个决定,她非常的不理解。
自己想不明白,金伯父就私下里找到了金老太太。“娘,那些人来学手艺回去开铺子不是挺好的吗?为什么你会不同意?”
金老太太望着自己的大儿子,问他:“老大,我问你,金茗阁打算开分店,里面的人手你可都安排好了?”
金伯父点点头,“安排好了,都是信得过的人。从铺子里选出来两个伙计,让王宗墨和陈晓杰也过去。另外新铺子开张,我过去坐镇两三个月,等到全部步入正轨了再说。”
金老太太就问他:“你姐说了,开分店安排的都是信得过的人,那为何又让我随意让他们学手艺呢?他们学了手艺,回去之后开了店,挣多挣少都是他们自己说了算,我们能得到什么呢?顶多让他们交个学费罢了。
再说了,你也跟着我们做了这么多年的生意,难道你不知道在县城里做生意有多难?何况是在下面?若是赚钱还好说,若是不赚钱亏了,岂不还要讹上我们?
最重要的一点,你没有想清楚。这个方子一旦泄露出去,难保不会落到有权有势的人手里。到时候就不是我们说了算的了,那咱们这个卤肉店也很快就会被别人给取代。
这是咱家好不容易研究出来的方子,我还指着它多挣些银子,给恒兴几个读书用的。再不济,咱们也有个赚钱的营生。我可不想把这铺子毁于我手。”
金伯父试着劝她,“娘,不会的。我家还有水果铺子,金茗阁也开了分店了,怎么可能还没有银子花呢?”
金老太太冷笑一声,她就知道金伯父最近有些飘,出门在外个个都叫他大掌柜,他就把把金恒萱的生意都当做自个的了。
金老太太不得不出声提醒他:“你做什么梦呢?这是你侄女的产业,可不是咱家的。难道你还指望着你侄女养活一家老小不行?”
金伯父眨眨眼,瞬间明白了金老太太的意思。他冒了一身冷汗,连忙跟金老太太告罪。“我错了娘,都是我不好,在外面被别人夸上两句,就以为生意都是咱家的了。多谢娘提醒,我以后一定会注意。”
金老太太惊讶,惊讶的瞪大了眼睛,他只是想敲打敲打他,没想到金伯父真的有了这种心思。
不管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这种念头必须立即制止。
“老大,你要记住,在这里面你也是领了萱姐儿的工钱的,万不可忘本。萱姐儿把铺子交给你,那是对你的信任。你若是把铺子当成了自己的,我跟你爹头一个不答应。”
金伯父连连告罪,不敢为自己多辩驳一句。
他认错的态度良好,金老太太暂时放过了他,但是心里到底悬了一根刺,始终放不下。
晚上金老太太就跟金老汉说了。怎么让儿子警醒,还得金老汉拿主意。
金老汉吧嗒吧嗒抽了一袋旱烟,半晌没有言语。财帛果然动人心,他老实的大儿子也被迷了眼。www..cc
金老汉觉得事情有些难办。
金茗阁是金恒萱的心血,她一手操办起来的。虽说现在做了甩手掌柜,把铺子交给金伯父在管,说到底,她才是真正的掌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