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姐,男女授受不亲!”杨哥儿气力萎靡,偏偏被陈酒酒如花的姿容给吓到了,一下子坐到在了床上:“我,我,我……”
外头,白露早就跑出门去通知老祖宗和一通主子了。
“白芷,这位小姐……”杨哥儿还在迷糊之中,不知今夕是何日,只能将目光放到了唯一熟识的丫头身上去。
白芷笑着冲杨哥儿解释:“小侯爷,这是老祖宗为您娶过门的少夫人。”
“见过夫君。”陈酒酒见杨哥儿如此神态,心中多了几分好笑的意味。
杨哥儿悄悄看了眼陈酒酒,身上尚且有几分无力,但手指头却是控制不住得捏了捏。祖母什么时候为他娶了个媳妇儿?不是说年后才会让陈家小姐过门么?
外头传来了声音,陈酒酒顺势站起来,将位置让给了先行赶过来的太医:“夫君不必担心,妾身去迎一应迎奶奶和婶母们。”
“……”杨哥儿想说话,却又闭上了嘴来。
陈酒酒在离开之前,又是扭头看了眼被太医给围住了的杨哥儿,正好对上了杨哥儿悄悄探过来的视线。一时之间,杨哥儿没控制住,又红了脸。
陈酒酒出门了没多久,就看到了几位长辈,她正想上前行礼,却被老祖宗给一把扶住了:“好孩子,好孩子,杨哥儿醒了,咱们酒酒的好日子也该来了。”
陈酒酒红了红眼眶。
这几日,府中长辈对她尽心,完全是将她当成了自家小辈,且家里头从未有什么勾心斗角的事儿。
“这是喜事儿,这傻孩子怎么还红眼睛了?”三婶打趣儿陈酒酒,却也没忍住,擦拭了眼眶:“今儿个可是个大好日子,啊,酒酒,这可不信红眼睛的。”
“听婶母的话。”陈酒酒抿了抿唇。
白芷从里头出来,给几位主子请了安,便道:“老夫人,太医已经在里头了。”
几个人进去,太医恰好诊好了脉出来,只恭喜了沈老夫人:“老夫人,小侯爷将养一段时日,便会同以往一般。”
得了如此好消息,陈酒酒看着几位长辈都是红了眼睛,却依旧还笑着。
对,这可是个好事儿。
“去,打发个人,也教亲家知道了,省得总在惦记这边。”大婶母忽然说道:“也好教他们放放心了。”
在这几日里头,几位都依旧弄清楚了陈府那边的态度,愤怒于陈府那边的态度,自然对于那边也没个好态度。这今日得到了这般消息,自然是忍不住早早儿就打发了人过去,告知他们这个消息,好教他们难受上一段时日。
白露作为陈酒酒的丫头,自然是当仁不让,当即就领了命,让马夫套车赶车去陈府了。
杨哥儿刚诊断完,躺在床上,看到了几位长辈,挣扎着想下床:“祖母,婶母,是杨哥儿不孝,让长辈们担心了。”他说着,却是忍不住偷偷看了眼陈酒酒。
沈老夫人早就看出了杨哥儿那小眼神来,老神在在:“杨哥儿你醒来了也正好,今日,祖母便同你把话儿说明白了。”
“祖母不追究你如何出的意外,只是酒酒这孩子,是当年陈家双胞胎里的妹妹。当初和你定了婚约的那个,一听你可能醒不过来就伙同她的弟弟逃了婚。陈府既然将酒酒嫁了过来,日后你唯一的妻子便是酒酒。”
“咱们沈府不兴什么三妻四妾。自此,酒酒便是你唯一的妻子。你若是有什么其他心思,别怪老祖宗不通情达理,咱们家自然只认酒酒一个。”<a href="http://www.166xs.cc" target="_blank">www.166xs.cc</a>
话已至此,杨哥儿忙不迭就冲着沈老夫人道:“祖母,您……您!孙儿这辈子也只一个媳妇儿便够了。”他说着,眼神又悄咪.咪得看了眼陈酒酒。
室内略微昏暗的光线之下,陈酒酒身上似乎笼罩了一层朦胧的光,衬得她熠熠生辉。杨哥儿有几分看痴了,被老祖宗一声咳嗽给吓得回过了神来,再也不敢往陈酒酒那边看一眼,只红着耳朵。
“既然杨哥儿醒了,”二婶忽然想到了:“酒酒这几日便住我那头去。酒酒这段日子以来照顾杨哥儿尽心,也该是好好养养身子了。”
杨哥儿:……
杨哥儿瞪大了眼睛,这不是他的媳妇儿么?怎么就忽然要住到二婶母那头去了:“二婶?”
“也对。”沈老夫人一言定了下来:“新婚之时已经让酒酒委屈了,总不能这么不明不白让酒酒同杨哥儿圆房了。酒酒这段时日也累了,也该去好好儿养养身子。”
“酒酒,不若这些日子你就住到奶奶这边来,陪陪奶奶。”沈老夫人看向了陈酒酒。
三位婶母本想争夺一下陈酒酒的居住权,可现在是老祖宗开了口,几个人便也不再争夺。
杨哥儿:……
他还想说什么,却被沈老夫人给安排明白了:“杨哥儿这几日好好养着身子,其他事儿,少不得祖母替你多操心一些。”
明明他醒过来的时候还是被一堆长辈给簇拥着的,怎么才一眨眼的功夫,所有的长辈们都拥着他还没来得及怎么看清楚的媳妇儿跑了?向来都是沈府重心的小侯爷第一次感到了茫然。
他下意识去呼唤白芷,白芷却从外头进来冲着杨哥儿赔了罪:“小侯爷,奴婢先跟着少夫人去了。您若是有什么吩咐,外头沈三沈四随时候着。”
听到了有熟悉的小厮在外头,杨哥儿好歹是松了口气。
再白芷要告退之前,杨哥儿憋了一句话:“好好,好好照顾你们家少夫人。日后,日后你家少夫人给你贴一份嫁妆,我也,也贴一份。”
“多谢小侯爷。”平白得了一份嫁妆的白芷顿时乐了,开心得应下了。
陈酒酒已经跟着人到了沈老夫人那头去。
白芷还得收拾一下陈酒酒的东西,她带着一连串儿的丫头在房里头穿行,杨哥儿靠着床头,这才发现,在他昏迷的这一段时日里,寝房里头似乎有了那么一些不一样。
随着一个有一个丫头的离去,终究又变成了他熟悉的那个清冷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