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爷脸色扭曲,看着秦杨:“你让圣上下旨了?你让圣上下旨了?还竟然让酒酒那么急嫁给你!”
秦杨冷硬的脸上有些无奈,明明个头比陈老爷高大不少,也硬生生被陈老爷的两米八气场给逼成了一米五:“陈大人……”
“!!!”陈老爷脸色更加扭曲了。骗走了他的宝贝女儿,竟然连一声爹都不愿意叫?圣上这么英明的人,怎么养出了这么个东西来的!
“老爷!”陈夫人对于秦杨的观感不知道要比秦一凡那个无用的书生要好多少,她咳嗽了一声。
两米八气场了一米五:“夫人,我委屈啊!”
“……秦大人,咱们走吧。”面对自家爹爹对于娘的黏糊,陈酒酒已经习惯了,她看着秦杨,在面纱底下的脸色不免通红,示意秦杨同她一起出门去。
陈老爷一看自家宝贝女儿竟然主动开口去叫秦杨一起出门,脸色更加扭曲,正想说点什么为难一下秦杨,却被陈夫人一把拧住了耳朵。
他听到了自家夫人语气柔和:“老爷,女儿有点事情,咱们总不好总去打搅女儿。如果老爷不嫌弃我这糟老婆子,不如同我聊一聊?”
一米五气场缩了缩,缩成了一团,可怜兮兮得冲着陈夫人求饶:“夫人,夫人!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面对陈夫人和陈老爷依旧是那么黏糊,她轻笑了一声:“爹和娘总是这般。将军,不知道您……”m.166xs.cc
“……”秦杨挠了挠有些红润的耳朵,说话的时候带着十足的诚意:“你放心,我知道陈家的规矩。这辈子,我,我只要你一个妻子。你不必叫我将军,你可以喊我秦杨。”
陈酒酒没说话,只是微微歪着头,看着面前高大的男子。
不知道为什么,秦杨被陈酒酒看得有一些不好意思,没过一会儿就将视线瞥到了边上。进可攻、退可守的将军大人在陈酒酒差点溃不成军。
“张家的事情我已经听说了。”在感觉空气愈发得燥热之后,秦杨尝试转移话题:“你放心,没有人能欺负你。”
“多谢你。”陈酒酒轻声说道。
被陈酒酒一句感谢,秦大将军差点没蹦起来。
他感觉就要烧起来,正想说什么,却感觉到了不远处的二层小楼上,一双并不是那么友善的眼睛一直在直勾勾得看着这边。
秦杨犀利扭过头去。
未来的岳父大人:盯——
秦杨顿时跳起来:“对陈小姐多有打扰,我,我先告退了。”
他说着,着急忙慌就离开了陈酒酒的视线。只是在离开之前,他过人的耳力还是不可避免听到了来自于陈酒酒的话:“您可以同爹一般,唤我酒酒。”
少年将军更加溃败,逃出了陈府。在出了府之后,他又感觉到了似乎有人一直注意着这边,顿时挺起胸膛来,心思却已经完全到了盘算着要给陈酒酒准备点什么礼物。
于是……
第二日,陈酒酒收到了自家爹黑着脸送来的一根钗子。
第三日,陈酒酒收到了自家爹黑着脸送来的一盒子珍珠。
第四日,陈酒酒收到了自家爹黑着脸送来的一匣子宝石。
第五日……
第六日……
每日,陈酒酒都可以看着自家爹黑着脸,送来各式宝物。
陈夫人对于自己这个女婿是越来越满意,可陈老爷却是越来越生气。这个该死的秦杨太知晓收买人心了,家里头几个女人的心,都快被秦杨的一些小恩小惠给收买光了!
在出嫁前一日,陈酒酒光是收到秦杨的礼物又多了数个妆奁,更别提从宫里头来的,秦杨那头送来的聘礼。
“酒酒啊……”陈夫人本以为还能留自家闺女儿一段时日,可没想到一道圣旨,自己宝贝了十几年的姑娘到底成为了别人家的媳妇:“你去了那头之后,尽管记住,我陈家就是你的后盾。他秦家的人但凡敢欺负你,你尽管开口同娘,同你爹说了便是!”
“咱们陈家在这京城中,还真的就没几个怕的人。”陈夫人说得很是嚣张。
几位嫂子几乎是一起养着陈酒酒长大的,如今看到了小姑子要嫁人了,心里头别提有多难受。
“对对对,咱们陈家娇宠着的宝贝,谁敢欺负了,嫂子们带着你的哥哥侄子们给你杀上门去。”大嫂也是说道。
一个一个的,都分别到了陈酒酒面前说了舍不得,陈夫人方才塞了一本小本子到陈酒酒面前:“酒酒,这个……你随意便是了。秦杨不会对你过分的。”
陈夫人看着烛火下的美人脸,心里头恍惚。
她已经是天幸了,能得这么个娇闺女儿这么多年。她相信,但凡是自家女儿露出一丝丝的不情愿来,便是谁都会舍不得。
嫂子们一个一个将自己压箱底的宝贝都添妆给了陈酒酒。
最后,三嫂格外给了陈酒酒一匣子的珠宝:“这是我娘家之前收着给我玩儿的。我寻思着也没什么好玩的,酒酒,你到时候便拿着这玩意儿去打发秦家那些子讨厌鬼吧。”
“倒也不必,”二嫂瞄了一眼:“白瞎了这些好东西给一家子的吸血鬼。酒酒,二嫂给你准备了别的。”
说着,又是一匣子的珍珠。
陈夫人见自家儿媳妇的心意,只是笑了笑:“倒也不必,我早就想到了。酒酒,你让秋思那丫头给你拿了便是。其余的不用担心。”
“娘……”陈酒酒有那么一丝惆怅:“我舍不得你们,我,我不想……”
她的话未来得及说完,就已经被陈夫人给捂住了嘴。
陈大人一直眼泪汪汪得听着自己的女儿和家中女人的话,在听到了陈酒酒的话之后,眼睛通红冲了进来:“夫人!酒酒说不想!你不是最宝贝女儿的么!酒酒说不想!我,我去同圣上求求情,就是……”
陈夫人面无表情得捂住了陈老爷的嘴巴。
陈酒酒本是还在伤心的,被自家爹这么一折腾,反而多了一丝尴尬。
她还想说点什么的时候,却感觉到了自己的床头似乎有什么落下来。她所有所思得看向了屋顶,是幻觉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