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酒酒的话到底是给了天子一个解决的办法。
在皇帝迎娶皇后满了三个月之后,数位秀女陆续入宫。其中,分位最高的是嫔,分位低的则是如同陈淑淑一般的是个答应。
说来,这嫔位的也是当初同陈酒酒一起在酒会里头的武将家的小姐之一,好不容易才入了宫,到了第二日早上就忙不迭来请安。她的眼角亮晶晶的,一眼看到了陈酒酒,便恭恭敬敬磕了个头:“臣妾给娘娘请安!”
“良嫔。”陈酒酒对于这一位有印象,也是个爽利的,性格开朗,说话带着笑容,看着就让人心生欢喜。陈酒酒一招手,良嫔便自发自过来了,靠在了陈酒酒的身边。
“娘娘,臣妾可总算是看到您了!”她说话的时候喜滋滋的,马上同陈酒酒说道:“臣妾日后一定好好伺候您!”
她对于天子没什么想法,过五关斩六将入宫来,就是为了能光明正大伺候在陈酒酒的身边。
陈酒酒总觉得自己好像闻到了一种熟悉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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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余的几位妃嫔们都低着头不说话,但是陈酒酒很快就在人群之中注意到了一个身影。她眼神闪烁着看着陈酒酒。注意到了陈酒酒在看她的时候,她便冲着陈酒酒勾了勾嘴唇。
陈酒酒没说话,只是将目光掠了过去,看向了其他几位。
其余几位也都是和良嫔的动作一致,在看到了陈酒酒之后,首先是神情恍惚,忽然陷入了狂喜。她们几个本来听说了天子专宠皇后的时候,并不是那么愿意入宫的,直到现在看到了皇后,心里头便也知晓了,如果是她们,她们也得是和皇后一样。
陈酒酒现在并不能在后宫众人之前表现出可以放她们出宫的意思,只等着先相处一段时日之后再做打算。
这一头在请安完了以后,几位嫔妃们都陆续下去了,只留下了良嫔和陈淑淑。
良嫔是因为粘着陈酒酒不愿意走,而陈淑淑则是因为有话要同陈酒酒说,才不愿意这么早就下去。
“娘娘!”良嫔的眼神看到了陈淑淑,但是她并不是那么在意,熟练地蹭到了陈酒酒的身边:“能伺候娘娘,是嫔妾一辈子的荣幸。”
“皇后,”见良嫔不愿意走,陈淑淑的眼神顿时就不耐烦了起来。在她看来,她可是清贵的御史家的小姐,而良嫔也不过只是个武官家的,虽然看着现在份位比她高,可是这以后的事情谁能知道呢?
对于陈酒酒,陈淑淑依旧是如同以往一般,并不愿意尊重。
“皇后,臣妾有话同你说。良嫔娘娘,若是你没什么事情便先下去?这是嫔妾同皇后娘娘之间的事情。”陈淑淑说道。
陈酒酒轻笑了一声,托着下巴,看着陈淑淑:“顺答应可是有什么话要说?”
陈淑淑一下子话都说不出来了。
这个顺答应,可以说是她一辈子的痛了。不伦是封号还是地位。她的胸膛因为有一股子的气散发不出来而上下鼓动着,好不容易才控制着气性顺了一些,方才说道:“皇后娘娘,你也不想让你的秘密被别人知道吧?毕竟,陈锦娘还在我陈家。”
她这已经是嚣张到了明晃晃的威胁了。
陈酒酒听到了,却没控制住又是冷笑了一声:“顺答应,你家的奴婢同本宫有什么关系?”
“看起来,还是这教习嬷嬷没有教好规矩,才让一个答应敢指着本宫这么说话。”陈酒酒可不是惯着陈淑淑的人,在良嫔带着崇拜的星星眼之下,她声音冷凝,喊来了岁寒:“岁寒,把顺答应带下去好好教教规矩!”
“是。”岁寒从外头进来,她现在可以说是陈酒酒身边的第一得意人,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完全便是得心应手。m..cc
顺答应陈淑淑一听到了陈酒酒这么说,下意识就想瞪一眼。
可不知为什么,当岁寒过来的时候,她却怎么都说不出话来了。
很快,她便被捂着嘴巴拖了下去。
良嫔见人走了,方才蹭到了陈酒酒的身边,语气讨好冲着陈酒酒说道:“娘娘,好娘娘!臣妾可以日日过来请安么?臣妾怕娘娘在后宫里头太寂寞了,日后臣妾可以陪着娘娘。”
陈酒酒还没说话,良嫔已经期期艾艾地点着手指头:“那个,许姐姐还拖我同是娘娘说一句谢谢。”
“咱们姐妹里面,现在好多人都在羡慕臣妾可以跟在娘娘身边呢。”身为一名重度颜控,良嫔已经为上次没有在陈酒酒的面前刷存在感而懊悔不已了。现在她成了姐妹之中唯一留在后宫里头的人,自然是要好好陪在娘娘身边的。
至于天子……什么狗男人,他也休想和她抢娘娘来着。
陈酒酒见良嫔这么挨挨挤挤的,不觉得有一些好笑:“良嫔,你这一般……”
只是她的话才起了个头子,外头便传来了宫人的通传,道是天子到了皇后宫里头来。
良嫔一听竟是天子,脸上就控制不住神色复杂了一些。等到了天子入了里头,看到了良嫔蹭在陈酒酒的身边,眼神之中带着痴迷的光,没控制住:“成何体统!还不速速下来!”
良嫔在看到了天子的样子之后,顿时就认出来了面前的男人正好就是前段时间在陈将军家花会里头看到的那个打头的男人。
她一下子就知晓了,原来天子怕是早就对陈酒酒动了心思!她就说,怎么就这么巧合,皇后刚及笄,天子就要选秀了。
虽然她还是感谢天子让她入选,让她可以跟在皇后娘娘伺候着,可是想到了天子身边难免有三宫六院七十二妃,良嫔的脸色就垮了下来。就在这一瞬间,她福至心灵,蹭了蹭陈酒酒的胳膊肘子:“圣上,臣妾,臣妾只是来陪着娘娘一会儿的,圣上您,您别生气,臣妾这就走。”
陈酒酒:……
就……挺熟悉的绿茶感觉。
这一下子,天子的脸都快绿了。
偏偏陈酒酒将良嫔给护在了怀里头,明明她要比良嫔还小一些,却成了良嫔的保护伞。
“您这么凶她算什么呢?”陈酒酒嗔怪了一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