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陈酒酒来说,这一个晚上睡得并不算是太安稳。她到了第二日醒来的时候,脸上不可避免还带了几分疲惫。
此番样子反而显得她有一种病弱的美丽。
帝辛心疼地一连喊了几个巫医过来。
陈酒酒只是柔弱地冲着帝辛摇摇头,又一次希冀地看向了他,正好可以趁着这个机会又一次提出来:“大王,妾,妾想姐姐们。”
帝辛:……
这美人怎么就是要他的命呢?可也没办法,他只能又一次送着陈酒酒到了姜王后宫里面。本还在自己宫里面的黄贵妃听到了这一个“好消息”,自然也是毫不犹豫又打包了自己的东西,又一次到了姜王后的宫里面。
只是这一次,陈酒酒并没有在姜王后这儿住得太久,她住了几天功夫之后,便在听到了东南西北四侯入了朝歌的前一天回去了自己的寝宫。
黄飞虎和姜王后的父亲少不得来见一下自己的妹妹和女儿。
到了晚上,自有宫宴。
姜王后和黄贵妃、杨贵妃三人也是在列。陈酒酒这是第一次看到了杨贵妃。果然如同黄贵妃说得那一般,胆子极小。可是在看到了陈酒酒之后,她的眼睛还是闪闪发亮的。
——好了,一看又是一个被她的魅力所俘获的后宫了。陈酒酒苦中作乐想着。
东南四位四位看着都是极为高贵之人。陈酒酒被帝辛单独拉到了身边。只不过陈酒酒也在这一场宴会之中看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申公豹。
他被安排的位置靠在中间的地方。在注意到了陈酒酒在看他的时候,他冲着陈酒酒露出了一个阴狠不那么友善的笑容来。
陈酒酒一个哆嗦。
帝辛马上敏.感就察觉到了,顺着陈酒酒的目光看过去,正好看到了申公豹。他的神色也一下子就冷漠了下来。
用某一句陈酒酒曾经看到过的话来形容的话,申公豹顿时从护食小狗成了一个眼神单纯善良无辜的认错小狗。
有那么一点点搞笑是怎么回事?陈酒酒抿了抿嘴唇,在帝辛的身边冲着申公豹又看了一眼。
申公豹:……
有心想要去找陈酒酒的麻烦,只是想到了之前曾经受过的,不敢不敢不敢,他惹不起。
他低下了头来,爪子在袖子里面若隐若现,好不容易才压下了所有的委屈,才又一次看向了陈酒酒。只是这个时候的陈酒酒给了他一个挑衅的眼神。
……
这一位真的是能灭了商朝的九尾妖狐?申公豹又一次开始了深深的怀疑。
陈酒酒才懒得去管申公豹现在有的没的想法,在和申公豹打完这一场眉眼官司之后,她将注意力分散到了面前的几个人身上去。
在几眼之后,她终于分清楚了东西南北四位。西岐的i姬发在几个人之中的气质有那么一点点的不一样。他的身上好像具备了一丝丝的紫气,嗯,未来的天子,有这一道紫气也不奇怪。
看起来……陈酒酒在心里面确定了,这商朝还是得灭。
救下伯邑考,恐怕没那么简单了。她捏了捏拳头。
“妲己?”看到了陈酒酒有一瞬间的不自然,帝辛便将注意力放到了陈酒酒的身上。
“大王,妾无碍。有姜姐姐和黄姐姐在,妾不怕的。”她露出了一个柔弱的微笑来,冲着帝辛说道。
帝辛:……肝疼。
“妾在看四位侯,大王好福气,有了他们,妾相信必然能长长久久。”开始了睁眼说瞎话哄骗帝辛了,陈酒酒胡乱说了两句话。
对于帝辛来说,陈酒酒说的什么话都是对的,他有一些骄傲:“吾幸能遇上美人。”
在陈酒酒和帝辛“黏黏糊糊”说着话的时候,姬发抬眼看了看陈酒酒。
不对……不对!
姬发能掐算一些事情,对于未来有一些知晓。现在看着本该在掐算之中祸乱商朝的精怪,如今却是……
那一日,即便是在西岐,他都感觉到了一股庞大又善意的风震荡开来。当即,他便感觉到了有什么被改变了一些。当时,他便掐算了,只算得此人在朝歌。
如今,他便确认了,面前在帝辛身边的人便是那一位。
只是……
他儿伯邑考的一线生机,也便在面前的这一位娘娘的身上。
对着陈酒酒,又想到了在离开之前被反复吩咐了不得离开西岐的伯邑考,姬发的眼神蓦然之间温柔了下来,举起了酒杯:“敬大王。”
陈酒酒看向了姬发,却也是感觉到了他的眼神之中有善意。
“大王~”陈酒酒推了推帝辛。
帝辛不做为难姬发,一口便饮下了酒去。
一连着应付了一个晚上,在离开之前,陈酒酒却也是忍不住扭头看了一眼姬发。
同另外三位侯的眼神并不太一样,姬发的眼神之中有慈爱和感激,他冲着陈酒酒点点头。
……总不至于是这一位也知道了什么吧?陈酒酒狐疑地想着。她有了这个问题,自然也少不得晚上在入梦之前又去找了那一位能被“召唤”的神仙。
神仙出现的时候,身影依旧是飘忽,只是对着陈酒酒的时候有一些无奈:“方外之人……”
“我没什么其他意思,我只是想知道姬发是不是也知道我不是坏人?”陈酒酒好奇地问道。
“姬发能掐会算,算得了一些可以窥见的未来。他已然知晓他儿伯邑考有难,而你便是伯邑考的救赎。不管如何,今日他也只是在感谢你。”神仙说道。
陈酒酒咳嗽了一声:“啊呀,我人都还没救下呢,人家家长就这么感谢上了,有那么一点不好意思来着。”
所以能怎么办呢?自然是更加努力去救人家儿子了。陈酒酒想到。
“方外之人,日后若是没什么事情……”神仙艰难开口,想和陈酒酒说,其实她也是又那么一点点忙的,并非天天有空来着。
天上一天,人间一年。陈酒酒这一番通话,差不多就是五分钟前刚聊完,五分钟以后,电话又来了。有那么一点点经不住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