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辛对于陈酒酒的情绪极为敏.感,在感觉到了陈酒酒的瑟缩之后,便也觉察出来了恐怕她是遇上了什么事情了。这最大的嫌疑人无疑便是面前的申公豹了。
“自己下去领罚。”根本不用听申公豹的解释,帝辛便下了令。
申公豹:……
他看向了在帝辛怀中的陈酒酒,对方这个时候又是瑟缩了一下。可是在申公豹的角度却是分明看到了她竟然还在窃笑。
……
他自然不敢得罪人王,只能憋屈地下去了。原体上的毛都快被烫没了,怎么会有人这么狠心?!
“美人今日怎么愿意来找吾了?”看到了陈酒酒回来,本来尚且还有几分不愉的帝辛一下子心情好了起来:“可是遇上了什么好事?”
“想大王了。”陈酒酒说道,又从帝辛的身边出来:“你昨日也不多劝劝妾,本来妾昨日便可以跟着大王回来了。”
帝辛听到了这一句话,本就因为陈酒酒好了心思更加开心了。他看向了陈酒酒:“今日便是说什么,也得让我的美人开心。”
“大王可是当真?”陈酒酒便直接问了出来。
帝辛点点头。他的美人好不容易才貌似有求于他,自然他也不会吝啬这一些小事,自然要答应他的美人的。
只见本来还有几分羞涩的的陈酒酒忽然之间转了转眼睛,脸上更是笑靥如花,拉着帝辛的手便道:“那可真的是太好了大王,妾听闻,西伯侯姬昌被囚禁起来了,妾想去看一看。”
帝辛犹豫了一下。
“大王?”陈酒酒的声音娇柔,同往日的完全不一样了,似乎有一些着急地看着面前的帝辛,又忽然嘟起了嘴来:“大王莫非是骗妾的吧?大王是又想让妾生气了吧?既然大王如此不喜妾,又为何让妾到了这后宫里来,不如让妾回……”
她的话没来得及说完,帝辛已经捂住了陈酒酒的嘴:“去去去,现在就去,马上就去,去去去,我们一道儿去。”
得了这话,陈酒酒才肉眼可见开心了起来。
她眼珠子转了转,又一次提出来了一个要求:“妾还想要带一些吃的过去,毕竟……”
帝辛连让陈酒酒去看姬昌都答应了,自然也不会在意这一些小事,自然答应了下来。
陈酒酒有一些可惜,她到底还是不太熟悉这个年代在书面上该如何交流,也不会什么甲骨文,否则可以将她想说的话塞入了吃食里面。
很快,奴隶们便将东西给呈了上来,宫人自然拎着东西就跟上了脚步。
陈酒酒跟在了帝辛的身后,外面已经备下了车马,一行人的出行格外顺当。陈酒酒也是第一次能这么仔细地看清楚朝歌这个城市。在这个小世界里,结合了一些现代人的想象,整个朝歌极为气势恢宏,有建筑高.耸入云。
按照正常商朝的生产能力,她不太清楚该如何。可是在这个世界,朝歌的路格外宽敞,青石板一一铺平了。
不在主子们面前露面的奴隶们只在腰间别了一块破麻布作为遮掩,而宫人们则是穿上了华丽的衣服。到了她的身上,该是料子极为舒适的桑蚕丝。
不时有大象驮着东西路过他们的身边,想来应该就是在建造什么工程。
陈酒酒看着大象,又将视线折了回来。这个时代的人能驾驭得了大象,想来也是极为厉害的了。
也不知道到底走了多久,景象从繁华逐渐荒败了下来,陈酒酒隐隐闻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她皱了皱鼻子:“这是什么怪味?”
“可要回去?”听到了陈酒酒嫌弃的声音,帝辛赶忙问道:“姬昌便被囚禁于前,吾又另外养了几只大虫。那日送与美人的大虫便也是这几只大虫的孩子。”
可真有他的。陈酒酒服气了,将堂堂西伯侯姬昌和几只老虎囚禁在了一起,又一下子囚禁了七年,人家不灭商朝可真的是圣母了。
陈酒酒胡乱想着,终于,在鼻尖充斥的味道最大的时候,她终于看到了一个被囚禁在笼子里面的老人。和当日在酒宴之上看到的人完全不一样,现在的他身着破旧。
可即便是如此,姬昌依旧是浑身傲骨,坐在了角落里,看到了陈酒酒的时候,似乎有一些意外。
“大王,妾想去单独看看他。”陈酒酒轻声说道。
帝辛不意外地点点头。
陈酒酒从奴隶们的手中接过了食盒,一步一步走向了姬昌。
姬昌的视线却并算不得友善。她绕着笼子走了几步,在帝辛灼灼的目光之中冲着帝辛笑了笑,将食盒放在了笼子外面:“这里是吃的,西伯侯尽管放心吃。”
她歪着头,似乎在看个动物一般打量着面前的西伯侯,又慢慢地蹲下身来,正好挡住了帝辛的视线。
“我知,你知伯邑考的下场。”
“我会保好他的,你尽管放心。”陈酒酒歪头,神色依旧带着纯真。
姬昌下意识就动了动手:“不必算了,我本就是为了伯邑考而来。你只记住,无论如何,伯邑考我能保下,便是豁出我的命也能保住。旁的,西伯侯能掐会算,便不必让我多说了。”
她说完了,便忽然抬起头来,小跑着到了帝辛的身边,脸上还带着看热闹一般的轻笑:“大王,原来西伯侯入了囚笼竟然是这一般。倒也是无趣了,妾想回去了。”www..cc
西伯侯抬起头来直勾勾地看着陈酒酒。
陈酒酒坐在了底薪的身边。
西伯侯不难便从陈酒酒的身体姿势之中读出来了一些信息,她虽然在外表上极为依靠纣王,可是肢体下意识又会远离。
她到底是为了什么而来……真如她所说的那一般么?
姬昌下意识又是一番手指动了动,伯邑考蒙昧的未来出现了一丝明光。他在离开西岐之前,告知了伯邑考万不可出了西岐。可是无论怎么看,他的这一个长子最终都是会为了救他而永远被埋在朝歌。
可是如今……他看到了关于伯邑考的一线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