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什么境界？”太阴道尊没有回答，反而盯着连他都看不出来境界的肖筱反问，“没有一定的实力，根本就没有资格了解更多。”

    “我没有境界，”肖筱微笑，“对我来说，境界反而是一种束缚，越普通越平凡就好，我本来修的就是凡道。”

    “凡道？”太阴道尊疑惑。

    “不错，凡道正是人间大道，凡人所修之道，不属于仙、神、魔、冥四域大道，但是又与四域大道息息相关。”

    “何解？”太阴道尊从来就没有想过这样的问题，他可是经历了九次大道的重修，但是仍然没能找出一条属于他的真正大道。

    此番见到肖筱前来，能够捧起那条河中之水，甚为疑惑。

    听到肖筱前来攀亲，更是一头雾水。

    被肖筱解释之后，才回想起那段对她来说已经尘封的记忆，虽然已经久远，但是却还能够依稀记得。

    只是那段记忆却甚为……

    太阴道尊都不想继续回想下去，现在被肖筱再次提起，不由询问起肖筱的境界，因为不管是在九天十地，还是在问心界，都遵循着同样一个道理，没有实力就没有资格了解太多的事情。

    何况被封锁起来的小世界，并不只是问心界一个地方，还有更多的小世界都是同样被封锁。

    没被封锁的小世界，就算有人飞升上来，也得不到仙、神、魔、冥四域的重视，都以来杂役对待。

    肖筱能够进入炼灵峰，也是红尘道尊凤鸣山不走寻常路，不按常理进行。

    否则，肖筱就算能够真正从问心界飞升，也同样得不到四域重视。

    更不用说前来太阴山攀亲，不仅仅只是被众人耻笑，更会被追杀，让他流落星河。

    九天十地之中，虽然十地没有明显的仙、神、魔、冥四域之分，但是九天却是划分得很明显。

    太清天、飘渺天、紫霄天是仙域，凤凰天、神龙天、麒麟天是神域、魔煞天、天魔天为魔域，幽冥天为冥域。

    要想进入九天修炼，都是遵循同样的规则，需要经过万道山认可，走完问道路，直至万道山巅。

    所以来说，九天选人，万道山问道路就是重中之重。

    现在肖筱从问道路半道栽倒，很明显根本就不具备踏上九天的资格，也就说明根本就无法达到道尊之境。

    只是太清天大长老李子清跟随肖筱前来，太阴道尊却不知道其中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他能够确信一点，就是肖筱能够施展太清开天这招，才会引起太清天的关注。

    一个不能成为道尊境界的人，又有什么资格能够知道九天十地的秘密？

    但是太阴道尊却又对肖筱所说的道产生兴趣，一时之间有些难以抉择。

    所以才想让肖筱说出凡道的内容。

    但是肖筱只是微笑摇头，“跟你说也没用，一个沉睡了不知道多少岁月的老怪物，根本就体会不到什么是凡，什么又是人间烟火？”

    听到肖筱嘲讽的语气，太阴道尊却是阴恻恻地问，“你还想落叶归根？”

    “哈哈，”肖筱却是大笑，“凡道还有大义灭亲。”

    “你想如何？”

    “知道问心界被封锁的秘密，”肖筱坚持。

    轻叹一声，太阴道尊看着身边的太阴晶石组成的圆月，“你又能改变什么？月都有阴晴圆缺。”

    “蚍蜉能撼大树，”肖筱微笑回应，“铁杵磨成针，只是时间长短而已。”

    “你有那么长时间？”太阴道尊摇头。

    “问心界想破开大阵封锁，经历了那么久，现在就是连传承都已经被篡改，不一样也让我来到了九天十地，虽然来到之后受到不公平对待，但我还是能够来到太阴山，”肖筱根本就不理会太阴道尊的拒绝。

    反而微笑讲起来，“在一个没有灵气的小世界，一个年迈的老者，为了将堵在家门口的两座大山挖走……”

    “继续，”太阴道尊被提起兴趣。

    “其实说了你也不明白，总之起来一句话，在人间，都有一种信念，子子孙孙无穷尽，就算自己有生之年不能达成所愿，但是经过后代传承，总能够达到目的。”

    “陨落之后，谁还能知道？”太阴道尊反问。

    “我在万家村，偶得小机遇，却得到了已经逝去良久的万家村村民英灵庇佑，开辟阴阳窍，能够看清天、地、生三魂。”

    “那又如何？”太阴道尊仍然不为所动。

    “在问心界，有九天十地残留势力，当时我们都认为他们是天界来人，暂时就叫天界残留实力，我知道他们三魂合一，修炼元神，这也是众多九天十地世族弟子的修炼方法。”

    “不错，”太阴道尊点头，不知道肖筱这样说的目的何在？

    “在试炼之地，我试过，能够将他们凝结而成的元神，再次打撒成天、地、生三魂？”

    “什么意思？”太阴道尊有点不明白，肖筱这样的事情，从来就没有人做过，也不会有人这样无聊。

    “如果你陨落之后，还能重生呢？”肖筱微笑，“不是夺舍，也不是借用身体，而是完完全全重新成长，只是抹去原来的记忆，等到一定的境界再次开启。”

    “这怎么可能？”太阴道尊对于九天十地之事知之甚多，但也从来就没有听闻过这样的事情。

    “你重修九次，哪次不受到以前悟道的影响？”没想到的是，肖筱却开始反问，“问心界的人，大部人都已经被抹去记忆，只是深深刻在骨子中的事情，根本就无法忘记，例如功法。”

    “还有呢？”

    肖筱轻叹一声，“因为无极大阵封锁，天魂被灭杀，地魂消散，唯有生魂没有支撑，却也无法再次重生。”

    “你找到了办法？”太阴道尊双眼闪烁。

    “所以我才修炼凡道，”肖筱点头，“凡道之大，无所不包，甚至于仙、神、魔、冥四域的大道，但是凡道又小，小到我在你眼中，连一只蚂蚁都比上。”

    “你想做什么？”太阴道尊有些急切。

    “打开各个小世界的封锁，让该飞升的人飞升，但是飞升上来的人，既然不被仙、神、魔、冥四域接受，那么我总得为他们找一个地方。”

    “所以呢？”太阴道尊疑惑。

    “所以，我要建立九天十地第五域，除仙、神、魔、冥四域之外的第五域，为飞升上来的人提供修炼之地，让原本属于九天十地的人回归，如果他们仍然还不被原本的世族接受，那么就在我这一域内修炼，”肖筱微笑着说，“我称之为凡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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