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放着一个红红的半透明体,在路平眼前,似乎这药材自己又滚动了一下。
“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会动?”
路平抬眼看堆在面前的药袋,看到了装鬼仙朱砂的药袋,走过去,拿起药袋看,封口完好地封闭,绝对不是从这里掉落的。
路平放好药袋,回头再去看,看到了这块红的颜色特别,像是打磨好的红,有些微微发光。
“好亲切的感觉啊!”
路平心里想着,走过去,弯腰拾起来,掂在手上,这种感觉太熟悉不过了。
路平惊出了一身冷汗,不是惊吓,是震惊。
路平仔细辨认,其实从到手也没怎么仔细看过,辨认是一种夸张的说法,这样说能感到心诚。
没错!
就是送给魏老爷子的,那块鬼仙朱砂!
路平立刻把这块红颜色的半透明体,紧紧握在手掌心,闭目在想,他没记错,是亲手放在那里的,怎么会带了回来?
路平感觉手心发烫,起初是感觉,瞬间是真烫,立即松手,鬼仙朱砂又通体变得冰凉。
路平是神医,神医有神医的警觉,此刻,他能推断出,朱砂是在和他交流。
路平略微回忆一下,他拿到手里的就这一块药材,是的,为什么完完整整的一块,就一块呢?
当时太紧急,太危急了,手真的没到处够够,这也太巧合了吧?
太奇了,是有人故意放里面的?
是师傅吗?
是两位师傅的哪一位?
准知道有这么一天,我要用到?
路平突地打起了精神,要想知道真相,必须雕嘴崖走一趟!
此刻,路平把雕嘴崖看做是一块神秘之地,可能,从那里才能得到神奇。
此刻,他要去祭拜两位师傅,就连小狼都有爱心,都能把它爹的尸骨埋葬,他路平落后了一步。
先祭拜,选良辰吉日再厚葬两位师傅。
路平打开门,下楼,出门,看了看那辆白色本田cr-v,摇了摇头,走向本田旁边的大二八,推起来,骑上就走。
出了大门,听见后面有喊声,不理会,双脚一蹬,车子慢悠悠向东骑去。
路过同村的人,喊他,他摆摆手。
从村道,来到土路,没骑几步,“噗”的一声,车带瘪了,整个土路,不少硬石尖和干树棍儿。
路平扔掉车子,步行跑了起来,像下山时的劲头一样,越跑越猛。
后面的路顺宝骑着一匹马,追过来,越追越近,还不到30米的距离,扬鞭打马。
路平跑着跑着,腾空而起,在空中飘着前行,直奔雕嘴崖而去。
路顺宝看到了什么?看到了一个氢气球飘了起来,就不见儿子的身影,儿子跑丢了。
奇迹中的奇迹,儿子在眼前消失。
路顺宝打马扬鞭,已经过了看见儿子消失的那块地儿,赶紧拨马头,回来,四处寻找,无人。
路顺宝飞身下马,跪倒,伸手薅住地上的草,恨不能用力一拔,把儿子拔出来。
路顺宝起身,眨眨眼睛,又轻轻打了自己一下,确认是打了自己,打出了疼感,不是在梦游。
路平在飞起的一刹那,满脑子空白,飘了一小段,一股气流过来,直奔他的面门,他清醒了,低头一看,从自己两个胳肢窝里伸出来的,是两只嘿嘿的爪子。
路平得意了,这是梦境的再现啊!
因为,因为胳肢窝是舒服的!
整个悬空的身体是舒服的!
路平闭上双眼,感激地说:“师傅,谢谢师傅!”
“别管我叫师傅,我不是你师傅!”
“那您是……”
“别说话!别瞎认师傅!”
路平睁开双眼,向上看,看到了一只雕的胸脯,低头想:“是呀,这是一只雕,我师傅是狼!”
路平忽然觉得,这雕常常出现在梦里,到了雕嘴崖上就变成了狼师傅,那么雕和狼师傅到底是什么关系呢?
路平的心开始发颤,带动身体微抖。
“坐稳了,别瞎想,该知道那会儿,你定会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
路平点点头,连回答“嗯”的声音也不敢出了,紧闭双眼,享受这段奇特的旅行。
路顺宝摸出手机,给张霞打了回去,直接让张霞,上楼去看看儿子在不?并强调了他是在撒癔症,这里根本就没有儿子,追着追着就没了。
根本就没有,和追着追着就没了,是两层意思,路顺宝一层也说不清楚。
“大二八在不?他不是骑车出去的吗?笨蛋!”
路顺宝挨了骂,清醒了,牵过马来,骗腿骑马,怎么上也上不去,上了几次,都没成功,最后一次摔了下来。
路顺宝只好牵着马走,去找那辆破二八。
路平被放在了雕嘴崖上,和梦境一样,路平站稳,去看师傅,没看见师傅,看到了师傅坐的那把木椅。
路平回头,身边无一物。
“师……傅……”
“师……傅……师……傅……”
后一句是山的回音。
路平知道这不是梦,此次回雕嘴崖,也不是寻师傅,是来证实一下这药材。
路平这次来到雕嘴突出部位的跟起处,胆子壮了,竟然不是趴着爬,是双脚站立。
站立地踩着上面活动的小碎石块,向嘴部走去。
路平像是走钢丝的杂技演员,伸出双臂,保持平衡,一步一步到达了目的地。
路平慢慢蹲下身子,用手一试,身体太高,够不到,只好趴下,右手扣住那棵小树苗的根部,伸左手,去够石洞。
奇怪,石洞封闭了!
路平用手指上下左右抠找,没有。
一急,身体下落,掉了下去。
这次没有枣红马,定会身亡。
可是,这次更稳,他骑到了老雕的背上。
老雕驮着他,稳稳前行。
他感到,骑在老雕背上,才是梦境。
突然,他被摔了下去,倒在了土路边上。
路平猛地起身,一看,眼前是大二八,伸手推起来,前带是瘪的。
“哈哈,儿呀,你真在这儿啊,快上马,咱们回!”
路平给大二八做了个告别仪式,飞身上马,伸手拉老爸上马。
“咴咴!”
马高兴地用蹄子刨了下地,仰头前行。
路平骑在马背上,不由得,又甩起了梆子腔:“我的病人,我负责,啊哈,一个字,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