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平一听这味药,摇了摇头。
卢芳不惊讶不来火,说:“知道你就不是神医,神医哪有独一份的药?应该是源源不断,这才是开诊所亘古不变的道理!”
郝晨晨说:“关门关门,赶紧关门,省的丢脸!”
路平苦笑。
开诊所真是什么病人都遇到,这两货可是难遇啊,似乎在诚心找茬。
卢芳说:“我们一直没敢说,不是怕你顶回来,就是怕你难堪,都是年轻人,刚开始创业,面子值钱!”
路平问:“你们听谁说,那味药在我身上,我身上又不长药?”
卢芳回:“说的人挺多,热情好客的人也挺多,归结到一个人身上,就是滩河市的人,这样说你该明白吧?”
这不是路平要的答案,那么这个问题问失败了,有一点,路平在滩河市是有点名气,或许别人还没有敢称自己神医的。
想到神医,路平忽然觉得,给不治病的人治病,有点难。
但凡来看病的人,都是大夫有什么药用什么药,用什么药,病人吃什么药,就是市二甲医院,也不能保证要什么药有什么药。
郝晨晨说:“别拿你身上长不长药来吓唬我们,你要这么说,这味药我们买定了!”
“要缺,也没你们这么要的,是不?”
路平说完,立马觉得不该说这样的话,问了一个不是医生问的问题。
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卢芳说:“二甲、三甲医院,有时候也缺货,只是时间问题,用不了多久就会来货,我们不问货源,神医肯定有办法,我们可以等!”
“这货你等不了,我没处弄去,你们死了这份心吧!”
路平说完,想把自己踢死,突然之间,自己就真的变回了废材,这可是自己上山之前的表达方式啊。
哎呀,在高级模式下,师傅再把自己的性格改了,要命了,这根本就快乐不起来呀?
增命,增命,增的是难题啊!
路平静静心,用平稳的口气问:“请问,你们得的是什么病?为何要用这味药?”
郝晨晨急急地回:“神医,你是在问我们吗?这问题不该问呀,我们不看病,我们买药,有,你给我们拿,没有,我们留下联系方式,可以等。”
当医生的可以问,他这是就不告诉,在找茬。
路平腾地站了起来,说:“这不是什么稀缺药,我问问什么病情,看看能不能替换,找别的类似药性的药,还可以用这种药,我上楼去给你们拿!”
郝晨晨说:“不,你没听清吗?就要你身上那个!”
“我身上,我身上没药!”
郝晨晨说:“芳,我们听的没错吧?”
卢芳说:“没错,好多人都说了,说你身上那个才管事,一拧,拧下一点来,包治百病!”
“我那药刚刚用完,全部都用了,给外面的枣红马消除神力用了,你们不信,有好多人看到了,可以打听!”
路平说完,又坐下了,挥挥手,是在撵人。
卢芳说:“我们知道,你说的这些我们都知道,我们不是故意和你找茬,你肯定还有!”
“谁说的?”
路平忍不住,还在发问。
卢芳说:“我们说的,我们有根据,你说你狼牙针没了,还有,你说你的药没了,肯定还有,有没有你都有,没有都是骗人的!”
郝晨晨说:“对!我们相信神医,就是相信神医的有,不相信神医的无,要不,你肯定是个骗子!”
路平听着有道理,可还是要生气,说:“走!走!走!滩河市除了一家二甲,还有一家大型医院,专门治你们俩病的,去那看去,啊!”
卢芳站起身来,看了一眼晨晨,说:“行了,我们该走了,不走,一会神医去精神病医院了,再出院就更神了,走吧走吧。”大风小说
郝晨晨说:“别说,我想到了一个法,可以搞定这味药。”
“快说!”
“郝晨晨说:“听说外面的枣红马是把这味药,咕咚咕咚喝下去的,不如我们下点功夫,轮班守候好这马,只要它拉和尿,都收集起来,慢慢提炼,有可能还能凑合一点,只要那么一丁点,就齐了!”
“有话不早说呢,我们何必在这跟他唠嗑,走,和外面那位姑娘谈去!”
卢芳说着往外走,郝晨晨不使好眼睛看了一眼路平,满脸的鄙视。
路平马上喊:“等等!”
郝晨晨根本就没有挪步,所以站着不动。
卢芳快走到了门口,停了下来,没有回头,在听。
“请两位记一下我的电话号码,如果过一段时间,病情还是不好,也可以给我打电话,我不卖药,我可以看病,到时候我可以用狼牙针,一样针到病除,我说的都是实话。”
卢芳没有回答,迈动步子,走出了诊室。
郝晨晨跟着卢芳也走了出去。
这算是晒台吗?
晒了路平的台?
算是!
路平猛地一拍桌子,是想吓唬一下自己,没成想,两个人听到了拍桌子声,又转身回来了。
路平没觉得高兴,觉出别扭,出奇的别扭。
是人都得有脾气,路平有脾气,就是不明白,这当口不能发。
“有了?”卢芳走进来,问。
“没有你拍什么桌子?我们还以为是鬼仙朱砂的声音呢!”郝晨晨说。
“你们不是来旅游的,请问……不不,不是请问,我想知道,你们是干什么的?”
路平点着头,笑着说,尽量表现出礼貌来。
卢芳回:“好吧,我就回答你这个无关紧要的问题,其实你已经知道了,没必要问,用我提示吗?”
郝晨晨说:“不绕弯子,我们的确不是游客,我们是来参加赛马比赛的,卢芳说你没必要问,就是我们的马鞭子你都看到了,联想到梦境了,还想不到我们是干什么的吗?”
路平鼻子尖出汗,像是在自己说,又像是说给对方听,说:“哦,我明白了,我说赵夏月牵着枣红马,在外面等你们呢,原来是在等你们俩,不是在等着和我说抱歉的话。”
“醒醒吧啊,你把自己当什么了?不能老是靠别人抬着!”
路平耳边响起了这句话,听声音好像是很熟悉,又不熟悉。
路平晃晃头,断定自己产生了幻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