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跑步过来,一看地上躺着的是东哥,这是怎么了?赶紧扶东哥起来,上去两个人来扶,一看,不行啊,东哥气息微弱,不敢用力。
这时又看见车里的刘芸,都认识,是村长,看上去也没了反应。
路哨指挥,分开行动。
谁懂点医学的,来救东哥。
剩下的过来推车,把村长救出来。
没人报名懂医学。
路哨自己上前,先给东哥号脉,又把耳朵放近东哥的鼻子上听了听,立刻用手拍打东哥的胸脯。
另外三个过来推车,三个人在一个方向,抄手,喊一二三,车子纹丝未动。
路哨捶吧几下,见不起作用,傻眼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抹泪哭叫:“怪我怪我,是我提议进林子的,这下出了大事了,怎么办?”
酸不溜说:“快快快,给路平哥打电话,哥肯定有办法,起死回生漂轻点事儿!”
“对对对!”
都拿出手机打,一起打更不是办法。
路哨起身,说:“搬石头,砸车,砸车救人啊,赶紧!”
这时大家才想起砸车救人。
石头坡上到处是,脚底下就有,每人捡起一块,哪里脆弱砸哪里,两边的玻璃使劲砸!
玻璃成了铁玻璃,砸不动啊。
“村长!村长你还好吗?!”
这一声喊叫,刘芸身子轻微动了一下,顿时,大家看到了希望。
这次应该想个窍门,怎么样把车翻过来?
“上崖啊,崖上有工具,我们刚下来,哪能上不去呢?”
瓜子一喊,自动留下了路哨,其余的齐刷刷地原路往回跑。
“你马上联系路平哥啊,耽误了是你的事,我们拿上工具就来!”
他们几个可不清楚怎么下的崖,只是听说,没有路平,没有魏震东,谁也上不去,下不来。
唯一能联系小狼的,路哨留下了,没有跟过来。
路哨不清楚,小狼能帮忙,轻易的他也不敢联系,小狼毕竟和小耗子不能比。
路哨惧小狼三分。
刘永、王汉田、孙向阳不服这个,怎么刚刚下来,转眼就上不去吗?
不可能!
几个人知道从崖的哪个方位能上,一起来到崖尾部。
绳子头还在。
刘永第一个,抓住绳子就上,也怪,下崖时抱住绳子一出溜,到底了,必须蹬着崖壁上的石窝或石头突起的缝隙,眼看着有,脚一上去,没了。
酸不溜没折腾几下,在绳子上一倒手,掉了下来,把个后腰摔的生疼,爬起来,看着绳子发怵。
土豆看刘永落了下来,心想:“这人完蛋,看我的吧。”
土豆还没等上前呢,瓜子抢在了他前面,伸出双手来,猛地往手上吐了两口吐沫,再把双手放一起,搓搓,轻轻抓住绳头,倒手攀爬。
瓜子是用足了力气,倒了几个手,原地未动。
瓜子停了停,再次用劲,只见干使劲倒手,绳子也跟着下滑,整个人就是起不来。
土豆在边上看着发愣,这是怎么搞的?上面的绳头明明拴着,一共就从崖顶到崖根起这么长啊,怎么这绳子在自动延长,不间断呢?
事急不等人,土豆上去把瓜子扒拉开,自己抓住绳子就上,还挺顺利,边往后荡游着绳子边上,荡的好处是,脚能踩到崖壁,突然地,上面的绳子断了,把土豆摔了下来。
土豆上的高,摔下来应该重,可是,事情却恰恰相反,他没摔倒,稳稳地站立住。
谁还上?
谁能上的去?
三个人互相看看,立马认怂。
谁都不说,都心里明白,传言是真的,不敢试了,再试非得出事。
孙向阳一甩头,要走。
刘永摆摆手,一指林子,又一比瞪,走了几步,捡起一根树杈,扛在肩上,回撤。
几个人快步回走。
老远一看,人和车都没了。
“走了?”
“发生了什么?”
“这地儿真邪了,这不是翻车,是不让咱们看见怎么复原的!”
光议论没什么用,必须知道答案,赶紧打电话,刘永给路哨打了过去。
路哨劈头就说:“你们几个,跑步回来,我们快进村了!”
刘永问:“是路平哥的医令来了吗?你们提前走了?”
“不是,是我的主意,一辆车,六个人,全都是大人,装不下,怎么也得剩一个,剩谁都不合适,必须把你们仨全都剩下,最合适!”
刘永问:“东哥和村长都没事吧?”
“哥你第一句话就应该问这个,先关心你自己,现在问,回来再说吧,拜!”
刘永气的一甩手臂,说:“小爬虫也反了,说话这么冲,回去再收拾他!”
王汉田说:“别介别介,你不觉得奇怪吗?今天你这个电话咋这么痛快通了?我们啊,什么也不说,乖乖回去,听听东哥怎么安排吧!”
这话一说,没有异议,三个人开始回跑。
路哨没有说实话,不是路平哥的医令,是他不能等这哥几个,必须立刻回去,因为村长一会清醒,一会迷糊,东哥醒了,人没事,也是喊脑仁疼。
这么大一个危险场景,路哨是怎么开上车回去的?
奇怪的地方,处处充满了奇怪。
就在哥仨去崖后,路哨集中精力,给东哥施救,有些知识,他从电视上看过,按电视上的片段做。
双手按胸,按了几下,不起作用,又找根通气的草棍,一头放在东哥嘴里,一头他含着,用力吹气,吹了半天,还是不管事。
路哨没辙了,急得满头是汗。
也许是,一急一出汗,就有一个效果。
效果是想放声大哭,刚撇嘴,路哨一歪头,看见一米远的坡地上,有根马鞭在滚动,心头一惊,想到一定有只小山鼠在拖拉。
路哨想哭改成了微微一笑,上去捡起马鞭,对着一块石头,狠命抽去。
“啪……”
闷闷地一声,接着又听见,“咔吧吧”的声响。
路哨寻声一望,车子在动。
路哨的机灵来了,甩起马鞭,对着车体轻轻一抽,看见车体能随着他鞭子的力度在动,接着调整方向,用一个寸劲儿,三两鞭子,车子正了过来。
路哨将鞭子,往车门处一抛,鞭子在车门处一滑,车门自动打开,鞭子忽地又变成了那条蛇,钻进了车里。
路哨去推刘芸,刘芸醒来,歪头看他身后。
路哨的身后,站着魏震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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