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呀!”
刘芸发出了一声尖叫,这声音听起来相当刺耳,传出去很远。
魏震东赶忙推开车门,下车。
马明睿比魏震东利索,提前一步下车,身子迅速绕过来,一边循声望去,一边注意魏震东的动作。
路顺宝身子往外移,准备下车,谁知被刘磊一把拽住了。
“跟我说大爷,你们去栅栏村干什么?”
“你这孩子,我不都说了嘛,我什么都不知道!”
“不说好吧,大爷老实在车上待着啊,我们找的可是你儿子,不许你下车啊!”
刘磊推开了车门,腿刚伸出车外,见三个人回来了,各到各的车门口,上车。
刘芸面色惨白,还在喘着粗气。
马明睿关上车门,说:“一条小蛇,这孩子怕蛇。”
魏震东不说话,启动车子。
路顺宝沉不住气了,问:“刚才你说什么?你们在找我儿子?”
刘磊赶紧说:“刚不说了嘛,是我找他,我媳妇要生产。”
路顺宝歪头看着刘磊,说:“不对,我听着不像,你好像说是你们在找他?”
马明睿赶紧打岔,说:“刘村长现在清醒了?没想到你也是个喝酒不要命的主,是个滩河人!”
这时刘芸才注意看马明睿,身上穿着警服,是名警察,但人不认识。
刘芸问:“我刚眯瞪着了,你们谈论我来?”
马明睿摇摇头,说:“让大爷说吧,我们谈论没谈论你?”
路顺宝摇摇头,说:“别叫大爷,我长的老,比你爸肯定年轻,叫叔合适。”
马明睿笑了,说:“好,叫叔,那么叔,一会您跟我到办公室去,我得跟您叙叙家常。”
路顺宝不言语,看魏震东。
刘芸见有说话的空隙了,问:“请问,您怎么认识我?”
“哈哈,滩河的名人,经常上电视,福利院啊,有成诊所开张啊,还有最近,赛马大赛开幕式,为了你,推迟了一天,这个新闻更劲爆。”
刘芸高兴地说:“本市新闻你们都看啊,我还以为你们忙的顾不上看呢。”
马明睿问:“你去栅栏村干什么?别误会我啊,你喝了这么多酒,肯定有好事!”
刘芸说:“我们去找人的,这不,见到人了,在村长家,赵德贵和我飙酒,路叔不喝,小东子开车,你说我不喝谁喝,再说了,我们莲花村怎么也得喝过它栅栏村啊,是吧?”
“你们去找的谁?”
“这不车上坐着呢吗,路叔,他走了好几天了,可他什么都不记得了,是吧路叔?”
路顺宝不点头、不摇头、也不回答,老老实实的坐着,如果车子不晃动,他肯定不晃动。
马明睿说:“你是村长,是大学生村官,我相信你说的话,我问你,赛马大赛出事的两匹马,都属于栅栏村参赛队的,这事你知道吧?”
“知道,这事儿让小东子说吧,他知道的比我详细!”
魏震东赶紧回:“我们始终在一起,没离开过,你要想说,你说吧,我知道的你都知道。”
马明睿感觉事情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试探地说:“我们的警察已经到村了,我怀疑我们都是为同一件事儿去的?”
刘芸回:“事情都让小东子处理完了,你们去再镇乎镇乎也不错。”
“处理什么了?”
“赵雷和杨磊那俩小子啊,以后不敢做贼了!”
“马是他们偷的?”
“不是,不是马!”
“那是什么?”
“哎呀,我也说不清,这里有好多事我都说不清!”
“第一匹马是赵雷家的马,第二匹马是从马市上买的,这两匹马前后出事,愣把一匹马烧成了马骨头,你说奇怪不奇怪?”
刘芸说:“不是,不是那么回事儿,小东子,东哥,你快给解释解释吧,我说不清咋回事儿?”
魏震东摇头,说:“都过去的事儿了,提它干什么?”
马明睿说:“这件事儿牵扯我们一个案子,你能给说说吗?”
魏震东说:“案子你可以结了,那两匹没被烧死,我们走的时候,还在栅栏村,估计你们的人已经见到了。”
马明睿的手机响了起来,是去栅栏村办案的警员打过来的,主要向他汇报,所谓两匹被烧剩骨头架的马还在,他们上去骑了一圈,是真马,问还要不要带两位骑手回来?
这可是一个突发性的奇特消息,马能起死回生,对这个问题,看来魏震东是死了心不解释。www..cc
马明睿立刻做了一个决定,让警员在当地查清楚这样的鬼把戏之前,不要回来,也不要把人带回来。
马明睿放下手机,更相信刘芸的话了,这样就做一个简单排除,刘芸和路顺宝不是,魏震东的嫌疑在加大,也有可能是他做的更绝,找两位证人来替他开脱,不然不会说出“始终在一起”的话。
马明睿看着车子进了市区,说:“我正式问一个问题,你们知道路平现在在哪里不?知不知道都要如实回答我!”
刘芸抢在魏震东前面,回:“不知道,我们也正在找,到现在没消息!”
路顺宝急了,说:“什么?我儿子出事儿了?”
刘磊赶紧安慰,说:“没有大爷,您儿子是神医,出不了事儿的!”
魏震东微微一笑,说:“原来你们是来办这个案子的,不去现场,半路上又杀回去了,看来我师傅的名气还不大!”
马明睿说:“我刚一说,你就知道我们办这个案子,你怎么知道的?”
魏震东说:“在您上车之前,我给李欣鑫打了个电话,她说这个案子交到马明睿队长手上了,原来是您,正好有缘,我们算是熟悉了,关于我师傅,我再问您,您可得告诉我实话,我话说到这儿,成不成的就看您了。”
“那好,那你告诉我路平现在在哪里?”
“不知道!”
“好吧,那你告诉我,那两匹被烧的马,怎么又能活了呢?”
“不知道!”
“那我说说我的猜测,你看看对不?”
“不知道!”
“什么意思?我还未说呢,你就说不知道?”
“对不起马队,这件事我无可奉告!”
魏震东说完,一脚刹车,停住,说:“下车吧二位,难不成还让我给送局里去?”
马明睿说:“正是,刚你不都听见了吗?我要让路叔陪我去办公室,我们唠唠家常,正好,你多跑几步,到了局里,我再把我的电话号码告诉你,好吧!”
魏震东启动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