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顺宝瞪眼看着儿子,不知道儿子把他叫出来干啥,想问又听见老婆和两位姑娘说个没完,又把目光转向了门卫房。
路平走近吕美鸥,说:“今天是抱歉了,饭也没让你们吃好,我还确实得搞清楚一件事儿,这件事儿不是西医,是个中医问题!”
吕美鸥见路平这样说,放心了,说明刚才路平说假装歪在椅子上,是真的假装的,点头。
王冉和刘芸见张霞不再说话,扭身回屋去了,还把张花给拉走,立刻跨步到了路平身边。
路平看着三位,开始把话说开,说:“我得把实情告诉你们,我看你们的样子是需要我个实话,接下来你们才肯各自干各自的!”
三个人互相看了一眼,纳闷这个人怎么这么快就变了,还是之前就懂,都是装的?
吕美鸥说:“你说吧,我们听着。”
王冉说:“你这家伙满心思都是病症,看来要用在人际交往上也是个人才!”
刘芸说:“嗯,能使出招数来骗老妈,我佩服!”
路平蔑视地看了看王冉和刘芸,说:“你们别老给我下定义了啊,我要工作,实话实说,刚才那个手术,手术部分有我师傅帮忙,完成的很顺利,后一小部分,王冉完成那部分,我需要搞清楚!”
王冉问:“你是说我给病人喂下的药吗?”
路平点头说:“那是一味儿有黄芩成分的药,可以止血,这黄芩经过了深层次加工,又有了新的药性,可以使皮肤上缝的痕迹消失,我需要知道这味儿药的来历。”
吕美鸥觉得深奥,干点头不说话。
刘芸更是外行,不做任何表示,听着就可以。
王冉当然知道,制药是另一个领域,得到什么级别的中医才有资格谈制药,所以兴趣浓浓,表态定是外行,看着,想接着听下去。
路平说:“你们都去休息吧,我接着进趟山!”
吕美鸥说:“我跟你去吧,我对你说的药不太懂,我是担心你这样不休息地工作下去,会吃不消的,我在你身边来保护你,就像刚才,万一是真的危险,身边还是有个人好!”
王冉说:“姐不行,姐明天还要上班,领导一个科室呢,更得休息好,我去吧,我再请一天假,明天晚上我再回!”
路平说:“我是搞不懂你们,不和你们说原因吧,你们又担心我,又对我有看法,和你们说了吧,你们还是担心我,我就是和我爸一起,到我爸捡那味儿药的地方,看一眼,我们就回来,去多了人没用。”
路平这一说,都理解了,各自散开,准备去干自己的。
路平把三位送走,进了门卫室。
孙强站起身,说:“你来了,你看看你爹怎么了?他一进屋就说他头疼,趴椅子上睡着了。”
路平看了他爸一眼,立即伸手诊脉,断出了身体没病,是心病,明白了,这是让刘芸和王冉刚才那句话给气的。
路平回头对孙叔说:“没事儿,我爸他累了,休息休息就好了!”
孙强笑了,说:“没事儿就好,别跟头些日子捡了金条疯了就行!”
路平问:“我爸疯过?”
孙强立愣眼儿,问:“这么大的事儿你不知道吗?”
“我没疯,谁说我疯了?”
路顺宝在椅子上坐直身子,看着孙强叫嚷一句。
“爹,我拉你出来,就是要让你领我上山,去看看你在哪里捡的金条?”
“我不去,除非你答应我一件事儿!”
路平看着他爸,说:“这件事儿我答应不了,你不去也可以,你告诉我在哪儿,我自己去就行!”
路顺宝突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表情有些夸张,夸张到他要告诉儿子,可算是抓住儿子的把柄了,原来儿子也有求爹的时候。
“哼,老孙啊,哪天咱俩去遛弯去啊,没准能碰着真的金条,省得那些没见识的人,说我捡的是假的!”【1】
【6】
【6】
【小】
【说】
孙强嘿嘿一笑,不搭话。
路平说:“那金光闪闪的,是一味儿药,这药在土里发酵的太久了,啊,对,是埋的太久了,出来阳光一照,药效就发挥作用,所以你能看到有光。”
路顺宝摇头,看着儿子,说:“你有你爹吃的咸盐多吗?你敢来教训你爹,我问你,半夜里看,在屋里看,也金光闪闪,哪里有阳光?”
路顺宝说到这里,在门口藏着的张霞和张花闪身出来,一步跨进门槛,进屋了。
张霞说:“快,接着说,爷俩讲这个我们爱听!”
张花用手拉了一把张霞,说:“憋不住你儿子,你儿子是神医,我们听个新鲜,他都爱说不说的!”
路平说:“那味儿药我手里有半块,里面的主要成分是黄芩,但是经过了深层次的加工,所谓的深层次不是人工加工,倒像是自然界的加工,那么出来,见着阳光会发光,偶尔发光偶尔又不发光,是因为还有一个外力的作用,就是风,这味儿药会随着风向的变化,去选择性的变化,一边发光一边储存光,这样到没有光直射的夜里或屋内,打开来,轻微的风动,就有光发出!”
路顺宝说:“你知道的这么多,你还找我干什么?”
路平回:“这味儿药临时有个名,叫黄芩土,医书上没有,也没听当地人说起过,所以它的来历成了迷,我要做的是找出它的来历!”
“那么好的姑娘,你给我追回一个,我就领你去!”
路顺宝说着,双手在胸前交叉抱膀子,拿起了架子。
“爹,这是两码事儿,儿子现在正在事业起步期,不能分心啊!”
路平把重要的一点,特别换命给略去了。
“你不急,我急,我要抱孙子,现在咱们什么都有了,我就想看到下一代!”
路平说:“我自己上山找药材去吧,爹懒的去正好休息,反正爹是瞎猫碰死耗子,我去没准就能呼唤来!”
路顺宝一听耗子,立马说:“那天就是有个上山抓耗子的坏我事儿,我一想起来,气的肝都疼!”
路平一听,心头一亮,转身出门。
“干啥去啊?你知道哪有?”
“爹,你别去了,好好在家跟我妈你们唠嗑吧,有人领我去了!”
“谁?除了我知道,没第二个人!”
“你不是说了嘛,有个抓耗子的,肯定是路哨啊!”
路顺宝听了,泄气地低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