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财拿着磨针,从后屋走了出来,看着张龙州要离去,站着又没动,说:“怎么着?还用不用我的磨针给你治?”
张龙州用好手掐住了这只坏手,犹犹豫豫地说:“魏总,我的手……我的手好像要好!”
“啊?”
魏财很震惊,真的好,这狼牙针果然灵,而且最重要的是,他魏财没事,走不了金豹的路。
“哈哈,果然厉害,这一针下去,只扎了一个穴位,你我都没事儿,你的手还好了,这针原来也听我的!”
魏财说着,来了一条信息,拿手机一看,是老婆来的,直接问,小东子现在到哪儿了,怎么还不来?
魏财回了一个别管了,把手机装了起来。
张龙州一点也不感到手胀、手疼,感觉就是一只正常的手,比正常的手舒展一些,就这一小会儿的工夫,小芽芽又长出了一块。
魏财把磨针收了起来,问:“你进来的时候手成了这样,刚才又来了一位好像是威胁我的人,现在你有心情跟我说这些了吧?”
“魏总,刚来的那个人,平时不出面,出面必有事儿,此人力大无比,武功高强,拿了把匕首,其实拿在他手里,就是削铅笔的小刀,拿着玩,根本不用,最大的能耐是……”
“够了!我让你跟我说这些的吗?我让你跟我说,他是怎么认识小东子的?我可一点消息没有,不管真的假的,他是要死保小东子是啥意思?”
张龙州摇着头说:“魏总,我真不知道,我和吴冬闲平时不来往,我是从小被他欺负,打了两次架,我都惨败,所以他是我平生最怕的一个人,后来我一直躲着他,也不知是怎么的,他应该和小东子也没交往,就是向着他,有小东子的时候,两次出现在我面前……”
“够了,够了!你老是介绍他,说你!”
“说我?”
“对呀!想想,我让你干什么去了?”
张龙州忽然明白了,这是向他要小东子啊,这事怎么交差啊,况且刚才无意中把李奔楞的信息给露了,这些都是大事,要犯大错的。
魏财不点透,这相当明确的答案,让张龙州自己说出口,看来是憋着坏啊。
张龙州豁出去了,大不了他先下手为强,魏财是打不过他的,想让魏财死,其实很容易,别看他一只手残了,还有另外一只手,对付魏财不在话下。
“这个……”
张龙州可以随便找个理由,见事不好,立即出手,一不做二不休,必须往死里逼迫魏财,就是不把他弄死,自己也不会在温泉干了。
张龙州决心是下了,刚说了个这个,眼珠一转,视线扫到了自己的手指上,看到了秃掉的手指骨上,长出的三只小芽芽开始变化,变成了三个蛇头。
张龙州心开始打颤,估计这是邪病,是病他张龙州就弄不了,去医院恐怕也不行,唯一的希望,还是得靠魏财。
魏财见张龙州说了个这个没下音了,知道张龙州在找理由,这个笨蛋编不出来,这下,魏财更不着急,想等着听。
张龙州噗通一下,跪倒在地,用那只好手,再牢实一点托住这只坏手,尽量往起抬,说:“求魏总救救我这只手吧,就是手不要了都可以,我也不能眼瞅着,手指变成物啊?”
魏财上前一看,吓得赶忙后退,生怕那蛇跑出来,害了自己的五官,进了脖领,哪一出都不好受啊。
“你……你这是……怎么回事儿?我……闻所未闻!”
魏财把自己惊吓中最真实的一面,展示给了张龙州,这可不在他的预料范围之内,说明狼牙针不是他刚才认为的那样。
“我哪知道啊?我这不是求您了吗?不行我再给您磕头,您是一定有办法的,魏总,您就别吓我了,龙州受不了啊!”
张龙州手托着手,不方便用双手撑地,把头触到地上啊,只好盼着魏财过来帮他。
“好吧,现在我可不犯傻了,我答应给你治,但我不先给你治,一个时辰之内你的手没事儿,手没事儿,你的心脏就没事儿,心脏没事儿你的命就没事儿,容功夫!”
魏财突然镇定了,吸取了上次的教训,先绕了一个小湾子,本来可以一口气把话说完,停住了,要听听张龙州的反应。
“魏总啊,我张龙州人是您的人,命是您的命,要啥给啥,您就想想怎么治吧,我怕万一……”【1】
【6】
【6】
【小】
【说】
张龙州感到手心手背微疼,有一根线揪着心尖疼,而且越来越明显,所以说着话脸上汗就下来了,这个急啊。
“哈哈,我一向觉得你很实在,可是我怎么感觉你现在要耍滑了?”
“没有啊魏总,对您我不敢啊!”
“那好,说一件最简单的事儿,我再次问你这个问题,我让你干什么去了?”
“您……您让龙州去送东哥,把东哥送到温泉去,让李总,照顾他……”
“送到了吗?”
“这个……这个……没有……”
魏财看了看张龙州的手,说:“人没送到,时间够长的了,你又回来让我给你治手,想蒙混过关,你想得倒真美啊!”
“不是……不是……”
魏财移步靠近诊桌,抬手一拍诊桌,高声问:“不是什么?你把我儿子给弄哪儿去了?”
“我没有啊,不是我弄的啊,是李……是李奔楞给拉走了!”
“什么?你再给我说一遍!”
张龙州跪都跪不住了,瘫了下去,说:“魏总啊,事情是这样的,我实话实说啊……”
张龙州把整个情况如实地说了一遍,没有落下任何一个细节,怕魏财不相信,又起身,咬破了自己好手的中指,在地上点着血发毒誓。
“好了,按你刚才的话,这个李奔楞和刚才进来的这位,都不是人!”
“您想啊,李奔楞怎么大白天的就能上我的车呢?上车一句话也不说,说话的可都是跤爷,怕是缠上跤爷了,进屋卯一头就走!”
“哈哈哈,凭空弄出一个跤爷来,我看都是冲我这狼牙针来的,你也是怕了李奔楞,谁上车你也说是李奔楞,现在你就把李奔楞给我找来!”
魏财说的相当得意,是在为有狼牙针而得意。
张龙州一听,这是不想给他治啊,猛地起身站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