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面对连自己都无法对付的力量，大天使心里也清楚，自己跟石磊在一条船上，若是石磊和柳絮失败，自己必死无疑。
连坠入地狱成堕落天使的可能都没有。
自己只能依靠石磊，协助石磊，才可能逃生。
大天使略加思忖，一咬牙冲入力量洪流边缘，展开自己的四翼，竭力将六道力量分流，按照石磊先前所说，左侧四翼承受生之力，右侧四翼承受死之力。
力量洪流实在霸道，大天使虽然身处边缘，但她的四翼在生死之力中如同摧枯拉朽般的摧毁。
大天使大惊，想要退出。
但她探察了一下，感觉自己尚能支持，也就没有退缩。
天使羽翼之后，天使圣体也开始崩溃；
天使圣体之后，连天使圣晶也开始一层层的剥离，一寸寸的消散。
大天使魂飞天外了，就要拼命退出。
此时，大天使的心中传来石磊微弱的声音：“多谢大天使，不必太过惊慌，君不知凤凰涅槃？”
“能……能说天使语么？”
“就是说，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大天使，正可借此重铸圣体，甚至重组圣晶！”
“重组圣晶？”
大天使懵逼了，这可是她从来没想过的呀。
“双面半神啊~”
石磊提醒道，“他们不是号称九天最厉害的生灵么？为什么？不就是一体两面？”
“大天使为何不能将天使和堕落天使融在一体？”
“这怎么可能？”
“没什么不可能~”
石磊知道大天使心里所想，“我之前说的太极您若是不懂，那就体悟生死之力的变化，以此重组圣晶吧。”
“我没时间再跟大天使过多分说，生死法则已经控制我跟柳絮，我们要全力抵挡和掌控……”
石磊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狂暴的力量如同飓风将凤凰笼罩，法则如雷霆痛击石磊和柳絮神魂。
“这是自己约的风暴啊~”
石磊苦笑不已，“流着泪也得承受。”
凤凰舞，除了凤凰舞，石磊再无任何依靠。
柳絮跟石磊略有不同，她的心中只有石磊。
即便是此时魂飞魄散，即便此时九天湮灭，她也心满意足。
因为她跟石磊在一起。
两人的情投意合自然契合太极的奥义，跟六个双面半神有云泥之别。
凤凰舞，看起来是舞蹈，其实是合修，更是灵魂的共鸣。
舍弃了生死，忘却了自我，
石磊和柳絮就这么沉浸在凤凰舞中。
大天使听了石磊的话几乎要哭了，凤凰涅槃谁不知道啊。
问题是，怎么涅槃？
眼见圣晶一层层毁灭，几乎到了山穷水尽，大天使索性放弃了。
此时，凤凰舞如同一朵并蒂莲在力量风暴中隐约闪动。
严格来说，天使是没有性别的，所以大天使对双修之道并不了解。
她单纯就是看着凤凰舞美丽，而且她也知道这可能就是石磊和柳絮的求生之道，所以她将全部精力用来观看凤凰舞。
不知不觉间，圣晶破碎了，一个凤凰舞的影子映在圣晶中央。
一个白色的天使，一个黑色的堕落天使，随着凤凰舞的影子开始舞动。
第一缕圣光落在天使身上，第一缕的黑烟驻留在堕落天使的身上
两个天使轮廓从一丝一毫开始镌刻……
如此不知道多久，大天使再次回过神儿来。
圣晶果然再次重组，圣晶里面不仅有圣光，还有黑烟，两个一模一样的天使在圣晶的内核中舞动。
“这……怎么可能啊~”
大天使感觉自己的世界观被摧毁。
天使什么时候能跟堕落天使共存了？
但此时，大天使并没有时间可以多想，因为恐怖的力量依旧肆虐，她不过是在生死之力中寻到了平衡点，才可能存在。
能活着比什么都好。
大天使一咬牙，索性将这条路走到黑。
她竭力维持圣晶中的力量平衡，全力将混乱的生死之力分开。
大天使能够涅槃重生完全依靠石磊，而她全力将混乱的生死之力分开，也帮助了石磊，毕竟她的实力要比石磊强了太多。
若是六个双面半神和六个天使毁灭形成的生死之力一股脑儿砸向石磊和柳絮，凤凰舞根本不可能出现，大天使这么做给了凤凰舞足够的时间。
时间就这么一点点的过去，当得大天使将圣晶重组完毕，又开始重铸圣体，圣体之后，第五重羽翼如约而至。
但是，大天使心中没有一丝欢喜，因为羽翼并不纯净，羽翼带着阴影，阴影之内还有一层漆黑的羽翼。
大天使心里有些惊恐，也有些疑惑，因为真正的堕落天使只有一重血色羽翅，跟大天使的并不相同。
只不过，此时已经容不得大天使做主了。
天地中，生死之力有序的落下，她只能顺水推舟的重铸，真正掌控生死之力的是凤凰舞。
第五重羽翼凝结之后，生死之力完全稳固。
再不消大天使去做什么，她略加思忖，双翅一展，从生死之力中脱出。
“刷~”
圣洁的五翼在半空张开，圣光如阳光将四周照亮；
看着四周隐约有圣歌响起，大天使抬手抚在自己胸口，心念一动间，状若太极的轮廓在圣晶中生出。
而随着太极旋转，圣光翻卷，跟石磊那种灵体和神体转换般，黑烟冲天，一个五翼的堕落天使出现，五个羽翼血色凝重！
“唉~”
大天使轻声叹息了，“我这算是什么？”
大天使抬眼看向凤凰舞，石磊和柳絮还在舞动，生死之力源源不绝的灌入两人灵体。
“我不过吸收了一成的生死之力，就可以重铸圣体，生出第五重羽翼~”
大天使骇然了，暗道，“柳絮和她的情人怕是各自吸收了三成吧，他们得达到什么实力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