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最毒妇人心,玉仙公主,你这贱婢,等我杀上仙界之时,竟然要将你抽魂炼魄,让你受尽炼狱之刑!”朱九嘴角上扬,浑身散发出无比危险的气息。
想想他心中就是一阵后怕。
那个女人不仅私通奸夫,与其父苟合,还暗算于他,怕他重修战力,杀上仙界报仇,又在他灵魂上打上烙印,让他因此不得修行,即便轮回千代万世,也只能做普通的凡人。
此女之毒,他仅此一见而已。
而对于余修的勤学刻苦,九将之看在眼里,暗暗点头。
这个少年虽是资质极差,却胜在毅力出众,而且经过他的提点,余修已经明悟战神诀的要意,这对他来说,修炼起来更加事半功倍。
这也是为什么他能够在短短的半个月之内,进入到引气境第2层的原因。
而余修在真正踏入修真开始,心中对于朱九的敬重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地步。
他知道若是没有朱九,他今生今世也不会有此机缘,更何谈报仇的机会?
而在他修炼了战神诀之后,越发的感觉朱九传授给他的这套修炼功法玄奥莫测。
他有一种感觉,即便是天玑山的镇宗功法玄玉功,也不及战神诀。
而且,他虽然看不出朱九的修为,也越发的觉得这个少年深不可测。
因为战神诀带给他的先天直觉告诉他,眼前的这个少年远远比宗门当中的任何同级弟子要危险的多。
甚至,这两天他看到的一些长老,也带不给他这种危险的感觉。
这让他心中更加骇然,这个与他差不多大的少年到底隐藏了多少,到底有多么强大?
……
三天之后,朱九终于又一次“忍不住”悄悄下山,去了百香阁。
对于这些,洛天机自然是了如指掌,却并不加阻止。
他正在加紧为几天之后的夺舍大计做着准备。
至于朱九,他早就在其身上打上了印记,无论是其走到哪里,却终究逃不过他的手掌心。
百香阁之中,依旧是宾客如云雨,络绎不绝。
各方青年才俊也云集于此,正魔齐聚。
本该正邪不两立的他们,但在这百香阁却相处融洽,相互之间客气十足。
朱九见此,暗暗皱眉。
因为他发现不少人的目光都朝着他看了过来,眼中露出鄙夷之色,时不时的做出挑衅的动作。
他沉默着走向边角的酒桌,默默无言。
“哟,这不是越国最年轻有为的天才吗?这是怎么了?连逛窑子的钱都没有吗?
不知咱们的大天才看上了哪位姑娘,我为你付账可行?”一个身穿黑衣,一脸邪魅的青年冷笑道。
朱九眼睛微眯,淡淡的看了青年一眼,又若无其事的收了回来。
这个青年他有些记忆,是一个赵国魔门弟子,在8年前调戏天玑山的一位女弟子,被原来的朱九一掌打成重伤,落荒而逃。
不想今日竟然再次看见。
看样子,对方是不打算和他善罢甘休,欲要一报当年之仇!
他暗暗放出虚无之剑,大堂当初的一切尽收眼底,包括在场之人的修为,对他都没有任何隐藏的展露。
而刚刚言语挑衅他的这个魔门青年,竟然已经是聚阵第8层。
朱九心中无语。
早不来晚不来,偏偏选在这个时候来。
虽然自从修炼苍穹一剑到现在,他并不曾经历过一次实战,但他却并不畏惧这名青年。
他心中几乎可以肯定,若是真正交战起来,他可以瞬杀对方。
但这里人多眼杂,若是他现在展露出真正的实力,必然传到洛天机的耳中,这可不是一件好事。
可这名青年今日明显不想放过他的样子。
朱九心中思绪翻转,急速思虑着对策。
而这时,黑衣青年起身朝着他这边走了过来,左手端着酒杯右手拿着酒壶,看起来一副风度翩翩的样子。
但朱九却通过虚无之剑,察觉到对方对他的杀意,已经浓郁到了极点。
虽然这个青年在笑。
看着黑衣青年朝着他缓缓靠近,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二人的身上,一副看笑的神情。
朱九5指缓慢有节奏地敲打着桌子,眼神也越来越危险,如同死神在敲击暮鼓。
黑衣青年此刻已经距离他不到一丈,一边走一边将手中的酒杯斟满。
当来到桌前之后,黑衣青年驻足,一脸微笑道:
“8年前你可是旷世奇才,当年一掌将我打伤,好威风,好霸气。
只可惜呀,现在的你只是一只纸老虎。
真是令人难以想象,当年威风八面的天才少年竟然变成了如此这般,落魄至此,连一壶酒钱都拿不出!
而且听说,连自己的师姐师娘都不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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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罢也罢,往事已过,无需再提,我敬你一杯,今日只要你喝下这杯酒,我们二人之间的恩怨一笔勾销,如何?”
说完之后,黑衣青年也不等他回答,直接将手中的酒杯向前一翻。
酒水洒出,立刻化作一柄细剑朝着朱九刺来。
朱九脸色一沉,这名魔门弟子将一身的法力与精气神,都融入到这一柄酒水化成的细剑当中,即便是与他修为同等,大意之下也会瞬间被重伤。
修为低于聚阵第5层,会瞬间身首异处,死的不能再死。
对方其心不可谓不毒,明显是冲着要他的命而来的。
就在朱九忍不住即将出手反击时,极速刺向他的细剑突然砰的一声炸开,化作一片水雾在空中弥漫,酒气飘香。
黑衣青年愣住,看热闹的这些人也一个个愣住,而朱九则是把目光看向了百香阁的大门口。
其他人见他如此,也跟着转头把目光看向了门口,却正好看到三皇子赵高正缓缓的收回手掌。
看到三皇子赵高以及他身边的两位黑白双飞客,青年嘴角狠狠的抽了抽,转身就要离开。
而三皇子也缓缓开口:
“摩天都,这万里迢迢,你来我越国做什么?既然来都来了,又何必这么急着走?
你这样,岂不是让天下人以为我越国招待友人不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