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连连后退十丈有余,只感觉体内气血翻涌,有些难以压制。
他连忙运转功法将气血强行压下,脸色难看,眼神中满是浓浓的难以置信。
他实在是想不明白,一个看起来刚刚进入凝丹境没多久的女人,怎么会拥有如此强大的威压?
比起他凝丹境三层,还要强上一些。
但只是区区一个凝丹境一层,实力要比他强,他如何也不愿相信。
“陆长老,你没事吧?”
“长老,感觉如何?”
“欺人太甚,在一起上!”
……
清玄门的一众弟子一脸紧张的看着陆云,接着一个个怒意难平,望着天玑山众修士。
而白起等人也一个个浑身气势外放,同样面色不善的盯着清玄门众人。
剑拔弩张,大战一触即发。
赵东来脸色难看,对于他来说,无论是天玑山还是清玄门,那可都是祖宗一样的存在,他谁也不敢得罪。
刚刚天玑山的李秋水就是前车之鉴,在一个凝丹境修士的威压下,瞬间重伤,险些丧命。
他虽然贵为一国之将,而且拥有聚阵境后期的修为,却也不敢触怒这些人。
可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些人在这里自相残杀。
一时之间,赵东来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洛仙冷哼一声,冷冷的瞪了身后的弟子一眼。
众弟子一个哆嗦,再也不敢叫嚣,身上的气势也瞬间收敛。
洛仙神色凝重地看着陆云,道:
“鹤道友神通广大,法力高深,妾身佩服之至。
今日就到此为止,小女子甘拜下风。
只是普通的切磋而已,万望不要因此而伤了和气。”
“啊?啊,好说好说,本座也不是那么不讲理的人,自然不会记仇。那什么,希望我们两家弟子日后也能相互切磋,相互交流。”陆云咬牙切齿道。
“一定一定!”洛仙不咸不淡的点头。
她哪里听不出这陆云话中的威胁之意?
但事已至此,她又何惧之有?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而已。
“哼,我们回去!”陆云咬着牙口齿不清的说道。
说完之后,他连同带领清玄门弟子率先离开。
看到他们一个个离去之后,天玑山的弟子发出欢呼声。
刚才洛仙虽然言语客气,但比拼的结果,所有人都有目共睹。
这就说明,洛仙的实力强于陆云,为他们大大的涨了风头,他们如何不兴奋?
而听到天玑山弟子的欢呼声,陆云气的浑身发抖,只感觉一阵胸闷气短,再也忍不住,嘴角溢出一缕鲜血。
“你没事吧?”洛仙望着浑身是血,神色气息萎靡的李秋水淡淡的问。
“多谢洛师妹挂念,我并无大碍。”李秋水有气无力的回答。
直至现在,他还是一阵心有余悸。
刚刚若不是洛仙出手,他怕早已经死在了陆云的威压之下。
聚阵境和凝丹境,有着天地之差。
哪怕他已经到了聚阵境的后期,也依然改变不了结局。
洛仙秀眉深深的一挑,冷冷道:
“没事就好。
我再跟你讲一遍,按照规矩,我早已不是你的师妹,而是你的师叔。你也可以称呼我为洛长老。
下次若有再犯,别怪我门规处置。”
说完之后,她也不再理会李秋水了,而是对着其他弟子吩咐道:
“你们,找合适的地方开始安营。记住,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和清玄门的人接触。”
“是”
众弟子声音如雷,回答道。
洛仙满意的点了点头,朝着四方看了看,朝着一处空地走去。
赵东来紧步跟随。他苦笑道:
“洛仙子,今日之事,恐怕不会善了。
那陆云,一看就是个心思龌龊。睚眦必报之人。
今日你让他当众出丑,他怎么可能咽得下这口气?”
洛仙深深的叹了口气,无奈道:
“将军说的这些我又如何不知?只是,当着我的面,出手伤我天玑山的人,我若不阻止,在众弟子心中的地位和威信何存?
再说,我天玑山自我爹死后,虽然没落,在天机门的地位也有所下降,却也还不至于沦落到任何人都可欺。
我今日已经给足了他颜面,他若是还不知好歹,就别怪我不客气。
这也是为大局着想,不想越国毁于一旦,更不想让艳珠的苦心白费,否则,今日我与他之间必有一战,不死不休。”
说话时,洛仙脸上悄然浮现出一层煞气,让人不寒而栗。
赵东来苦笑一声。
他知道眼前的这个绝艳女子,绝不如他表面上表现出来的这般柔弱。
从刚刚她表现出来的一面来看,她的战力远超同阶。
而说话的空当,洛仙已经来到了一片空地前。
她素手一翻,一座小山一样的法宝出现在她的掌心中,她顺手向前一抛,小山放大到四五丈高,坐落在空地之上。
细看,这小山的前面竟然有一座石门。
“好宝贝呀,这法宝当中,蕴含有阵法,可攻可守,最主要的是,还可以当做临时洞府来用。”赵东来感叹,一脸羡慕。
“让将军见笑了,小玩意儿而已,难登大雅之堂。”洛仙满不在乎的回答。
赵东来自然知道这是洛仙的客套之语,不知道她意多说,也就不再自讨没趣。
他摇头道:
“我想,那位云中鹤陆云今日如此,也有一部分的原因因为我。”
“因为将军?此话怎讲?”洛仙一脸疑惑的问。
赵东来叹息道:
“想必仙子也看到那陆云跟前的那位将军了吧?”
洛仙没有说话,却露出若有所思之色。
这世上任何势力,都分属不同阵营,不可能一致对外,同仇敌忾。
那位将军可称为赵东来将军,应该就是军营中两股势力的代表。
赵东来请天玑山作为援军,而那位将军请清玄门作为靠山,这也能够解释得通,清玄门的人刚来就给他们施下马威。
果然,赵东来解释道:
“那位将军名为马术,也是唯一的一个被封为异姓王侯之人,和之前的三皇子赵高关系不错,而我,则与九皇子也就是当今的越皇走得很近,
因此,我们俩人一直不对路。
越皇登基之后,几次削藩,却未能成功,而越皇也知道马将军手中兵权在握,不敢逼得太紧。
而这些,马将军都一直以为是末将向越皇进谏谗言,所以表面上虽不说,在暗地里,我们的关系却极其糟糕,手下之人也是明争暗斗。www..cc
不过这马将军也算是恩怨分明,再如何与我不满,但在大局之上,依旧不会存有私心,能够做到一致对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