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有人在面里下了毒?”
“臣没有那么说,是怎么回事,验过了才能知道。”m..cc
“来人!宣太医。”
“回陛下,太医正在赶来的路上。”
太医还没到,秦桑先醒了。
墨忱卿握着她的手,目光里尽是焦灼,“阿桑,你感觉怎么样?”
“我没事,就是有点腹痛。墨平,把我药箱拿过来。”
墨平赶紧把她的药箱递了过去。
秦桑取了两粒丸药出来,一颗给了墨忱卿,一颗自己吞了下去。
过了片刻,她苍白的脸色渐渐有了血色。
“皇上,不用叫太医了,这毒我自己就可以解。”
皇帝眼眸里一闪而过诧异之色,但嘴上却道:“果然是中了毒吗?阿桑,你既能解毒,定然是认识这个毒的,这是什么毒?”
“只是寻常的毒药,不是什么特别厉害的毒,而且我们两个都没有吃多少小菜,不是太严重的。”秦桑强撑精神。
墨忱卿冷声:“皇上,不知道是什么人,要如此捉弄我夫妻二人,这里,可是皇宫大内,大昊王朝守卫最森严的地方!”
即使很虚弱,但他的声音依旧铿锵有力。
“你放心,朕一定会严查,给你夫妻二人一个交代的。”
墨忱卿道:“臣没什么要紧,要紧的是皇上的身体,今日有人能悄无声息对臣和内子下手,来日,谁知道又会悄无声息对哪个下手?若是不找出来,恐怕,后患无穷!”
“皇上,相公的话不是危言耸听。今日是我俩都没什么食欲,吃的菜少,所以才没有葬送在皇宫里,倘或我俩贪嘴,今日怕是就没命了。”
“你们两个,先好好躺一躺,都这样了就别说那么多话了。”
正说着,太医到了,皇帝命太医给两人诊脉,墨忱卿道:“给我把一把脉就行了。”
皇帝立刻意会,“你小子,你夫人都不介意给男病患看病,你倒介意起男大夫给她看病来了。”
墨忱卿振振有词:“我和她中的毒一样,给我诊,便等同于给她诊了。”
太医道:“那怎么能一样呢?男女体质殊异,每个人的体质也都有不同,如何下药,也得看每个人的体质。秦大夫,你说是不是呀?”
秦桑道:“皇上,臣女就是大夫,实在不需要太医再诊一遍了,就连相公,也不需要了,我已经给他服了药。您只需让太医看看这饮食里是下了什么毒,好去拿那下毒之人便是。”
皇帝面含担忧,“都说能医不自医,你们两个真的不需要太医再给看看吗?”
秦桑道:“不需要,皇上,您看臣女脸色是不是好多了?相公的脸色也好多了。”
墨忱卿道:“是,腹痛也没那么厉害了。”
皇帝道:“既然你们说不需要,那便不需要吧。太医,你给看看那些饮食中下了什么毒。”
太医依照吩咐,去检查饮食了。
皇帝又命全公公找了掌管皇宫事务的内务大臣和侍卫首领,彻查这件事。
墨忱卿那本就“羸弱”的身体,这下子又不好了。
皇帝由内而外恼怒万分。
这刚刚好了些,他刚刚吐口要去赈灾,还没议定赈灾款项的事,就出了这事儿!
要说不是人使坏阻止墨忱卿去赈灾,他都不信!
可是,到底是什么人要阻止他呢?
如今这赈灾的差事,可不是什么肥差,一则要直面疫病,二则朝廷没有粮食供给,需要赈灾官自己去搞定粮食药材等。
就这么个破差事,都有人拦着,要说没有不可告人的目的,他也是不信的。
能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呢?
无非是,想让这天下更乱,想要乱中得到其想要的东西!
什么东西呢?
自然是皇位!
他屁股下面那把椅子!
唉,他自打坐上那把龙椅,就如坐针毡,每日都想着如何保住这座位,因此而日不能安夜不能寐。
可饶是如此遭罪,他也不想让出来。
老祖宗给他打下来的江山社稷,他凭什么让出来?
别人又凭什么夺走?
就算是负担,他也要扛到底!
皇帝望着面前这对小夫妻,一时间思绪纷杂。
秦桑拿了银针给墨忱卿针灸,扎完了,墨忱卿的脸色比先前又好看了些许。
皇帝不由问道:“你给他扎,谁给你扎呀?要不,朕叫个医女来给你扎?”
秦桑道:“皇上,这不是解毒的,这是固本培元的针术,他明日都要扎两回的,我不用。”
“哦,原来如此,朕还以为是解毒的呢。”
“刚才的解毒丹就已经解了我们两人体内的毒了。其实,也多亏我自己是个大夫,换了别人,未必能配得出这个药来,没有解药,那还是个死。”
皇帝皱眉,“这么严重?那你刚才说小毒?”
“对我这个神医来说,的确是嘛。哈哈哈。”
皇帝也不由笑了,“你呀,老王卖瓜,自卖自夸……太医,你看出来那饮食里面是什么毒来了吗?”
“回,回皇上,这看着不像有毒的样子。”
墨忱卿凉声:“那不如太医你吃一些尝尝,既然无毒,想来吃了也没事。”
“咳……”太医差点把自己呛半死,咳了数声,才得以开口:“忱卿世子,别,别开老夫玩笑了,老夫也是因为才疏学浅,所以才没判断出来,并不是说菜里没毒。”
“太医能判断出毒在菜里而不是在面里,怎么就才疏学浅了?”
“咳……”太医想,咳死自己算了。
在墨忱卿面前编诓简直太折磨人了,秒被拆穿!
“我听说江湖上有一种毒,无色无味,中者肠穿肚烂,无药可救……不过,那个是没有解药的。”
皇帝怒斥:“胡说!江湖骗子的毒药怎么会流进宫里?!”
太医吓得一个滑跪,“皇上,微臣只是听说,并不能断定就是。”
秦桑慢悠悠道:“我见过那个毒药。”
皇帝猛然抬头,眼睛里情绪十分复杂,“你见过?”
“我也不是见过毒药,我只是见过中这个毒的人。”
“是什么人中了这个毒?”皇帝显得有些急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