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龙族,龙族修士的灵力根据颜色被分为四种等级,由低到高依次为黑、白、银、金。龙族也因灵力的颜色而分为黑龙族、白龙族、银龙族和金龙族。
黑龙族实力最弱,而金龙则是最强的存在。无论是黑龙还是白龙,只要达到巅峰,便可进化为金龙。而金龙族因其先天灵力超越其他龙族,被尊为龙族中的皇族。不过,金龙族的数量也是龙族中最少的。
曲筱筱的灵力异变,犹如夜空中闪烁的奇异光彩,或许是幽若那强大到超乎想象的灵力,才使得她的灵力呈现出四色形态的奇妙变化。这种情况在蛇族修士中极其罕见,几乎是前所未闻,就连永央皇等一众高手也未曾听闻过哪位蛇族妖皇有如此奇特的灵力异变。
通常情况下,灵力的变化都是单色的,要么是纯洁的白色,要么是闪耀的银色,而金色更是稀有至极,恐怕在一万个蛇族妖皇中也难寻其一。
任无恶凭借身怀的镇妖诀,一眼便能洞悉曲筱筱灵力的异变异常。当他将龙髓玉芝化为一股黑亮晶莹的灵力,缓缓注入曲筱筱体内时,黑色灵力愈发强盛,其他三色灵力则渐渐淡去,几近消失不见。
此时的曲筱筱仿佛已经恢复了正常,她睁开眼睛,看了任无恶一眼。任无恶似乎听到了她内心的呼喊,默默地回应了一声。
曲筱筱轻闭双眸,须臾之间,体内便有一道黑光喷涌而出。眨眼的功夫,这道黑光宛如汹涌的潮水,迅速淹没了整个黑天宫,而她的身体也与这黑光完美融合,仿佛她就是这黑光的一部分。
任无恶摸黑走出了黑天宫,里面的惊人变化,众人皆已知晓,他们清楚这是曲筱筱施展鬼蛇吞天诀的缘故,使其自身进入了忘我空无的奇妙之境。在这种境界中,她的灵力真元几乎停滞,如同时间凝固,自然而然地减缓了灵力的变异。
永央皇等人见状,心中稍感宽慰,同时也不禁寻思起来。任无恶究竟用了何种神秘手段,竟能达到如此效果?若是那位神秘朋友的指点或助力,莫非他也能有让任无恶顺利取得龙珠的方法?可世间真有如此人物,拥有这般通天手段吗?
大家皆是满心疑惑,但谁也不会去询问,随后众人相继离去,黑天宫外就剩下了任无恶,曲思聪,白无双三人。
天曌皇在旁边,曲思聪也不能太随意,拉着任无恶小声说了许久,难得见他如此……拘束,任无恶都有些好笑。
约好再见的时间后,曲思聪才告辞离去,其实也没有走远,还在黑天宫附近,这段时间是他一直负责看守此地。
曲思聪走后,白无双才慢步到了任无恶近前,神情有些凝重地道“任兄真的打算去北离境?”
任无恶点头道“不错,筱筱现在唯有龙珠可救,我必须去!”
白无双轻叹道“北离境绝非南玄,东华两境可比,任兄去了后一定要小心在意,谨慎行事,小弟可不想听到任兄在北离境陨落的消息。”
任无恶苦笑道“多谢白兄提醒,我会小心的。”
白无双翻了个白眼,娇嗔地说道:“可我觉得你去了北离境后,未必能够小心翼翼。以你的脾气,岂不是二话不说就要将北离境搞得天翻地覆、乱七八糟?”
任无恶无奈地叹了口气:“原来我在白兄眼中是这般形象,实在惭愧。”
白无双轻笑一声,道:“何止如此,你看看你的这些经历,所到之处必有各种变故和风波如影随形。远的不说,就说不久前你在东华境,不过短短十数年,便在杏花岭斩杀了四位人皇。如此辉煌的战绩,放眼整个上境,又有几人能够做到?天剑人皇之名,已是如雷贯耳、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小弟我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自愧不如啊。”
任无恶叹道“白兄是在取笑我吧,我的情况白兄是最清楚不过了,那些传言皆是捕风捉影,无稽之谈。我也没想到会有这样的流言蜚语,甚嚣尘上。”
白无双笑道“好在你回来了,不然东华境还不知道会被闹成什么样呢?杏花岭那边都安置好了吗?”
任无恶点点头,便将山芷若的情况讲了讲,白无双还问得很仔细,那神情眼神语气中又是意味深长,显然是觉得任无恶和山芷若的关系没那么简单。
待到任无恶言罢,她便意味深长地说道:“照此而言,任兄与我狐族当真是缘分匪浅啊,嫂夫人乃雪狐族,那位山道友为多心狐族,而我这个朋友呢,又是天狐族,真不知下一位会是谁,又会是何狐族?小弟着实期待啊!”
言语间似有深意,任无恶却故作糊涂,拱手言道:“此次多亏白兄,及时给我传来消息。”
白无双微微摆手,佯装嗔怪道:“你我之间,何必如此客气,再这般,我可要生气了。”而后又笑语道:“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何足挂齿,你无需谢我。对了,你是否知晓长乐妖皇为何会灵力变异?你请教的那位高人可晓得缘由?”
这也是大家的疑惑,但人们又都觉得应该和任无恶有关,只是也只有白无双能够当面问出来。
任无恶犹豫一下道“筱筱灵力变异和我有关,但具体情况恕我不能告诉你,抱歉。”
白无双美眸一转,娇哼道“我就知道和你有关,但就是不清楚你是怎么办到的,不过你既然有苦衷,我就不多问了,希望长乐妖皇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你呀,好自为之吧!”
被她揶揄,任无恶也只能无奈苦笑,无言以对。
见他沉默不语,白无双又道:“莫非是嫌我言语重了?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便是如此。你若不愿听,就当我没说罢了。”说着,她轻抖大袖,转头看看黑天宫,“任兄若是无话可说,小弟便就此告辞了。青丘皇朝政务繁忙,我这个皇帝可是许久未曾上朝了。”
任无恶慌忙道:“白兄的教诲,我定当铭记于心。白兄难得来大盛朝一趟,不如移步文安城小住几日,也让我略尽地主之谊。”
白无双漫不经心地道:“我若前往,岂不是扰了任兄的清净?”
任无恶忙道:“绝无此事。”
白无双再次看向黑天宫,问道:“那此地你能割舍得下?”
任无恶答道:“我自会妥善安排。”
白无双这才道“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要在文安城叨扰几日了。”
随后三日,任无恶先见了曲思聪,又拜见了永央皇,刘皇后等人,一切安排妥当后,便和白无双去了文安城。
到了文安城,自然也会去玄烨城,也让白无双认识何花常元一家人,不过并未告诉大家白无双的身份,但明白人都已经能够猜到想到,引起的轰动自然不小,当然也有各种各样的传言出现。
白无双在文安城一待便是将近一月,方才辞别而去,这一月,是他们相处最久的时光。每日谈天说地,朝暮相伴,感情愈发深厚。
在外人眼中,他们的关系早已超越好友,宛如一对恩爱夫妻。
白无双离开后,任无恶也离开了文安城,前往南雪山。
他在那里住了一月有余,随后才动身前往潜龙剑宗。
临行之际,尹红袖自然是万般不舍,任无恶亦是心怀愧疚。然而,他们不得不分离,这些年夫妻二人总是聚少离多。好在他们彼此知心,各自安好,正应了那句古诗:“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回到潜龙剑宗,见到谢云岳,任无恶先是向他禀报了这些年的经历,还提及不久后要去北离境寻找龙珠之事。
听他提及龙珠,谢云岳不禁微微蹙眉,待他话毕,便劝道:“任师弟,龙族龙珠唯有金龙龙皇方能炼成,你想得到一颗龙珠,可谓难于上青天。我深知你心意已决,但仍要提醒你,凡事需量力而行。”
任无恶点头应道:“多谢师兄提点,小弟自会谨慎行事。”稍作停顿后,他又道:“上次论剑,天帝舍利已归本派所有,只是这颗舍利……只怕小弟无法交与师兄了。”
谢云岳对此并未感到意外,反而笑道:“这颗天帝舍利,任师弟就留作自用吧。”
任无恶疑惑问道:“那天衍剑宗那边要如何交代?下次论剑又该如何进行?”
谢云岳笑答:“不久前,天衍剑宗来信表示希望取消东南论剑,而本派也有此想法,如此一来,今后便再无东南论剑了。”
任无恶微微一愣,道:“竟是如此,不瞒师兄,这颗天帝舍利……”
还没等他把话说完,谢云岳便直接打断道:“那颗天帝舍利已是任师弟之物,便无需再向我说舍利的情况,我也让其他人不再过问此事。”
任无恶拱手作揖道:“多谢师兄。”
谢云岳道:“师弟客气了,你此次回来也是想让我履行承诺吧?”
任无恶沉声道:“小弟要进入观天阁,还请师兄成全。”
谢云岳笑道:“那就请师弟现在跟我走吧,其实我也很希望师弟能够进入观天阁。”
任无恶有些意外地道:“现在就去观天阁吗?”
谢云岳点点头道:“对,师弟还有要事要做,我也不能耽误你的时间,当然是事不宜迟了,请师弟随我来。”
他们现在是在潜龙山上的观天峰坐忘轩,这里也是潜龙剑宗历代宗主的居所,而观天阁就在观天峰绝顶。
从坐忘轩出来,谢云岳领着任无恶向上走去,边走边道“去往观天阁,我们只能步行。”
这段路不足万丈,实则宛如一面明镜般的山壁,陡峭笔直,坡度近乎为零,常人莫说行走,连攀爬都难以做到。
他们一前一后,闲庭信步般向上行进,须臾便至山顶,任无恶也终于得见观天阁!
山顶面积甚小,方圆不过二三十里,坦荡如砥,宛如一个宽阔的广场,而观天阁恰处广场中央。
那是一座七层高楼,楼顶金黄,瓦片艳红,古拙典雅,乍眼观之,似乎并无特别之处,仅为一座平平无奇的木楼。
然而,任无恶却能清晰感受到它散发出的一股气息,雄浑厚实中又有锐利之气若隐若现,那无疑便是剑气!
而当他觉察到这股剑气时,他的真元元婴以及镇妖诀,还有天剑残片所化的那股力量都产生了不同程度的异动,紧接着便是身上诸多法宝的异常,总之,刹那间他身上的所有物件都变得躁动不安,跃跃欲试。
谢云岳察觉到了他的变化,便含笑道“首次接近观天阁时,无论是自身真元还是法宝灵力都会受到影响,片刻就好,师弟无需在意。”
任无恶点点头,但实际上越接近观天阁,他的真元元婴等等还在继续变化,最为活跃的便是青莲剑,已有透体而出之势。
他竭力稳住青莲剑,此时才发觉自己已来到观天阁大门下的台阶前。临近观天阁,它的巍峨之势令人惊叹,原本不过百余丈高,此刻却宛如一座直插苍穹的巨剑!
大门紧闭,门前空无一人,九层台阶看似低矮,然而站在下方,却给人一种高不可攀之感,仿佛每一层台阶都是一道难以逾越的险关,让人举步维艰,寸步难行。
谢云岳手指大门,面色凝重,沉声道:“任师弟,我只能送你到这里了,能否进入观天阁,就看你的机缘了。但我真心希望你能成功。请吧!”
任无恶拱手作揖,感激道:“多谢师兄,小弟这就去试试。”说完,他整理了一下衣衫,稳了稳心神,然后迈步踏上台阶,拾级而上。
在他迈步时,谢云岳目光一闪,看得甚为仔细,随即就见他一步步走上台阶,很快便到了大门前。
见状,谢云岳心中暗自惊叹,果然不出所料,这让本派无数弟子望而却步的九层试心台,他竟然如履平地般轻而易举地就通过了。想当年,我可是历经千辛万苦,足足用了三日才抵达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