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风再回到叶嘤咛那里,已经是十天之后了。
踏进客厅时,叶嘤咛真的如保镖禀报的那样,竟然还没休息,似乎正在等着什么人,只不过表情略显茫然。他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午夜时分。
叶嘤咛看着终于出现的慕风,先是愣了愣,然后眼底有怒气升腾,可随后便被期盼尽数取代。
她向着刚刚进门的慕风飞奔而来,这让慕风一瞬间有个错觉,竟然以为是那天花园中的仙子出现了般。只不过,今天的仙子似乎比那天清瘦了许多!
“你回来了!”叶嘤咛翩然来到慕风眼前,那从未有过的亲切语气让他愣了愣。
要不是这里的保镖联系了他,说叶嘤咛已经三天不吃不喝不睡觉,恐怕他这个时间还在汪子涵那里逍遥快活吧。
“有事?”慕风下意识的看向叶嘤咛,她刚刚略显苍白的脸颊,似乎因为看到慕风后的急切而浮上了淡淡的红晕,这模样让他联想到了“娇羞”二字。
叶嘤咛显然因为慕风此时过于正式的语气而局促不已,她纤细的双手竟有些手足无措的不知该放在哪里,看向慕风的眼眸闪了闪。
这男人离开有十天了!
刚开始的两天,叶嘤咛每天闲庭信步的在花园里自娱自乐,笃定他会来这里找她。可后来的几天,他依旧没出现,她逐渐开始担心,他真的不来了?她想找保镖要电话联系慕小宇,当然是遭到了无情拒绝。【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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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
【说】
他如果不再来这里,自己会不会老死在这?这个可能终于让叶嘤咛再不淡定,她死了无所谓,可她的小叶欢怎么办!十天了,叶欢的病情是她最担忧的问题!
再看面前的男人,精神饱满又神采奕奕,甚至,在她最喜欢的黑衬衫的衣领下,那醒目无比的粉红草莓此时正印证着她的猜想,果真,这男人大概是差点醉死在温柔乡里而忘了自己的存在!
手机这时响起,打破了两个人之间的静谧。
慕风抬手看了看来电,犹豫了下,接了起来。
“慕总!”女子略显娇气的声音响起,电话里的声音在静寂的夜晚分外清晰。
慕风应了一句,看了看面前的叶嘤咛,叶嘤咛也看着他,丝毫没有回避的打算。
“您还来吗?”那边的女子声音随之娇嗲了下,“今天我穿了你最喜欢的那套!”娇嗲之下更多的是羞怯,那声音让同为女子的叶嘤咛都忍不住动容。
慕风顿了下,“你先睡!”他没说回去,或是不回去,给了那女子充分的幻想空间。
“那好的!”女子顺从的应着,“我想你了!”似乎是因为害羞,还没待慕风回答,她便挂了电话。
电话挂断,慕风和叶嘤咛两个人之间似乎有说不出的尴尬。
“还有事吗?”慕风抬眼看向叶嘤咛,似乎只要她说没事,他便转身就走。
叶嘤咛看着面前的陌生男子,竟然真的淡淡回了句,“没事,你忙吧!”说完,她兀自转过身,向自己房间走去。
而慕风,也只是眯了眯眼,看了眼叶嘤咛的背影,转身便出了别墅。
听着身后的关门声,叶嘤咛闭了闭眼,淡然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努力呼吸着,叶嘤咛松开紧握的拳头,忍不住扇了自己一个响亮的耳光!“啪”的一声,在静谧的夜里格外清晰。
她怎么能如此任性的放走了慕风!她的叶欢怎么办?想到或许再十天,或者二十天,甚至一个月……他不再来,也对她不闻不问,到时候她去哪里打听叶欢的消息!
想到此时此刻叶欢或许正被病痛折磨,更可能他已病入膏肓……这让叶嘤咛再也抑制不住的嚎啕大哭!
慕风没来她不哭,慕风有了别的女人她不哭,慕风为了寻欢再不理会她,她不哭……
可此时此刻,她因为自己刚刚那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而赌气的放走了慕风,她为了那份愚蠢而哭!为了她的叶欢而哭!
房间里除了叶嘤咛的啜泣再无其他。
慕风开着车漫无目的的在街道上游走,似乎是个夜游神般面无表情。
他知道叶嘤咛最担心的是什么,可他偏偏就要去明知故问,他想她求他,彻底臣服在他脚下!
至于她最担心的叶欢,如今其实是最不需要担心的人。
尚前已经在他哥哥尚华的安排下,成功的作为叶欢的主治医生入驻进医院,保镖假扮的保姆也寸步不离的照顾着叶欢。尚前目前正根据叶欢如今身体的各项体征,分析他服用毒药的计量,只要数据确定后,他便能给叶欢服用解药,到时候只要叶欢体内的毒素除去,那几个害过叶欢的人都将承受应得的报应!
可这一切,他却不打算告诉叶嘤咛!对,只有让她以为叶欢依然病着,她才会安分守己的在那里等着他!不分昼夜的等着他!
十天,他似乎在她眼底看到了真正的渴望,可那也只不过是转瞬即逝。
不就是十天吗,慕风甚至都没时间再去想那个女人。
这十天里,汪子涵每天都花样百出的伺候自己。想到这,慕风不得不想到那句“有钱能使鬼推磨”!
刚开始他还让伍言陪那汪子涵去购物,她也丝毫不矫情的刷着卡。直至后来伍言的脸色越发难看,于是慕风干脆甩了张黑卡给她,想到她当时毫不掩饰的喜笑颜开,慕风反倒觉得轻松了许多,起码,他不用像猜测叶嘤咛那样去猜测汪子涵。
又想到叶嘤咛,还有刚刚她转过身去貌似坚强的背影,慕风咬了咬牙。没有他拿不下来的买卖,更没有他征服不了的女人!
想到这,他一脚油门向黑夜驶去。
兴奋的打开门,果真是慕风站在门口,还没待汪子涵开口,慕风一把将她抵在门廊之上。
汪子涵疼也不敢喊疼,慕风的阴晴不定让她只能配合,刚要喊出那句他最爱听的那句“我爱你”,却被身后慕风低喝的一句“闭嘴”吓得再不敢作声。
无所谓,只要这男人每天都回到这里,她便有把握让他欲罢不能,什么自尊,什么廉耻,在她这里已再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