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丽则一改往日的傲娇模样,她笑意吟吟地接过任非递过来的酒杯,满眼愉悦,“也希望任老师的事业蒸蒸日上!”说完,她没有任何犹豫的干了杯中的香槟,与此同时,她也不着痕迹的瞄了眼慕风手中的酒杯。如果她没猜错,那里面便应该有自己交给任非的小药丸。
“那是当然!任老师今后一定是前途无量!”齐波也适时过来捧臭脚!毕竟,以他之前的观察,面前这位其貌不扬的女人与慕风之间一定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再瞄了眼始终一言未发的慕风,齐波也一饮而尽。
“任老师可以喝酒吗?”慕风突兀发声,却吓了本就心虚的任非一跳。
她连忙收拾心神,轻轻抿了抿杯中的香槟,“敬慕总和慕太太酒,还有学校领导,哪能用饮料。只不过我酒量着实不行,我慢慢喝,您可以干杯。”说完,她破天荒的抬了抬唇角,看着慕风手中的酒杯,眼眸清亮。
慕风晃了晃杯中的香槟,却让身侧的陈丽格外紧张。她不由得害怕是慕风发现了些许端倪,不由得做贼心虚,身体也下意识地向后闪了闪。可一切似乎是她多虑了,再抬头时慕风已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任非别过头,无论是做贼心虚还是良心发现,她都不想再在这里应酬下去,既然这男人已经喝了那东西,自己的任务便已经完成。至于陈丽,她有意无意的看了眼那女人,此时她也正好看了过来,两个女人眼神交集,各自给了一个心领神会的眼神。
“齐校长,我班里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任非再不想去关注慕风和陈丽,找了个借口,转身便与齐波聊起了工作。
此时,整个会场的气氛似乎也达到了高潮,大家从之前窃窃私语般的聊天,如今也因为互相熟悉了不少而转为侃侃而谈。
与齐波又聊了一会,他便被慕风公司的女职员们包围,任非也终于松了口气,放下酒杯,便神不知鬼不觉的出了宴会大厅。
或许是自己从来没对谁下过药,也或许是良心受到了谴责,任非都没再去关注会场内的慕风和陈丽一眼,出了大厅便匆匆钻进了洗手间。
这种高档酒店的洗手间格外豪华,每个隔间的空间也着实不小,任非匆匆进了个隔间,这才算真正的松了口气。
想到之前自己在慕风酒杯里放的药,她还在心有余悸。没错,以那男人的狡猾,她的确是在铤而走险。其实她大可不必的听从陈丽的差遣,只不过,心底阴暗的一个声音告诉她,何不让这几个带给她痛苦得人自相残杀!没错,慕风与陈丽没什么区别,都是给了她巨大伤害的人!
想到这,她心底的罪恶感也减轻了不少。与此同时,她自作主张的给他们买一赠一,又在陈丽的酒里下了自己让胡伟送来的那种药!
没错,慕风,你可千万别怪我,你的药是陈丽下的,而我给陈丽下的这种药却可以让你为所欲为,也算是帮了你一把!怎么样,我也算是仁至义尽了吧!
想到那两个人接下来的翻云覆雨,任非扬了扬唇角,顾不得再去感受心底莫名的酸涩。
挺了挺脊背,任非收拾心神,刚要踏出隔间,洗手间里却传开了其他声响。
“慕总,这是女洗手间!”一个娇滴滴的声音传来,任非登时停下了开门的动作。
接下来,隔间的门被打开,凌乱脚步的声音传来,任非的头皮不由得紧了紧
“嗯,慕总,你怎么了!”那个娇滴滴的声音继续。男人略显粗噎的呼吸声传来,还有女人逐渐娇嗲的喘息声。
另一个隔间的任非当然清楚的知道这声音代表的含义,她的手依旧搭在门把手上,却紧紧的抓着,青筋暴露。
慕总?想必这会场不会再有第二个慕总存在。可是,这个时候,他不是应该跟陈丽在一起吗?怎么会……
那个女人的声音显然不是陈丽,这也让任非皱起了眉头。
药是自己下的,而听着隔壁的声响,想必那东西在慕风体内已经开始奏效,可女主角却另有他人!
想到即将竹篮打水一场空的陈丽,和即将在洗手间与慕风云雨的女人,任非禁不住觉得讽刺。
神不知鬼不觉的,她拧开了门把手,开门声和脚步声也成功的打断了隔间的声音。
任非并没落荒而逃,而是不紧不慢的打开水龙头,又仔仔细细的洗了洗手。隔间始终没再有声音传来!
任非抬起眼,瞄了眼隔间那扇禁闭的门,甩了甩手,转身便出了洗手间。
会场里并没有陈丽的身影,难道是自己的药让她提前失去了意识,导致慕风欲火难耐的随便找了个人发泄?
没心思留在会场,再次来到走廊,任非不知为什么有些心烦意乱!按理说,那男人跟谁怎么样与自己无关,可不知为什么,心底的躁动让她烦闷。或许自己真的不适合做任何逾矩的事,她把心底的那份触动归咎于自己尚未泯灭的良知。
再次来到洗手间门前,任非却犹豫的站在那里,最终,她咬了咬唇,毅然决然的转过身,匆匆而去。
忽然,身后的异常告诉她,有人来到了她的身后。还没待她回头,那个人已经将她轻拥入怀。
她刚要挣扎,男人低沉的声音传来,“你在这里啊!”这声音让任非愣在当场,两个人的姿势也格外暧昧。
“怎么,就在这站着?一会被别人看到,我是不在乎,你呢?”
说话间,男人那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气息夹杂着恬淡的酒香,充斥着任非的整个感官。
“你,你要干什么?”任非感受着慕风此时似乎过于炙热的体温,他什么时候从洗手间出来的!而刚刚那个女人又在哪里!甚至,她下意识的瞄了眼慕风身下。说不清此时她为什么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找了你好半天!”慕风的声音除了更加低沉,似乎相较往日并没什么变化。这让任非又禁不住怀疑自己刚刚听到的一切只是幻觉。难道,这男人没中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