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宋小潇这一声惊叫之后,我和林星瀚赶紧跟了进去。
进来之后,里面一片漆黑,我和林星瀚只看到房间内有一架床,是农村那种老式的架子床,床上躺着一个勉强可以被称之为人的物体。
我和林星瀚凑上前去,接着屋子内微弱的灯光,终于看清了床上躺着的这个人。
这已经不能称之为一个人了!
这根本就是一坨还在呼吸的烂肉!
我和林星瀚能看到的,就是一张满是脓包烂肉的脸上,稀稀拉拉地分布着人的五官,而那身体,也是浮肿的,身上的衣服都已经被鼓鼓囊囊肿起来的血肉给撑裂开了。
这人的装束和之前见到的宋珏言一行人一样,只是原本灰白色的麻衣早已经被血水和脓水给染得红黄一片,倘若不仔细分辨,还真看不出来。
他呼吸的时候十分艰难,像是风箱一样费力地拉扯着,发出呼呼的响声。
宋小潇在床前呆呆地看了一会儿,忽然转身,走到门外,大吼一声:宋琦!
我听宋小潇的声音,明显带着些哭腔。
随着宋小潇的这一声吼,一个白净的青年从旁边的一个屋子过来,恭恭敬敬地站到了宋小潇的面前,对着宋小潇拱手拜了拜:潇姐。
宋小潇一手指向屋内:我父亲是怎么回事儿?你们为什么不给他清理伤口?是不是我不在,大哥不在,你们就可以无法无天了?
潇姐,你这可就误会我们了!宋琦皱眉道,一个小时之前,我们才刚刚给族长换过清理过,那刚刚洗的衣服被单还在那边晾着呢,换得勤快抵不住病来的快,这病症不除,我们也是没办法。
现在,就看潇姐你能不能帮上忙了。
宋小潇看着宋琦,良久,终于无奈地摆摆手,道:你在屋外看着,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准进来。
随即,宋小潇便拉着我和林星瀚两个人又进了屋子里面。
宋小潇一挥手将门给关上了,随即嘴中默默念了几句,从窗外,飞进来一些萤火虫,也不知道这萤火虫是什么稀奇古怪的品种,也没有多少,进来之后一亮,竟霎时间将整个屋子都给照亮了。
宋小潇看着我和林星瀚:现在,就看你们二位的了。
看我们?我和林星瀚异口同声道。
宋小潇应该也是知道我和林星瀚都是一头雾水,开口解释道:我父亲的病症其实很简单,就是通灵之后被灵物反噬,只要你们运用风水之术,让那些灵物不敢靠近即可。
只要没有它们的影响,父亲就能很快恢复过来。
我和林星瀚一时间犯了难,这宋小潇的要求,其实也不是很复杂,但是我和林星瀚确确实实从来没做过这种事,现在是一点儿头绪也没有。
此时,宋小潇的父亲突然咳嗽了一声,宋小潇连忙走到床边,也不顾她父亲身上满是那血水和脓水,就这么给她父亲顺气,用手掌一遍一遍地在她父亲的胸前抚着。
宋小潇转过头来看了我和林星瀚两个人一眼,沉重地点点头:拜托了。
那个,宋小潇,我们实在是没
等等!
林星瀚拒绝的话说到一半被我打断了。
因为我突然想起来一个办法。
小白脸,你记不记得我们那书里面,对于绝命鲤的描写是怎样的?我看着林星瀚道。
林星瀚下意识地回答:那书里面就说,绝命鲤在形成之时,会汲取方圆百丈乃至千丈的风水山气,甚至会夺取生灵的生气,化为己用。
如果我们现在,利用绝命鲤形成的原理,做这么一个阵,能不能把外界的生灵都隔开?我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林星瀚听我这么一说,似乎也有点儿反应过来了:对啊,咱们可以这么做试试,毕竟那种阵法可以汲取生气,没有生灵会不怕的。
可是,你们做这么一个阵,能赶走灵物自然是好的,但我父亲怎么办?宋小潇在一边问道。
这些被汲取来的风水山气,还有生气,总要有个去处吧?我微笑着看向宋小潇。
林星瀚接上了我的话:没错,我们打算把这个阵法的源头放在你父亲的身上,你只管放心就好。
宋小潇有些半信半疑,但是眼下明显她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只能让我们来了。
我和林星瀚稍微做了些准备便开始。
毕竟之前我们两个都是亲眼见过那绝命鲤的,而且也知道绝命鲤到底是如何运作,自然心中有数。
只是,这通灵家不比外面,很多的东西我们都是找了很久才找到。
等到把需要的东西都凑齐,已经是晚上七八点了,天都已经黑了下来了。
我和林星瀚说了一下,便直接准备开始了。
一开始很是顺利,但是一到关键时候,便卡了壳子,到了最后,我和林星瀚不得不动用山河捕龙录里的办法,来应付这一个小小的阵法。
这阵法的原理,便是利用阴阳相生相吸的办法,来吸引周遭的风水山气。
做这个,一开始得环环相扣,一重接一重,因为单单一个正常的阵法,是绝无可能达到绝命鲤的那种程度的。
到了后面,便需要我们来控制,将阵法汲取风水山气的速度维持在一个水平上,否则,任由这个阵法发展下去,到了最后,恐怕整个秦岭地带的风水山气都不够这阵法吸取的,而宋小潇的父亲,也会成为和绝命鲤一样的东西,彻底变成风水山气的结晶,而不是一个活人。
终于,尝试了几次之后,在我和林星瀚两个人小心翼翼的控制之下,这阵法开始形成了。
但是,这阵法却没有我和林星瀚两个人一开始预料得那么牢固,时不时地传来一阵波动。
终于,在达到我和林星瀚两个人的预期之前,阵法崩溃了。
轰!
一声巨响,四个人影同时飞了出来。
我,林星瀚,宋小潇,还有一个人。
而那个人,并不是宋小潇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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