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无空这家伙的手法实在是阴毒的很!
三支箭矢同时发出,分别攻击我的咽喉,心口和眉心!
这三支箭只要有一支箭射中,我都必死无疑!
这家伙!
瞬息之间,箭矢已经到了我的面前,我来不及多想,一个侧身,将身子从三支箭矢的缝隙间穿过。
也许是因为一次性发出三支箭矢的原因,这三支箭矢的力道和速度远不如之前他射出的那一支箭。
躲开之后,我微微松了一口气。
“你的反应速度很快,”娄无空一边往前走着,一边继续从箭囊里面取出箭矢,“但是,光凭反应速度,是没办法从我手下逃脱的。”
“咻!”
又一支箭。
我似乎有点摸清他的套路了,这一支箭矢被我躲了过去。
虽然能勉强躲过箭矢,但是我还是不敢停留。
娄无空这家伙看着有点不太对劲,我还是尽早离开的好。
绕过一个弯,我便看见前面有一颗弯弯扭扭的歪脖子柳树,除了这柳树之外,还有一颗看起来很是熟悉的树木。
我心中一动,立刻朝着那柳树奔过去。
其实我很清楚,现在在这里我能躲开他的箭矢,除了他几乎没用全力之外,还有很大的原因是现在这一片密林,极大程度地干扰了娄无空的视线和判断。
如果没有这一片密林的话,娄无空恐怕可以十分轻易地就将我干掉。
娄无空心里也很清楚,这一片密林并不大,也就是半座山,只要我被他赶出了这片林子,暴露在空旷地带,那他就可以毫无干扰地对付我。
而对他来说,在空旷地带用箭射一个人,简直太简单了。
他很清楚这一点,所以,他并不急。
我也很清楚这一点,所以我必须要尽快跑出去,脱离他的视线,然后做一点准备。
在迅速地做好了准备之后,我转身爬上了另外一棵树。
很快,娄无空顺着我刚刚过来的路线,出现在我的视线里面。
娄无空还是那么慢吞吞地走着,一点急迫感都没有,跟我比起来,他就像是个出来散步旅游的闲人。
他一手持弓,一手拉着弓弦,不紧不慢地走着。
我就知道他会这样,所以,我提前准备好了一些东西。
渐渐地,他靠近了。
我捏紧了拳头。
五米,四米……一米!
娄无空一个趔趄,一脚踏进了我早已经准备好的陷阱里面。
我一拉旁边的树枝,那颗弯弯的歪脖子柳树瞬间弹起!
弹起的瞬间,一个柳树枝做成的套圈从娄无空脚下瞬间腾起,直接套住娄无空的脚脖子将娄无空倒吊了起来!
而与此同时,我早就准备好的一团烂泥巴精准无误地砸在了娄无空的脸上。
“啊!”
娄无空迅速地反应了过来,一把抹去脸上的烂泥,直接一箭!
就这么一箭,将他倒吊起来的柳树枝直接被一箭射断!
只是这么一下,我就已经见识到了这家伙的真正实力了!
柳树枝这玩意儿,又滑又韧,一般人用刀都得费点儿劲,娄无空看都没看直接一箭就给射断了!
不过,这还仅仅是力道的可怕。
娄无空更可怕的是,他根本没有看到那根树枝,却还是凭着感觉,将那根直径不超过一厘米的树枝直接射中!
这是一种很可怕的技巧!
其实每个人都有这种技巧的,其实就是常说的手感,或者说感觉。
但是这个东西,只有在人的心情,精神,精力,甚至是周围的环境温度都十分良好的状态下,才会时不时出现。
在出现这种感觉的时候,人通常情况下会爆发出比平时水平更强的能力。
就拿游戏来说,一个二流高手在状态极佳的情况下,甚至能压制住国际级别的职业选手。
当然,这种情况往往转瞬即逝,并不能一直出现。
但所谓高手,其实就是在不断的训练中寻找这种感觉,并将这种感觉化为自身的常态,这就是所谓的突破。
十八般武艺之中,唯有弓箭的这种感觉是最难找的。
可现在的娄无空,显然已经到了能够将这种状态收放自如的地步了,我不知道我的计划还能不能顺利进行。【1】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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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
【说】
但是现在,就算他娄无空原地变成大罗金仙能吹口气把我灭了,只要还有一点希望,我就必须拼一下!
在娄无空落地,愤怒地寻找我的踪迹的时候,我深呼吸一口气,直接从树上跳了下去,头也不回地朝着前面跑过去。
“还想跑!”娄无空怒喝一声,直接搭弓射箭。
“咻!”
耳后响起了刺耳的破空声。
几乎是在响起声音的瞬间,一支箭直接从我的手臂边上擦过去,瞬间,那一块地方便是血肉模糊!
“嘶……”我疼的倒吸一口凉气,但却还是不敢停。
又往前跑了一段路,终于,我看到了那一丛半人高的茅草。
我一个纵身,直接越过了那一丛茅草,随后回头。
不出我的意料,娄无空并没有像我一样去费力越过茅草,而是直接从茅草里面趟了过来。
这种茅草边缘很是锋利,现在正是夏日,娄无空并没有穿很多衣服遮盖住全身,应该能够对他造成一定伤害。
我十分清楚地看到,娄无空在趟过那一丛茅草之后,身上多了几道细长的划伤。
其实这些划伤根本无伤大雅,疼也不会多疼,要放在平时,估计三四天时间连结痂都掉了,娄无空也不会在意。
但是,我很在意。
如果娄无空身上没有那些伤口,那么我之前给他下陷阱,用烂泥砸他脸上激怒他等等一系列的动作,都是毫无意义的。
终于,我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停了下来。
前面不远处,就是一片空旷地带,那一片空旷地带之后,就是赵家河。
我回头,娄无空已经追了上来。
“不跑了吗?死吧!”娄无空直接搭弓。
我笑了起来。
娄无空将箭搭在弓上,却怎么也拉不开弓了。
“没想到吧?”我冷笑着,“刚刚那蓬茅草上,全部被我抹了箭毒木的汁液。”
“这汁液还有一个别称,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
“这东西叫,见血封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