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是找到了你,你也不会管我,……这两天,我几乎每天都要在医院的附近等着你,真是望眼欲穿。 本来,我想到骨科直接去找你,可是,又不想给你找麻烦,只好偷偷的躲在角落里,暗暗地等着你,结果,正如我预料的那样,是找到了你,你是不管……呜呜……”杨子琪越哭越伤心了。
刘春江最怕女人哭,此时,见杨子琪哭的这样伤心,他的心也软,他往前走了一些,安慰她道:
“不是这样,……我不是不愿意承担这个责任,而是,……而是咱们两个不可能……我已经和你说过多次了,我和薛柯枚两人已经早说好了…..”
“我也不是缠着你不放,而是说,……而是说你既然说要负责任,那你说,你究竟要怎么负责任?你说说,我……我到底现在该怎么办……”杨子琪说到这里,转过身来,两手抓住刘春江的胳膊,使劲地摇晃着,两个脸颊全是泪水。
“……那……你做个rén liú,把……把……把孩子……打……打掉。”
过去,当刘春江正常的时候,他根本不觉得孩子对他意味着什么,但是,后来,一但他知道自己失去生育能力的时候,那种对孩子的渴望,可不是像原来那样了。
他每次看到别人领着自己的孩子玩耍的时候,他幻想着,自己也能够像别人一样,有一个自己的孩子啊……
后来,刘春江对自己的这种念头和期望,渐渐地把它深深地埋藏在心底。他知道,自己不管怎么想,现在已经不能生育了,所以,他也逼迫着自己尽量不往那方面想了。
此时,眼前的这个杨子琪已经有了自己的孩子了,刘春江在心里进行着激烈的斗争,如果自己想要这个孩子,只能和薛柯枚分手,和杨子琪结婚。
可是,刘春江一想到自己和薛柯枚经过了这么多年的苦苦等待,想到薛柯枚对自己的一片痴情,自己怎么能够忍心和她提出分手呢?想到这里,刘春江摇了摇牙,费了半天的劲,才痛苦地把这句话说了出来。
杨子琪什么话也不说,她悲痛地点了点头,说道:
“那好,既然你是这样一种态度,那你陪着我一起去。”
刘春江是个负责任的人,他想,这件事是因为自己引起的,当然应当由自己来陪着他一起去,于是,他点了点头,说道:
“那好,你看什么时候去才方便?到时候你打电话找我行了。我从明天开始,要到省委党校去学习,整整三个月时间呢。”
杨子琪一听刘春江马要到省委党校去学习了,心情稍微好了一些。她说道:
“那好,既然这样,那我到时候想办法通知你。”杨子琪说完,她把脸的泪水擦了擦,离开了医院,走远了。
刘春江呆呆地望着杨子琪的背影,心里一阵难受。
第二天,刘春江和苏秀玲一起相跟着,来到省委党校报道。
他们两个领了书,之后,一个工作人员领着他们把住处都安排好了,等着开学了。
刘春江看了看发下来的教材,除了一些政治理论课程,还有《当代世界经济》、《当代世界法制》、《当代世界军事和我国国防》、《当代世界和我国的民族与宗教》,以及《当代世界思潮》等课程。
刘春江正在宿舍看着这些书本,听有人在敲门。
这是谁呀?刘春江心里这样想着,他站了起来,走到门前,把门打开一看,原来是严秋萍。
“哎呀,怎么是你?”刘春江惊喜地叫了起来,他一把把她拉了进来。
“快请坐,”刘春江一边说着,一边给她忙着倒水。
“咱们两个现在又是同学了。”严秋萍看着他的脸,笑着说道,“我也是这一期的学员。我刚才报到的时候,看见了你的名字,所以,我找到这里来了。”
“你也是这一期的学员啊?这真是太好了。”刘春江听了,也感到有些高兴,毕竟,能在这里有一个过去的老同学在一起学习,心情会好一些。
算起来,一次见面,他们还是在河西的时候,当时,严秋萍正在河西县考察。
“怎么,你好像脸的气色不如那次咱们见面好,好像有什么心事。是不是又遇到了什么不顺心的事情了?”
严秋萍的眼很敏锐,她一下子看出来他的精神状态有些不对劲。
刘春江叹了一口气,苦笑了一下,他把最近他和薛柯枚两人之间的那些事情,还有带着娟娟,在泰山看日出的时候,把娟娟的腿摔断的事情,讲给了严秋萍听。
当然,对于他和杨子琪两人之间的事情,他没敢告诉严秋萍。
严秋萍听了,点了点头,说道:
“难怪看你愁眉不展的样子,原来,你是遇到了这些事情了。其实,这些事情,你应该找个机会,可以慢慢和她沟通。依我看,薛柯枚也是个通情达理的人。”
刘春江叹了一口气,说道:
“对薛柯枚,我其实并不担心,是对娟娟,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和孩子沟通。”
“那主要你不是孩子的父亲,外人当然说话她不会轻易相信了。”严秋萍手里端着水杯,一边喝水,一边说着。
随后,两人又聊了一些河西县水泥厂的事情,当知道河西县水泥厂非常好的时候,严秋萍也为刘春江感到高兴。
“走,我请你到外面吃饭去。”刘春江看了看表,现在已经到了吃饭的时间了。
严秋萍也不客气,她笑了一下,开玩笑地说道:
“你挣了那么多的钱,是该好好请我吃一顿。”
两人走到院里,这时,他看到了苏秀玲,便喊了她一声,然后用手坐了一个到外面的手势。
苏秀玲见了严秋萍,也跑过来了,她惊喜地问道:
“严处长,你们这是?……难道你也是来学习的?”
严秋萍点了点头,她笑着说道:
“当然了,咱们还是一个班的学员呢。现在,咱们成了同学了。”
“走,咱们一起出去吃个饭,随便聊一聊。”刘春江把苏秀玲也叫了。
苏秀玲看了看刘春江和严秋萍,心犹豫着,她心想,他们两个又是同学又是过去的恋人,现在他们让自己跟着一起去吃饭,是不是只是客气一下?如果自己跟着去,是不是有些不合适?她思量着,一时不知道该不该去。
刘春江见苏秀玲迟疑的样子,说道:
“你别看了,放下跟我们一起走,我们这又不是一起去恋爱,是随便聊。”
严秋萍也笑了,她说道:
“走,别怕,我们是真的谈恋爱,你在跟前也不碍事。”说着,拉着她一起走了。
看来,来党校学习的很多人,都认识严秋萍。在路,不时有许多出出进进的学员,见了严秋萍,都主动过来和她打着招呼,有的并且要请他们一起出去吃饭,但严秋萍都谢绝了。
出了学校的大门,严秋萍对刘春江说:
“咱们稍微往远处走一走,这里有许多人都认识我,我想清静一会儿。”
于是,几个人多往远了走一走,最后,他们三个来到了一个看起来较安静,不太起眼的饭店,走了进去。服务员领着他们,来到了雅间。
刘春江让严秋萍和苏秀玲点菜,严秋萍说道:
“我想吃什么,你都清楚,你看着随便点一些行了,咱们只是来随便聊一聊,你少点一些行了。”
刘春江一听,也不再客气了,他自己看着,点了几道菜。
“喝酒吗?”刘春江问着。
“我不想喝,我看你也干脆别喝了。对身体不好。”严秋萍说着。
刘春江点了点头,说心里话,他看到了酒,想起了杨子琪,想到了因为喝酒,给他带来的那些麻烦事情。
严秋萍用餐巾纸擦了擦碗筷,正在擦着,这时,听随时携带的传呼机响了。
“单位给我们配的,你们单位没给你们配备吗?”严秋萍取下传呼机看了看,见他们两个人看着,有些不好意思地问着。
刘春江摇了摇头,说道:
“没有。”他现在对这个小玩意很感兴趣,他也想着等什么时候也买一个,只是还拿不定主意。
苏秀玲见刘春江对传呼机感兴趣,忽然想起了什么,说道:
“对了,个星期,咱们公司的老总,也是一个人给配备一个。你要他们的传呼机号吗?”
刘春江心想,有了那些老总的号吗,有什么事情好找他们,于是,他点了点头,说道:
“当然要呢。”
苏秀玲掏出纸和笔,给刘春江把公司里面的那几个老总的传呼机号吗写了,递给刘春江。
严秋萍看着,她拍了拍传呼机,笑了笑说道:
“你们两个要我的传呼号吗?”
苏秀玲笑而不语,她知道,像他们这样的领导,对下面的一般人,传呼号码都保密。除非关系特殊,才会告诉你。所以,她不好意思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