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卿看向躺在地上像一条死狗一样的赵长海,用脚踢了踢,说道:“还不去开门?”
赵长海抬头,知道云卿并不是说着玩的,于是用力站了起来,手依旧捂着自己的嘴,慢慢地往门口走去。
他现在还捂着自己的嘴,不是因为其他的,是因为他不想云卿发现他的伤口在复原,虽然缓慢,但这个复原速度也不是正常的,他害怕被看出来了之后得到更多的伤。
赵长海打开了房门,在樊丘惊讶的目光之中,一把推开他就想往门外跑去,但他一用力却撞上了一道肉眼不可见的屏障。
赵长海太过用力,一时头晕眼花,再次倒地了。
樊丘一见这场面,吓得叫出了声,不过被云卿一瞪,他也立马用手将自己的嘴捂住了。
“你是来找你的妈妈吗?我告诉你她去哪儿了,她回到自己该去的地方了。”
“什么意思?”樊丘放下手问道。
“你们母子俩跟这个家伙狼狈为奸,还不知道他在做什么吗?”
“可是……我妈妈她……”樊丘说到一半突然想清楚了,他看向赵长海,“赵长海,难道说我妈她也是被你害过的女人之一,你……”
“不然你以为你妈妈是怎么认识他的。”
樊丘似乎不能接受这一切,他帮着赵长海做这种事情,这是第二次,他只是听他妈妈说,赵长海是一个神人。
樊丘并不相信这些事情,只是帮助赵长海一次能够有大笔钱可拿,他也不在意那些。
上次帮助赵长海差不多是二十年前了,前不久他和他妈妈樊秀宜收到了赵长海的消息,他妈妈说要再帮赵长海一次,但那时他妈很不高兴,还说上次那个女人一定很好看,不然不会被赵长海留二十年。
樊丘也是从他妈语气中听出一些不对劲来,后面在樊丘的软磨硬泡之下,樊秀宜最终说出来赵长海的秘密,但是她并没有说自己也曾经是被赵长海留在身边的女人。【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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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
【说】
樊丘和樊秀宜都看不出这两次的女人有什么不一样的,在他们眼里她们是一样的长相,跟二十年前一样的年轻,但是性格的话却完全不一样,所以他们也不会认为这是同一个人。
最开始樊丘不肯相信樊秀宜说的那些话,只觉得离谱,可是在他见到跟二十年前一样的赵长海之时,他不信也信了大半了。
现在说来,一切都清楚了,赵长海就是一个不会老的怪物,他不停的更换身边的女人,他的妈妈也是其中一个,不过他妈妈并不恨赵长海,反而对赵长海有一定的感情,所以才会愿意帮他,还很在意上一个女人留在赵长海身边的时间。
只是樊丘还是不大清楚,他妈妈回到自己该去的地方是什么地方,自己该怎么样找到她。
樊丘仔细思考了他妈妈当时跟他说过的,赵长海换人的方式,樊丘突然发现,他连自己亲生母亲的样子都不知道,他印象中他妈妈的样子,应该是在他妈妈后面一个受害人的长相。
连他妈妈的名字或许都是上一个受害人的。
樊丘蹲下,用手抓着赵长海的衣领,“我妈妈去哪里了,她到底长什么样子?”
“我不,不知道,那都是多久之前的事情了,我早就不记得了。”
“啊,你去死吧。”樊丘气急,一拳捶向赵长海的脸,赵长海本来在恢复的嘴角,再次因为这一拳撕裂开来,血又一次往下流。
赵长海一直没有说出樊秀宜的下落,樊丘就一拳一拳地往他脸上捶。
云卿是在赵长海快被打死的时候才出手阻止的。
“你们母子俩帮着他一起作恶,也不要以为不会受到惩罚。这艘船是你的吧,你在船上装了什么你自己清楚,警察马上就来了,你就在这里等着吧。”
樊丘闻言,十分慌张,“你说什么,你怎么会知道?”
云卿没再理会,提起赵长海就消失在了这艘船上。
樊丘见到这场景,立马就跪了下来,头不住地往地面上磕,直到把自己磕晕过去。
圆圆见到这一幕,蹦出来说:“老大,在这个世界的你是不是有些高调了?”
“有什么关系,反正这也是一个奇异的世界,本来就有这么多拥有奇怪力量的人,多我一个怎么了?”
“行吧,只是老大,刚才那个男人的妈妈消失了,船上为什么没有出现一个跟她长得一样的人出现啊,你烧掉了那个盒子,所有人都该被交换回来的啊。还有啊,刘安雪回去了,殷秋雨也要回去了吗?”
“那个樊秀宜替代了的人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所以就算樊秀宜回去了,她也不会回来了。而殷秋雨,你忘记我设了结界的吗?”
“哦,对啊,可是老大,这个赵长海活了这么多年,被他交换了身份的人也不少了吧,不算那些时间久远已经死了的,剩下这些人该怎么回到自己的生活啊?”圆圆很好奇这个。
“这个事情,你觉得交给那两师兄弟去做怎么样?她们都知道自己是谁,这么多年一直没有回归到原本的家庭去,一是因为家人已经认不出自己,还有就是害怕赵长海。现在赵长海不能威胁到她们了,至于其他那些难以处理的关系,我想还是让王成功他们去操心吧。”
“老大,你这样真的好吗?他们能不能处理清楚啊?有些人被换了身份几十年了,她或许已经用那个新的身份结婚生孩子,或许也跟那些父母相处得很好,直接将人丢回去,身份的改变和年纪的变化,她们和她们的家庭真的能够接受吗?对于被交换后的这个家庭来说,原本好好的女儿变成了一个大了十几二十岁的陌生女人,原本的老婆也是突然就大了十几二十岁连脸都变了,还有孩子……想想都觉得太可怕了。”
“那不然怎么样,她们确实很无辜,好端端的就被赵长海给害了,以至于不得不放弃自己的身份,然后过个不知多少年又去用下一个无辜女人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