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越叹了一口气,无奈道,“大家都出去吧。”【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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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
【说】
也许这个时候,让他冷静一下也好。
所有的医护人员鱼贯而行,有序退出。
朱席文不敢和江曜景说话,只能提醒陈越,“人已经死了,这样放着不好,得赶紧送太平间。”
陈越知道医生的意思。
他也有这顾虑,希望可以赶紧送去太平间。
害怕江曜景走不出来。
“我会尽力的。”
陈越说。
朱席文垂下眼眸说,“麻烦了。”
陈越心里想,这本来就是他的事,怎么能谈的上麻烦?
江曜景把人都赶出去之后,独自站在手术台前。
周围的一切,好像都静止了。
好像全世界就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陈越也只能在外面干着急。
不敢轻易进去。
天亮到天黑。
好几个小时过去。
他都没有出来。
陈越在外面急的不行。
这个时候霍勋过来询问他,“情况怎么样了?”
陈越看着他,眼睛都红了,他哑着嗓子把宋蕴蕴被炸死的事情告诉了霍勋。
霍勋一时也难以接受,“怎么会这样?不是做了准备了吗?怎么还会出意外?那……”
江曜景怎么面对?
陈越说,“他把人都赶了出来,现在还在手术里,没人敢去打扰。”
“这样不是办法啊。”霍勋说。
陈越也知道,只是现在有别的办法吗?
霍勋坐在长椅上,不断的挠着头,苦恼说,“这可怎么办。”
陈越这个时候也没有一点主意了。
“孩子和韩欣还好吧?”他问。
他们的安全还能让他安心一点。
陈越的话好像提醒了霍勋,他猛地抬头,“我有办法了。”
“什么办法?”陈越问。
“除了宋蕴蕴,现在他还有别的亲人。”霍勋说。
陈越也反应过来,“你是说,双双?”
“是啊,双双是他的骨肉,就算他伤心,再难以走出宋蕴蕴死了的事实,可是,他还能不管自己的孩子?”霍勋说。
陈越觉得有道理,可是他又有顾虑,“这里是医院,让双双离死人那么近,会不会不好?”
“那死人又不是别人,现在我们的主要的任务,是让江曜景从宋蕴蕴的死里走出来。”霍勋说。
陈越想想有道理,“现在就去办。”
“我去带双双过来。”霍勋说。
陈越应声,“好,你去,这里我会看着。”
霍勋离开,一个小时之后带双双过来。
双双这次因为被抓,也受到了惊吓,哭了很久,韩欣才把人哄睡着。
这会儿还睡着,但是睡的很不安稳。
时不时的会抽泣一下,随时会惊醒一样。
霍勋说,“你进去。”
霍勋这个时候,不太敢接近江曜景。
他是最会躲的一个。
陈越为了能让江曜景振作起来,说道,“我上。”
霍勋说,“关键时候还得靠你。”
陈越狠狠的瞪他一眼,“你就是一个怂货,有了事,我不都是我上冲?”
霍勋说,“能者多劳。”
“去你的。”陈越没好气。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抱着双双走进去,才到门口。
就被江曜景呵斥,“出去!”
双双被这声音惊醒,吓哭。
“哇呜……”
“哼哼哧哧……嘛嘛……”
陈越是彻底没辙了,抱着双双晃呀晃,“小宝宝不哭了。”
“呜呜,嘛嘛,呜啊……”
根本没带过孩子的陈越,抱孩子的动作十分生疏,孩子越哭他越急。
很快满头大汗,“这可怎么办?”
霍勋说,“双双哭的这么大声,他一定听得见,可是却没出来,难道为了宋蕴蕴,他连自己的孩子都不要了?”
陈越说,“可能一时真的难以接受吧。”
“林毓晚死的时候,他也难受,但是也没见他这般……”
“不一样。”陈越打断他,“林毓晚在他的生活里,十几年前就死了,感情都淡了,在知道她没死的这短暂的时间里,能有多少亲情还在?可是宋蕴蕴不一样,她是第一个走进曜景心里的女人。”
可以说,陈越分析的很透彻了。
霍勋觉得陈越分析的有道理,可是现在要让江曜景振作起来才是关键吧?
他烦躁的在走廊里走来走去,“双双都哭的哑了嗓子,他也不出来看看,这孩子身体里流淌的血液,也有宋蕴蕴的一部分啊,他都不顾及吗……”
陈越忽然下了某种决心,“我有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