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小枫端着碗敲了敲赵九岑的房门:“大哥,我来给你送午餐。”
昨天晚上,他又毒发了一次。
赵小枫本来想去看看赵九岑的,却被他的下属阻拦。
下属说,赵九岑应该不会希望自己毒发的模样被她看到。
赵小枫最终还是忍住了。
只是这一晚,她都没有睡好,心底止不住心疼。
已经习惯里面没有回应,赵小枫直接推门而入。
赵九岑依然坐在桌前看书。
听到动静,他抬眸看向来人,心情似乎不错:“吃什么,都闻到香味了。”
赵小枫把饭菜端到他桌前:“小鸡炖蘑菇,给你留了大鸡腿。还有新菜品,酱汁鸡柳……”
“你做的?”赵九岑亲昵地拉过她,大掌紧紧包裹住她的小手。
赵小枫脸色微红:“鸡柳我做的,小鸡炖蘑菇三姐做的。”
包裹住她的大掌温热,显然男人又成功捱过这次毒发。
也不知道这样的日子是不是得伴随他一生……
注意到女孩眸底的同情,赵九岑语气沉了沉:“我不需要同情。”
赵小枫一愣,对上男人幽沉的黑眸,她下意识想辩解:“我不是……”
“但是你关心我,我很开心。”赵九岑揽着女孩的纤腰,吻了吻她的发顶。
这突如其来的亲昵,赵小枫耳尖瞬间更红了,慌乱地从他怀中挣脱:“那大哥你先吃饭,我、我也去吃饭了。”
说完,匆匆跑出房间,还能隐隐听到身后的闷笑声……
……
几场秋雨后,温度降的厉害。
小坪村的地理位置偏北,冬天来得也比较早。
为了安稳度过冬天,村里的人都会提前找人盘炕。
乔秀云一大早起床就要出门。
“奶奶,这么早您做什么去?”赵小枫看了看还黯淡的天色。
“这马上就要入冬了,咱们得去找人盘炕啊。”
正在悠悠打太极的长邪闻言,笑着道:“我劝你们啊,还是别去了。我已经算过了,咱们在这里住不了多久,很快就能住进大房子咯。”
小寒和赵依依对视一眼,打心眼里不相信这个人,只是碍于他是长辈,也不好当面驳他的面子。
“唉,我是真的掐指算过了,要不多久真的有大房子住,何必浪费这些钱呢?”长邪劝说。
赵小枫扯了扯乔秀云,小声说道:“奶奶,要不先听我师父的吧。”
长邪撵着胡须哈哈一笑:“乖徒弟,还是你最信任为师。”
乔志勇和杨柳自然也不相信这人满嘴跑火车的话,和乔秀云商量一下,还是决定偷偷去请匠人盘炕。
乔秀云赶到大马村的马匠人家里时,已经巳时过。
马匠人的院子里站满了人。
牛叔看到乔秀云,过来和她打招呼:“乔婶子,您怎么才来啊?你看看这人多少了,都得排队了。”
“哎哟,这得排到什么时候去了。”
乔秀云有些后悔不该听赵小枫的话相信那个长邪的。
不过也不着急,入冬之前能够盘好炕就行。
拿到号的时候已经到吃午饭的时间了,她和牛叔家是最后两家。
回去的路上,牛叔告诉乔秀云:“白阿莲家都没有人来请马匠人盘炕,只怕这个冬天有点难熬啊!”
说着感慨地摇摇头,“看来她们连盘炕的钱都拿不出了,真是世事无常啊!”
乔秀云听着,没有丝毫同情:“她们这就叫做现世报!”
当初她们家要是积点德,也不至于落地这般田地!
心底不由得庆幸,幸好当初听了小孙女的话,和那一家人分家了。
否则,如今自家恐怕还得被白阿莲这个老妖婆剥削,哪有现在的好日子?
……
白阿莲家。
此时,白阿莲正坐在前厅缝补衣服,她老眼昏花的,手指被扎了好几下,气得她一把丢开针线和衣服。
该死的,换做以前,这些活可都是赵大妞干的。
要不是这个不成器的贱蹄子,会让他们家落得这般田地?
即便过了这么久,白阿莲一想到赵大妞依然满满的怨气。
白阿莲的儿子媳妇儿也一窝蜂地聚在前厅,你推我,我推你,似乎有话要说。
白阿莲冷眼一扫:“有话就说,掖掖藏藏的干什么?”
赵大壮开口了:“娘,您看这天气越来越冷了,其他人家都开始请人盘炕了,咱们家是不是也得去请匠人盘炕啊?”
闻言,白阿莲眼珠子一瞪,火冒三丈:“你们还想着盘炕?要不是你家那个贱丫头弄丢了家里所有的钱,咱们家会落的这个地步?我告诉你们,咱家没钱盘炕!”
赵大壮顿时不敢吭声了。
黄翠花更是垂着脑袋,啥话都不敢多说一句。
“大妞做错事,是大哥和大嫂没有约束好她,和我们什么关系?她们家可以不盘炕,我们家得盘啊!”赵二壮觉得不能因为大哥家连累了自己家。
陈月娥也跟着附和。
“娘,你说大人可以扛得住,孩子太小,受不住的。”
黄翠花和赵大壮狠很瞪了兄弟和弟媳几眼。
白阿莲冷哼:“想盘炕,自己盘去?一个个的光吃不干活,整天在家里游手好闲,要是学个盘炕的手艺,何至于还要去求人?”
赵二壮和赵十斤对视一眼,垂着脑袋,心里要多不服气就有多服气。
白阿莲手里还是有点细软的,只是都给了城里读书的赵发财。
而发财花钱大手大脚的,根本不管家里的生活如何,如今眼看快撑不住了,白阿莲也很着急。
几个儿子没有一个中用的,赵大山的木匠手艺还可以,只是他年岁大了,速度跟不上,镇上的人都不愿请他做活,而村里的人请不起他做活。
空有手艺,白搭。
几人垂头丧气的离开前厅。
赵十斤很是气愤:“娘也是老糊涂了!有点钱就送去给发财,也不知道这发财读的是什么书?花钱比流油还厉害!”
“可不是嘛!”赵二壮附和,“还埋怨我们没手艺,要不是娘她没看好钱财,能被赵大妞偷走吗?好不容易省出点钱,又都给了发财,搞得现在连盘炕的钱都没有……”
几个儿子媳妇心底都暗暗埋怨起白阿莲来。
晌午了,白阿莲喊黄翠花和陈月娥去做饭。
妯娌两不情不愿地去了后厨。
“哎呀嫂子,你快看,米都没有了。”陈月娥打开米缸才发现米见底了,立马慌了,“完蛋了,完蛋了,咱们是不是要喝西北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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