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濉河以南,厮杀声不断。
夜九戈率军开始低调攻打第三座城池的时候,那方的应北王正指挥着士气满满的应北军击退朝廷大军,成功拿下了第一座城池。
所有将士振臂高呼。
“首战告捷!朝廷的兵马果然不堪一击!”
“哈哈哈,我们都还没用尽全力呢,朝廷养的这群废物就节节败退!”
“恭贺王爷拿下首城,王爷万岁万万岁!”
应北王站在高高的城墙上,看着退居一里外的朝廷大军,满腔的豪情壮志。
才渡河,他们便成功击退第一波朝廷兵马,顺利拿下第一座城池。
不出两月,他定当攻破皇城,登上那万人之上的位置!
“原地休整!待到明日,我们要连破它两城!”
“是!”
将士们很振奋,应北王也很振奋,当下在攻略的第一座城池里安营扎寨。
回到营帐,应北王高兴的拿出地图,和属下商讨着明日的进攻路线。
这时,一名探子来报:“王爷,夜九戈也率军渡过长濉河了……”
应北王神色一紧:“他现在在何处?是否准备偷袭我军?”
“夜九戈的兵马并没有偷袭我们的打算,”探子继续禀报,“他趁着我们和朝廷大战的时候,已经连破两城,如今正在准备攻破第三座城池。”
“什么?!”
应北王拍案而起,紧拧的浓眉间充斥着愤怒杀意,“夜九戈,他又来这一套!”
在北方,夜九戈趁着他和朝廷兵马交战,大肆笼络北边的城池。
如今渡河到了南方,他又趁着自己和朝廷的大队兵马交战,去攻略南边的城池!
这不就相当于自己帮着夜九戈牵制住了朝廷主力,让他轻轻松松的去攻城略地吗?!
这个夜九戈,简直把自己、把应北军在当靶子使!
先前攻下首城的喜悦一扫而光,应北王肺都快气炸了。
心腹洪北见状,小心翼翼地问道:“王爷,要不要派一队兵马前去阻止夜九戈……”
“怎么派!”应北王怒声打断他,“如今朝廷兵马全都盯着我们,一旦我们削弱兵力,他们一定会第一时间反扑!”
“到时候不仅没能阻止夜九戈,我们好不容易打下的城池也会失守!”
“该死的夜九戈,他一定是算准了这点,故意踩着时间渡河攻城的!”
应北王气到不行,却又一时腾不出手对付夜九戈,只能恨声道:“传令下去,待休整完毕,全力击杀朝廷兵马,所过之处,我不要见到一个活的!”
“是,王爷!”
……
当激烈的厮杀声再次响彻半空的时候,浓重的血腥味愈发弥漫。
为了扩大应北军的气势,也为了发泄被夜九戈捡漏的怒气,一路上,应北王烧杀抢掠无所不用其极。
那些无辜的沿途百姓和朝廷俘兵,全被尽数坑杀,血色在南边的城池不断蔓延。
这般凶残的赶尽杀绝的打法,让朝廷和百姓无不胆寒。
“这个应北王是疯了吗?连战俘和百姓都杀,他到底是在攻城还是屠城!”
朝廷的兵马被连连击退,那方的将军抹了把夹杂着血水的汗水,脸色难看地望着一路屠杀的应北军。m..cc
“再这么下去,南方将民不聊生啊!”
“现在的百姓一听到应北王,便吓得四处逃窜,他还没攻来,城内就已经乱套了!”
应北王让朝廷和百姓胆寒的同时,也让自己有了暴戾如商纣王一般的凶残名声。
但是应北王却对自己取得的成效颇满意。
又一次血洗城池后,他披着染血的战甲回到军营,问:“小寒有下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