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红妆点头说:“这件事,和我们有直接的关系,我们自然留下来配合调查,大家都只是帮忙的,就不用等在这里了。”说着,向人群后的何胜利一望。
何胜利立刻说:“那花生卖了这么多天,好多人都吃过,怎么和我们没有关系?县里务必要给我们一个交待。”
“对对!那花生我们可是经常吃的,一定要给我们一个交待。”人群立刻嚷了起来。
“各位,你们堵在这里也不是办法,事情总要有时间来调查。”一个领导大声喊。
荆红妆点头说:“对对,方主任带人去尖嘴岩,要好几个小时才能出来,大家晚一点过来就行,再说,就这么一条街,街上也能看到。”
县领导:“……”
我让大家散去,你就说让大家几个小时再回来?
可是又不能说不行,只得点头说:“对啊,总要把那里的情况查清楚再说,我们不能冤枉一个好人,也不放过一个坏人。”
荆红妆又在旁边点头:“对对,说的对,我们绝不放过一个坏人,尖嘴岩村的人,有一个算一个,可全是知情的。”
县领导:“……”
陆垣听荆红妆几句话说出来,没有给这件事相关的人留任何退路,还一副配合县领导的样子,又是佩服又是好笑,慢慢的说:“我们留在这里配合调查没问题,总要让我们村的人知道我们在哪,来的时候,可没开介绍信。”
县领导忙说:“没关系,我们派人去说一声。”
陆垣点头:“嗯!我们来的时候,一个车上好几个人呢,拜托传个话就行。”
你们来的时候,一个车就拉了你们两个,哪有好几个人。
人群里何胜利立刻答应:“好说,上南坡对吧,我马上去找人!”说完转身就跑了。
“喂喂!”县领导着急了,可是他刚喊两声,何胜利就跑的没影儿了。
这消息传回去,整个上南坡可都知道这两个人进了县委派出所,要是不回去,村里一定会来要人。
县领导黑了脸,看看陆垣,又看看荆红妆,又带人进去开会去了。
事情闹的沸沸扬扬,现在不止是县里,估计好几个乡都能炸开,看来,压是压不住了,只能想办法处理。
前一次,何胜利送了尖嘴岩的钱大婶回来是假装离开,这一次可是真的走了,也不拉活儿,驾车一路疾驰,直奔回杨柳镇,沿路不管碰到什么人说话,都大声说:“出大事了,尖嘴岩村的人贩洋烟,被上南坡的陆垣撞个正着,现在扣在县里了。”
“谁?谁扣县里了?”听到的人问。
何胜利说:“尖嘴岩村在县里有人,陆垣和荆红妆被扣了!”【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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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
【说】
啊?这还了得?
杨柳镇和尖嘴岩虽然离的不远,却分属两个乡,可不吃这套,事情一传,立刻有人往县里赶。
贩洋烟的没事,扣他们的人!
何胜利一路嚷嚷回镇上,又一路嚷嚷去上南坡,宁泽远一听,立刻变了脸色,抓起衣服就往外跑。
向九明急忙喊:“泽远,我也去!”跟着跑出来。
何胜利是从村头一路嚷到村尾,嚷进了队里,满村子的人都听到,村子里的人也炸了:“好家伙,欺负到我们上南坡头上了!”
这到县里讨说法,也不是打架,不止小伙子,连女人们也跟着往城里赶。
刚刚跑出村头,就见河滩上有人过来,扬声喊:“喂,是上南坡的人吗?荆红妆和陆垣家怎么走?”
“什么人?”立刻有人问。
“我们是县里来调查的,到他们家看看。”来的人问。
县里的?
调查的?
问问?
问啥?
立刻,大家七嘴八舌的问。
县里的人解释:“县里卖的花生出了问题,那里的人说,是荆红妆给的作料,她自己的花生卖完了,我们来看看。”
荆红妆的花生卖完了?
立刻,人群把那两个人裹在中间,拥着去了荆红妆家,隔着院子就问:“你瞧瞧,她的花生卖完了?这叫卖完了?看到没?卖完是这个样子?”
是啊,满院子、满房顶晒的全是花生。
调查的人张口结舌。
怪不得,荆红妆说来她院子里看看就行。
宁泽远见人不说话了,才问:“到底怎么回事?”
来的两个人这才把事情原原本本说一回。
郭兴媳妇儿立刻说:“之前红妆是煮过花生,都是送到县里的,后来她说花生长老了,煮了不好吃,就不煮了,这段时间就偶尔炒一些,也不是拿去卖,只是自个儿吃,怎么县里的花生出事,还能怨到她的头上?”
来的人说:“说是她给的作料,可是她说是被人偷了,他们查作料才撞到县里花生放洋烟的事。”
向九明问:“她的作料被偷?上个月她家里是被人翻过,就是那个时候?”
怪不得这个丫头当时不说丢了什么。
原来是她猜到和汤一品有关,自己去查了!
宁泽远已经明白,点头说:“不错,上次她的厨房和大棚被人翻的乱七八糟,原来是被人偷了作料。”
向九明、宁泽远两个是村干部,县里这两个人认识,听他们两个作证,也就不再怀疑,点头说:“尖嘴岩村查出几十亩地的洋烟,现在已经把村子封了,主要的几个人带回县里,放心吧!”说完往回走。
“我们一起去!”宁泽远说。
“对对,一起去!”跟着的人一起嚷。
调查的人也不管,点头说:“走吧!”
一群人过了河,县里的两个人骑着摩托来的,三轮带斗的摩托,只能再带一个人,宁泽远立刻说:“我先走!”跟着上了摩托。
方宗平带人进了尖嘴岩村,不用怎么调查,大片大片艳丽的洋烟花就长在地里,一眼望去,无边无际。
跟着去的几个群众激动了,立刻要求封村。
这些东西,可是很多都进了县城里人的肚子啊!
方宗平看到的时候,连手都是抖的,也不知道是吓的还是气的,立刻把以大队长为首的所有村干部监管起来,跟着打电话回县里,要求调人封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