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好这些,荆红妆向陈小妹说:“不然你先回去把你家里的地种上,我那自留地有红日呢,这院子新开的一块我给你留着。”
陈小妹摇头说:“来的时候,我托了大庆哥帮忙翻地扬肥,等把这里种好再回去吧。”
荆红妆听她一切都已经安排好,也就由她。
荆红妆扩建了院子,又建了鸡舍,村子里的人都瞧在眼里,虽说有个别如赵大老婆之流阴阳怪气说些酸话,可大多数人并不理睬。
河滩上的空地,很久以前有人试过,并种不出什么东西,都好多年没有人用过了,现在荆红妆占就占了,也不碍大家什么事,倒是她那院子和自留地,大家都留心盯着,瞧她是还种花生,还是种别的?
这一次,要跟着她种,到收成的时候,说不定能跟着赚一笔。
荆红妆也不避着,进了春耕,去把自留地全部种了花生,院子里却是五花八门,种着各种各样的蔬菜,最后沿着篱笆外边,又种了几圈向日葵。
“种这么多向日葵干什么?”大家都惊讶,只有马大姐忍不住问出来。
这么大一圈向日葵,总得有几百株,家里就这么几个人,得吃多久?
荆红妆笑说:“向日葵长起来,可有一人多高,那就是天然的篱笆,以后我在院子里做些什么,也免得被人盯着。”
马大姐笑起来,推推她说:“还不是因为你点子多,都想跟着你致富?”
荆红妆眨眼笑:“别人想跟着我致富,怎么你们和我这么亲近就不想?”
马大姐笑说:“不瞒你说,我也种了好些花生,到时候怎么卖,你得出出主意。”
何大嫂立刻点头:“对对,我也种好些花生呢。”
荆红妆点头,笑说:“虽说今年不能榨油,煮了卖或是用来做糕点还是好的。”
听她应承,两个人都说不出的开心,说说笑笑的计划。
马大姐见院子种完,陈小妹已经在收拾回去,担心的说:“小妹一走,你这院子里只剩下你和红日,总让人不放心。”
何大嫂撞她一下,笑说:“那天我们也说呢,要不然,你来和红妆做个伴?反正你也一个人。”
马大姐还没应,荆红妆眼睛一亮,立刻点头说:“有件事,我还正要和你们说呢。”
“什么?”两个人问。
荆红妆笑说:“焦主任的意思,想要糕点再多做一些,可是你们知道我的身子……”www..cc
两人立刻点头:“你可不能太累。”
荆红妆点头说:“所以,想请你们两个来给我帮忙,我也按斤给你们工钱。”
何大嫂眼睛一亮,问:“帮忙?是做糕点?”见她点头,又忙追问一句,“你不怕我们偷学了去?”
荆红妆笑起来,摇头说:“怕什么?你们想学,我就教,又不是什么大事。”
何大嫂“啧啧”两声,摇头说,“你才不知道,这村子里有多少人想学呢,只可惜你这院子不在村里,要想看,又不好专程过来。”
荆红妆微笑说:“旁人我不管,只问你们两个来不来?”
“来!来!”何大嫂自然是一口答应。
先不说做糕点赚钱,就是学会这项本事,自家孩子也能常吃些新鲜的。
马大姐是个寡妇,一个人住着,平时更是无聊,而且村子到这里几步路,来和荆红妆做伴,也完全能两头照应,自然更是一口答应。
陈小妹本来也放心不下荆红妆,听说马大姐要搬过来,立刻开心的说:“这院子热闹一点才好呢,我春耕完,也马上回来。”
马大姐和何大嫂要给荆红妆帮忙,别人听到只能是一味的羡慕,何家兄弟却精神头十足,第二天就跑来帮荆红妆收拾院子和灶台,又在另一边砌出一个大面台,泥浆打的平平的,专门做一块大案板放上。
宁泽远来了几次,见这么一来,屋子前还剩老大一片空地,灶台和面台刚好把种菜的部分和还空着的部分隔开,好笑说:“好在你这院子占的大,不然还真摆弄不开。”
荆红妆笑:“表哥要不要来帮忙,我也分钱给你。”
宁泽远连连摆手:“我可没这本事,你有什么力气活儿找我就成。”
队里的工作琐碎,荆红妆本也知道他忙不过来,也就随口一问。
这边院子收拾好,天气也已经转暖,春耕已经开始,每天何大嫂和马大姐从地里回来之后就到荆红妆院子来帮忙,都要到半夜才停,第二天不等天亮,再由何家兄弟和郭家兄弟把做好的糕点送过河去。
而这个时候,荆红妆又让荆红日把大棚收拾的干干净净的,自己清理出几个笸箩,孵化了蚕卵。
马大姐看到,摇头说:“你去年养那许多蚕,现在蚕茧还在大棚里收着,怎么还养?”
荆红妆笑说:“去年养的少,只收那么几筐,何况又是秋蚕,今年这可是春蚕,我多养一些。”
马大姐无奈说:“你这脑袋里,真不知道盘算什么。”
本能的觉得荆红妆不是凭白无故的养蚕,可是真要养,必得要像她大棚这样大面积的地方,村子里可没有,也就算了。
荆红日却不想那么多,不管荆红妆干什么,都是全力支持。
最初蚕儿刚孵出来,院子里长起来的两棵桑树就足够喂,等到蚕长大一些,一个笸箩分两个,两个分四个,四个分八个,最后大棚里的架子上摆的密密麻麻的,那两棵桑树已经供不上,就每天一清早背着大篓子到坡上去采,回来听着荆红妆的指导喂养,春耕还没结束,就收获了第一批蚕茧。
而这一批蚕刚刚吐丝,荆红妆已经又孵化第二批。
这么紧的节奏,村子里别的人也开始惊讶,实在不知道她要干什么。
蚕茧是用来抽丝的,也可以是用来卖的,可是,看她仔仔细细的把蚕茧收好,也没有要卖的意思,更不知道她要干什么。
焦敬业来送鸡仔的时候看到,也是说不出的惊讶,揣测的说:“我听说西南那边,有炸蚕蛹吃的,可咱们这里恐怕不行。”
北边的人,只吃大的动物,虫子什么的下不去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