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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5章 没打算忘了
    转眼十天过去,小君安和小轻盈浮肿全消,眉目也都展开,嫩白嫩白的,像两个奶团子。

    房新兰每一次来都爱不释手,恨不得两个都揣在怀里带走。

    那天陈小妹去库房验背包,房新兰又过来接替,荆红妆见她抱着小轻盈不撒手,不自觉的问:“新兰姐,你如果生个孩子,也会很漂亮。”

    上一世,房新兰和她相识的时候已经快四十岁,没有再婚,更没有孩子。

    房新兰瞄她一眼,微微摇头:“你呀,是因为遇到陆垣才这么心甘情愿,我可不会为了生孩子找男人,别劝!”

    还是那个房新兰。

    荆红妆挑一挑唇,倒也认同她的观点,就不再说,问起早点铺子的事。

    房新兰笑说:“你在医院的时候,我们早点铺子关了两天,好些人问呢,重开那天差点没挤爆了。”

    荆红妆撑着腮帮子笑看她:“这几天我又琢磨几样新花式,等我出了月子试着做做。”

    “你和我说,我来试。”房新兰立刻说。

    荆红妆点头,取笔给她把配料写了,又详细说了做法:“火候得慢慢试,你试差不多,拿来给我尝尝。”

    房新兰点头,把纸仔细收起来。

    两人正说着话,隔窗见陈小妹跑进来,扬着声喊:“嫂子,嫂子!”

    “这是怎么了?”房新兰起身出去。

    荆红妆也到窗前去看,就见在陈小妹身后,跟进三个人来,“呀”的一声,忙取件衣服穿上,快步迎了出去,开心的喊,“马大姐,你怎么来了?”

    来的三个人是宁泽远、荆红日和马大姐。

    马大姐见她出来,忙挥手:“你还坐着月子,出来干什么,快回去。”

    荆红妆笑说:“大夏天的,不要紧。”可也不敢大意,快快的退回堂屋里去,等三人进来,重又问,“马大姐,你怎么来了?怎么是跟着小妹过来?”

    宁泽远叹气:“红妆,你搬家又没有说一声。”

    荆红妆吐舌头:“本来想着还有些天,等考完试再写信给你,哪知道孩子提前出生。”

    陈小妹抿唇笑说:“表哥去了最先的院子,见院门锁着,就去了库房那里,要不是我去,就只能等晚上少杰哥过去了。”

    荆红妆笑:“还好那处库房没有盖房子。”

    宁泽远无奈:“下次再搬家,记得提前说。”

    荆红妆笑着答应。

    荆红日见她半天没有理自己,拉着一张小脸,不满的喊:“姐,你就没看到我?”

    “没看到。”荆红妆答,却兴奋的拉着马大姐不松手。

    陈小妹“噗”的一笑,拉着荆红日说,“你瞧瞧你这一身的脏,先跟我去洗洗。”拖着他往外走。

    听她一说,荆红妆才注意到,三个人身上居然满是泥灰,诧异的问:“你们该不会是坐货车来的吧?”

    马大姐无奈的说:“一个车厢的,有十几个人挑了二十几大筐的货,满是泥,躲都躲不开。”

    荆红妆点头:“你们都去洗洗,换了衣裳,我们再说话。”送三人出去。

    荆红日用最快的速度洗好,撒腿跑回来就吵着要看小外甥、外甥女儿。

    荆红妆带他进去,悄声说:“刚睡一会儿,你别吵醒他们。”

    荆红日连连点头,摒住呼吸去瞧小床上的两个婴儿,喜悦的嚷:“姐,这两个长的一模一样。”

    “嘘!”荆红妆小声阻止,让他看一会儿,拽着出来。

    这一会儿,宁泽远和马大姐也洗漱好换了衣服,抱着满院子跑的小姐弟俩回来,荆红妆先介绍过房新兰,这才向马大姐笑说:“你来的正好,我刚还和新兰姐在说新研究的点心,你一起学了,回去刚好用。”

    马大姐在信里已经知道房新兰开的买卖,忙连声答应,又说:“我们县实行包产到户了,我只有一个人,没有包多少,也只种些花生、向日葵的,之前泽远回去,说你又怀了双胎,这里也只有易大嫂帮忙,我就把地让我兄弟帮忙看着,自告奋勇的过来。”

    原来是主动来给她帮忙的。

    荆红妆心里感动,忙问:“那家里呢?生意那里何大嫂一个人忙得过来?”

    马大姐微笑说:“哪里她一个人?郭兴家的小旺也满院儿跑了,郭兴媳妇腾出手,也跟着我们学了手艺,还有秀儿和春芽也能帮忙。”

    如果是包产到户,不用挣工分,女孩子倒是能摘出来。

    荆红妆点头,向宁泽远问:“介绍信呢?”

    宁泽远说:“马大姐先开了三个月,横竖在你这里,也不往别处去,等要回去,我再开新的寄来。红日只开了一个月的,来看看就跟我回去。”

    荆红日噘起嘴,嘟囔说:“我都毕业了,怎么还不能多住几天?”

    荆红妆惊喜:“你毕业了?”

    荆红日红了脸,往门外瞄一眼,点下头:“嗯!”

    荆红妆笑:“你姐夫就是在也不会笑话你。”

    宁泽远问:“陆垣呢?”

    荆红妆笑容落下来一些,把抢孩子的事说一回:“他去周旋这桩案子。”

    马大姐皱眉:“怎么你总遇到这种事,我听泽远说,你们在景市遇到的那起,也是赵松家干的,他们的手还能伸来京城?”

    荆红妆摇头:“和赵松没有关系,只是我动胎气,倒是和当初景市遇到的那个女人有关系。”

    “景市遇到的女人?”宁泽远呼的一下站起来,一撸袖子问,“陆垣呢?他打算怎么办?”

    “陆垣没说,可我想他在处理了。”荆红妆说。

    “怎么处理?”宁泽远问。

    “不知道!”荆红妆回答的干脆。

    “不知道?”宁泽远睁大眼,向她上下打量几眼,怀疑的问,“红妆,这可不像你。”

    不是不像她,是不像这几年的她,却像了原来的她。

    荆红妆摊手:“表哥,我现在坐着月子,能做什么?”见他眉毛还紧紧的皱着,又说,“表哥,你放心,不要说这次的事,就是两年前的事,我也没打算就忘了,等孩子满月,陆垣不找她,我自己找去。”

    荆红日一撸袖子:“姐,我和你去!”

    “你回去上学!”荆红妆在他脑门儿上推一把,既然提到了另一个人,也就顺口问一句,“赵松怎么样?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