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妹嘻嘻笑,向荆红妆伸手:“嫂子,我的呢。”
荆红妆立刻也塞一个给她,笑说:“我们家,除了满满他们四个,就你是个孩子。”
陈小妹吐吐舌头,老实不客气把红包收了,转头就拿出几个信封,第一个给马大姐,见她要推,忙按住,笑说:“这是这半年马大姐帮我绣背包做发夹的红利,我们这个时候分,就是图个喜庆。”
原来是自己赚的啊?
马大姐接过来,摸摸厚度,说不出的惊讶:“这么多?”
陈小妹把另一个给了易大嫂,笑说:“可不,要不是马大姐,我哪绣得出那么多来。”
第三个给荆红妆:“这是嫂子的。”
荆红妆好笑:“我可没动几下针。”但知道是图个吉利的意思,也接了过来。
房新兰笑说:“还有我的。”先拿四个小红包,是给四个孩子的,然后一个大的给荆红妆,“这是我们年底的红利,每个人都有。”又拿一个给陈小妹,“冬天你那里送来的菜,可是招徕不少顾客。”之后就是给几个男生的过年红包。
房新兰的红包送完,叶山鸣又拿出来,照例是先给四个孩子,然后是马大姐和陈小妹剪窗花的钱,给荆红妆的红利,最后是陆垣的润笔费。
荆红妆好笑说:“今年我可什么都没做。”
“你的那些小区,可都是大户,几乎每家都是从我们这里拿的对联。”高松泉立刻答。
正气居、丰登苑几个大多是上百户人家,可是只仁心居一处就有七百多户,对联拿去很快就卖光,不费一点力气。
陆垣微笑:“年后开工,很快教育部的三个小区也会交工。”
三个小区,那可是集中了十几所学校的教职员工。
三个男生立刻一团兴奋,计算明年要有多少对联才能供应。
只是粗粗一算,几个人已经说不出的激动,高松泉握着拳头说:“怪不得红妆说这个生意有得做,想一想,现在只是红妆建的这几个小区,百货商场还卖断了货,以后再往别处送一送,只这过年前的一个月就是一笔大收入。”
许国安连连点头:“我们现在要上学,也做不了别的,等到毕业,有了工作,这个生意每年也可以做一做。”
等到毕业,他们会去哪里?
回自己的家乡,还是分去别处?
很快,男生们换了话题。
陆垣靠去荆红妆身边,悄悄在她耳边问:“你这几个同学,脑子都活的很,应该是做生意的一把好手,怎么不打算把他们留你公司?”
荆红妆侧头瞄他一眼,轻声笑:“急什么,离毕业还有一年多呢。”
她的这几个同学和陆垣的学长不一样,做设计的人才,必须依附于做建筑的公司或单位,而叶山鸣几个只要资金充足,都可以独力撑起一份生意,只是大小的区别而已。www..cc
要留他们,就必须是所做的生意让他们感兴趣。
过完年,大家已经在做新一年的计划,男生们的扇子,陈小妹的各种小饰物,大家各有想法,又互相出着主意。
一个寒假转眼过去,荆红妆和陆垣又一人一辆车,拉着全家人回去学校边的院子,刚刚安顿好,叶山鸣就过来,向荆红妆说:“继恒回来了。”
“回来了?”荆红妆大喜,向他身后看看,奇怪的问,“怎么就你自己过来?”话问出口,才见他脸色不好,吃惊的问,“怎么了?”
叶山鸣冷着脸,低声说:“洪雪兰和他一起回来的。”
“什么?”荆红妆大吃一惊,“一起回来?从哪一起回来?”
“鹏城。”叶山鸣答,“她和继恒一起从鹏城回来,现在洪家的人都在宿舍里,还有霍彦明家的人。”
“她追去了鹏城?”荆红妆有些难以置信,立刻说,“我跟你去看看。”
叶山鸣本来也就是找她想主意的,听她一说,立刻点头,往外就走。
陆垣听着不放心,抓起衣服跟了出来:“我和你们一起去。”
三个人匆匆的赶回学校,直奔男生宿舍二幢。
开学第一天,来来往往都是拎着行李安顿的学生,有女生上楼倒不稀奇,只是认识荆红妆的多一些,一路打着招呼上去。
迈进201宿舍,就见站了满屋子人,一个女人拔高的声音训斥:“你说你什么都没做,什么都没做就把我女儿带走一个月,连年都没有在家过?”
“是啊,继恒,这话好说不好听,你们孤男寡女的,现在你不负责,让她一个女孩子怎么办?”这是一个男人的声音,语重心长的说。
立刻,屋子里的人乱纷纷的开口,有人声讨,有人教训,有人劝解,可是无一例外,就是让明继恒对洪雪兰负责。
荆红妆听的皱眉,忍不住开口:“麻烦大家让一下。”
听到她的声音,高松泉和许国安立刻喊:“红妆。”把两边的人挤开,接她进去。
“你是什么人?”一个中年男人狐疑的看着她,又看看明继恒,很快沉了脸,“你别说,你是明继恒的女朋友。”
“我说了吗?”荆红妆睁大眼瞪着他。
“不然你是什么人?来干什么?”男人也回瞪着她。
“红妆……”人群里边,明继恒和洪雪兰分坐在两张床上,看到她进来,洪雪兰怯怯的喊一声,又偷偷瞄一眼明继恒。
荆红妆看看她,又看看明继恒,这才转向屋子里的人一扫:“我和洪雪兰是同班同学,和明继恒也是很好的朋友。”
这个介绍,倒是和之前三个男生一样。
男人哼一声:“你想说什么,你也想说,明继恒是自己走的?”
“不错!”荆红妆点头,又看看高松泉和许国安说,“既然我的两个同学在这里,这话想来也说过了,只是还有一件事要我来说。”也不等人问,直接转向洪雪兰,“雪兰,那天你听我们说继恒去了鹏城,特意找我问过,问他去鹏城住哪里,是不是?”
有这事?
不止许国安几个吃惊,连明继恒也抬起头来看着她。
洪雪兰脸色乍青乍白,咬一咬唇,低声说:“我……我问是问了,可是你并没有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