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荆红妆看着这个名字，有点傻眼。

    钱志帆是戴文君的爱慕者，他用尽一切办法，让戴文君回城。

    可是，在戴文君之前，他居然让另一个不相干的人顶替了陆垣？

    为什么？

    “不管是为什么，只能说明，这些人都不希望我回城。”陆垣的声音夹着一丝寒意。

    霍天磊这个人，和他没有任何的一丝交集，看不出他的目的和企图。

    方国飞很简单，那个乡下达了一个回京城的指标，而他是那个乡知青点唯一的京城知青，他只是那个刚好能顶替陆垣的人。

    而中间可能经手的计长风和钱志帆，却不希望他回城。

    “为什么？”荆红妆还是不解。

    从任何一个角度，计长风是计木兰最有力的支持者，而只有陆垣回京，计木兰才有机会，计长风为什么不希望他回来。

    还有钱志帆，他追求的是戴文君，陆垣又防碍到他什么？

    不止荆红妆不明白，陆垣也不明白，最后只能存疑，给刚刚回京的明继恒提出一些警示。

    明继恒拿到荆红妆整理的资料，对洪雪兰的一页只是一扫就放过，看着霍天磊的资料却反复看了几次，这才试着问：“红妆，你能不能告诉我，鹏城每次批地，你选择的标准是什么？”

    是后世的发展。

    这句话荆红妆当然没办法说，只能反问：“怎么了？”

    明继恒皱眉：“木兰地产和我们有太高的重合度，这个决策不可能是洪雪兰能做出来的，只可能是计木兰，或者这个霍天磊。可是我们报送的材料和他们先后并不固定，也排除我们这边泄露的可能，可要说是巧合……”

    一次两次或者是巧合，可是木兰地产鹏城分公司所选的地块和他们的重合度居然高达百分之八十，就不得不追究原因。

    最让他愤慨的是，在木兰地产工程完成度不足百分之十的情况下，抢下地皮的概率居然超过他们很多。

    是啊，这一点，荆红妆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难道，计木兰身边，也有一个人重生？

    如果是，是那个霍天磊？还是另有其人？

    荆红妆没有回答明继恒的问题，沉默好一会儿，只是苦笑：“继恒，我没有很准确的描述我的判断，很多时候……只是一个感觉，只是……这样的情况下，计木兰身边的人，我们必须警觉。”

    “哪方面？”明继恒并没有放松。

    荆红妆说：“就是选出这些地块的人，或者，他也和我有一样的感觉，可以……敏锐的感觉到某些商机，但未必知道原因。”

    某些商机？

    明继恒眸子里露出一抹深思，隔一会儿，微微点头。

    不错，从一开始，从做出第一桩拖把生意，荆红妆的每一个决定都精准的可怕，到后来开始做建筑，她更是每一步都刚刚踩在政令颁布的时候。

    允许私人建房，国有土地的转让……

    不止如此，有木兰地产的针对之后，好几次的危机，都是随着一些政策的颁布给她解围。

    比如，木兰地产和她争夺员工，跟着来的是知青大返城，木兰地产破坏她雇用工人，她不急不慌的反手设计计木兰，等来的却是亿万民工潮。

    还有这一次，她要壮大车队，却资金有限，又有木兰地产争夺车源，她设计让木兰地产重金购入四十辆新车，自己等来的却是百万大裁军。

    这是运气？

    这运气也未免太好了！

    明继恒抑制住心底的震撼，轻抖一下手里的资料：“如果真有这么一个人，那个人不会是计木兰。”

    “为什么？”荆红妆问。

    明继恒扬了扬眉毛：“因为，好几次地皮的审批，是发布会现场报批，事后你反馈的意见，和他们的重合度更高，我的决定却有很大偏差。”

    “所以，那个人在现场？”荆红妆惊讶。

    明继恒点头。

    荆红妆眸色骤深：“所以，你是不是可以基本锁定这个人？”

    “差不多。”明继恒点头，“现场报批，木兰地产几乎整个管理层会到。”说完挑挑唇，讥讽的补一句，“我说几乎整个管理层，是因为我没有看到过洪雪兰。”

    荆红妆问：“只是管理层？”

    明继恒点头：“奇就奇在这里，通常总要带一个规划部的人，可他们有的时候却没有，而且很精准，可以确定，他们是知道要进行现场报批的。”

    荆红妆点头：“他们上头有人，有内部消息很正常，只是这现场报批哪些地块，恐怕上头的人也没有办法及时给消息。”

    明继恒默想一会儿，在纸上列出一个名单：“这几个人，是那几次现场发布会都到场的。”

    荆红妆拿过来看看，第一个赫然就是霍天磊的名字，扬一扬眉问：“我记着说，这个人其实很少露面。”

    “嗯！”除去这几次现场发布会，我只见过他两次，其中一次是市里规划部门的一个会议。

    发布会现场报批地皮手续的情况并不多，四年时间，这个人做为木兰地产分公司的负责人，除了那几次发布会只露两次面，可真是够少的。

    “这几个人呢？”荆红妆指着下边的几个人问。

    “这几个人出现的频率较高，几乎所有公开场合都会到场。”明继恒指了指霍天磊下边的名字，“这是他的助理，很多事是他出面应酬。”

    “助理？”荆红妆反问。

    洪雪兰也是霍天磊的助理。

    “嗯！”明继恒点头，又点下边一下，“这个也是，只是他做内部管理多些。今天之前，我以为只有这两个助理。”

    荆红妆听他再说剩下的几个人，就是一些部门的主管，喃喃的说：“看来，就在霍天磊和这两个助理之间。”

    “这两个人，都是在木兰地产分公司成立之初就去的，可是和霍天磊一样，说的是纯正的普通话，不带京腔。”明继恒介绍。

    “我们想办法查一下。”荆红妆把纸收了起来，这才问，“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刚过完年，洪宇和工程部的人就已经赶了回去，唐进步跟着苏志宽一起去了苏城，要一起做完苏城的规划再回鹏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