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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5章 他们居然在这里
    陆霁跺脚:“我知道他叫乔英,可是他是哪来的,怎么说话这么气人?”

    荆红妆好笑:“气人这种特质,又不挑产地。”

    她这话说出来,前边乔英忍不住闷笑出声。

    陆霁更生气,正要再说,就听前边乔英“咦”的一声说,“我们来这里干什么?”

    随着他的声音,车子已经停下,可也只是一会儿,又再重新启动,开进一扇大门。

    荆红妆隔着车窗看去,立刻看到大门边的一个岗亭,还有岗亭里站的笔直,对着军车敬礼的守卫。

    这是部队大院?

    荆红妆立刻回头,却没有看到自己车子的身影。

    以仲岳的车技,确实跟不上这辆车,可就算跟上了,到了这里也得被截住。

    部队的整处大院又分成小一些的院子,有战士的营房,也有办公区,还有随处可见的操练场,再有就是家属区。

    家属区里的房子,也是高矮新旧不一,有一些陈旧的筒子楼,也有单独的小院子,还有高一些的新楼。

    吉普车就是在一幢二层的筒子楼前停下,只是这幢楼前已经围满了人,向楼门口守着的几个身穿迷彩服的高壮男人指指点点。

    而在楼门对面,却是丁明成带着一队公安。

    “这里在干什么?”荆红妆还是一头雾水。

    “你等一下。”陆霁说着,已经开车门跳了下去,挤到楼门口,向门边的人说几句话。

    那人回头向荆红妆所在的车子看一眼,只是轻轻点头,又答了一句什么。

    陆霁转身又跑回来,跳上车,低声说:“已经有人上去了,我们再等等。”

    荆红妆问:“你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陆霁耸耸肩:“你等着瞧好了。”

    荆红妆无奈,可是既然来了,又不能转头回去,只好隔着车窗向四周打量。

    刚才没有注意,现在这一看,才发现这幢小楼很多窗户的玻璃已经损坏,就是完整的,也有不少玻璃很脏,一副很久没有人住的样子。

    陆霁见她打量,解释说:“原来这里住的是一些随军的家属,后来盖了新的家属楼,就都搬了出去,现在也只有新来的几家住着。”

    原来如此!

    荆红妆微微点头,看着前边的人群,满心的疑惑。

    这么说,这里应该很荒凉才是,怎么现在会聚这么多人?

    虽然看那样子,大多是看热闹的。

    这个时候,听到又有汽车的声音,荆红妆回头,透过后车窗,就见又有两辆吉普车开了过来,停在他们车后,紧接着,前边一辆车上下来两个人,站在路边等着。

    紧接着,后边车上的人也下来,大步走到前边,和那两个人招呼。

    荆红妆看到,瞬间睁大眼睛。

    后一辆车上下来的,居然是陆文柏和另一个穿着军装的中年人。

    看着一行四人往楼门走去,路过他们的车子,陆文柏只是稍稍侧一下头,脚步并没有停,到了楼门口,向丁明成打个手势,丁明成立刻带着几个公安跟了进去。

    “我们不下去吗?”荆红妆问。

    陆霁摇头:“再等等。”

    等什么?

    荆红妆不明白。

    只是,没用等很久,就见那四个人上去不久,楼里就一阵骚动,跟着陆文柏四个人退了出来,在他们身后,是四个穿着迷彩服的男人押着两个人,在他们身后,另一个人推着一把轮椅。

    荆红妆一眼看到,忍不住喊出来:“余大麻子?李月梅?还有赵松?”

    他们居然在这里。

    陆霁得意了,摇着脑袋说:“可不是嘛。”说完了,又长长吁一口气。

    可给她憋坏了。

    荆红妆侧头看她:“这有什么好保密的?”

    陆霁笑:“其实我们只是查到那里有人躲着,始终没有看到他们的脸,还是从那个瘸子看出点苗头,并不确认,所以得把你叫来。”

    所以,直到刚才她喊出那三个名字,她才确定就是他们要找的人。

    荆红妆有点吃惊:“他们好大的本事,居然能躲到这里。”

    要知道,这部队大院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进来的。

    陆霁轻哼一声,低声说:“有内应呗。”说完拉她一下,“走吧,我们过去。”说着开门跳下车去。166小说

    荆红妆跟着她下车,穿过人群,停在赵松几个人面前。

    陆文柏转过身来,向她说:“荆总,这是刚刚从这里搜出来的人,你当场看看,认不认得他们?”说完又转向围观的人群,“请在场的各位做个见证。”

    “好!”人群里立刻有人应和。

    更有人说:“我们大院怎么会藏进人来,这也太离谱了。”

    “是啊,这些是什么人?”很多人的疑问中,大家的目光投在荆红妆的身上。

    丁明成的眼神灼亮,立刻问:“红妆,这几个人,你认不认识?”

    荆红妆点头,看着眼前几个人,一字字的说:“当然认识!”先指余大麻子,“这个人,名叫余贵,外号余大麻子,是云省原县兴门乡大余村的人,十年前因为买通黑社会抢我的孩子,被判了两年劳改。”

    说着,又指后边的李月梅:“这是兴门乡上南坡的李月梅,十年前那起案子,余大麻子是受她指使。”

    然后再指轮椅上的赵松:“这一个,是李月梅的儿子,名叫赵松,十年前,因为耍流氓,被群众打成残废,想不到还不安生。”

    这三个名字说出来,现场的人顿时一片嗡声。

    能住在这部队大院的,都是随军家属,而且家人的级别都不低,自然没有拿着几张报纸去到处找人。

    可是现在的娱乐有限,平时也无非是电视、广播和报纸,这几个人的事情还是知道的。

    这几个人加起来,光赏金就可以拿一万大几了,也不知道是谁做到的?

    听着她一一指认,余大麻子脸色早已经惨白,垂着头没有说话。

    李月梅却连连大声反驳:“胡说,你胡说,那年的案子,是余大麻子自己做的,关老娘什么事?关赵松什么事?你不要胡说。”

    而赵松却一脸阴郁,一双眼睛死死盯在荆红妆的脸上,眸光阴冷,像一条洞里探出头的毒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