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守向计立国看一眼,点头说:“东西我们要检查,确定没有什么违禁品,会让犯人来领。”
“好!”计立国立刻答应,看着他把包拿进去,自己这才一步三回头往外走,自己走二十里地,回驻守部队那里住宿。
霍天磊也没想到,计木兰会不远千里过来探监,还是留宿,听到传唤,顿时又惊又喜。
计长风一把抓住传话的狱守,急切的问:“你说计木兰?她……她没说要见我?”
“你是……”狱守向他上下打量。
计长风忙说:“她是我侄女,我是她亲叔叔。”
“不能!”狱守摇头,“这一次允许的只是直系亲属。”
“叔侄不算吗?”计长风的心一沉。
狱守瞪他一眼,向霍天磊说:“吃过晚饭,你到登记室登记,会有人带你过去。”
“好!好!”霍天磊急忙答应。
看到狱守走远,计长风忙拉住他,低声说:“她这个时候过来,应该是想知道这里的情况,你如实和她说,再和她说,让家里多送些吃的,我们的计划不用告诉她。”
以前送的吃的到不了他的嘴里,可是自从他暗中勾结一些人计划越狱,几个牢房的人就开始偷偷的藏食物。
霍天磊明白,立刻点头,等到天黑收工,和计长风一群人先吃过饭,看着犯人们都回牢房,自己和狱守打个报告,却先去见了陆岱。
从允许探监的消息出去,陆岱就知道计家一定会来人,计木兰和计立国一上火车,他就得到消息。
听霍天磊说完,点头说:“我和监狱那里打个招呼,给你通融一点,情况你该怎么说自己知道。”
“我知道,我知道!”霍天磊连连点头,见他没有别的事,立刻兴奋的跑出去,直奔登记室。
来这鬼地方一年了,已经好久没有碰女人了。
计木兰在监狱的食堂里买了饭,就被两个临时调来的女狱守里里外外检查一遍,连她的头发都打散了看过一回,这才带着她走过长长的黑暗甬道,进了一处牢房。
看着牢房厚厚的石墙,还有靠墙的一张破木床,计木兰的心里一阵一阵发冷。
这一年,最疼她的叔叔,那个高不可攀的计长风就住在这样的地方?
尽管已经来了这里,可是她还是没有办法把这样的环境和计长风联系起来。
反而,霍天磊和这里很配。
胡思乱想的时候,身体已经被人抱住,跟着牢门被人砰的一声关上,跟着是上锁的声音。
计木兰吃了一惊,急忙回头,人已经被按倒在床上,紧接着,鼻子里是一阵好久没有洗澡的汗臭,男人臭哄哄的嘴巴已经吻了上来。
“喂,你……你别这样,先说事情……”计木兰尽力的挣扎着。
“不怕,我们有足够的时间。”霍天磊笑着。
三天,虽然白天还要出去干活,可是却有两个晚上,足够他折腾了。
计木兰又气又恨,想要奋力把他推开,可是经过这一年的劳动,男人瘦了很多,力气却只有更大,又哪里挣扎得开?
一夜尽兴,外边的起床号吹响的时候,霍天磊醒来,摸到身边的女人,一翻身又压了上去。
没有人来喊他,必定是陆岱打了招呼。
计木兰被他弄醒,拼着一丝力气,咬牙说:“我这么远来,有重要的事和你说。”
“现在的事就很重要。”霍天磊邪笑着,动作一点没停。
计木兰一下子说不出话来,直到结束,破碎的声音才勉强把要紧的事说出来。大风小说
“你说什么?”霍天磊说不出的震惊,听她再说一回,心里大怒,一耳朵甩过去,咬牙骂,“你怎么不早说?”已经顾不上她还有没有话,立刻穿上衣服去喊门。
计木兰脱力的躺在床上,看着他的身影冲出门去,这才撑起身子,慢慢把破掉的衣服穿好,裹上厚实的大衣,出去找计立国。
这个时候,早已经天光大亮,霍天磊领了工具,跑去找到计长风,把这消息说给他。
西北劳改农场的犯人要并过来!
计长风心里一震,手里的工具落地,打在脚上也没感觉到疼。
是啊,任立夫从当兵就在那边,后来劳改也是西北劳改农场,那边有大量钱志帆留下的势力,他们失去一个靠山,就是失去一个尽快出来的可能,见了面,怎么可能不报复?
计长风只觉得脑子里嗡嗡的响成一片,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向霍天磊问:“那部队呢?犯人都押过来,那边的驻守部队来不来?”
就是那里的驻守部队,也有钱志帆的人,要不然,他也不会把任立夫那批人都送去西北,就是因为,那里有他的人,任立夫那些人过去不至于辛苦。
霍天磊愣一愣摇头:“我没问。”
蠢货!
计长风压下想骂人的冲动,低声说:“你还有一晚上的时间,记着问清情况,明天……估计说话就不方便了。”
“知道了!”霍天磊点头。
“这里的情况,你都说过了?”计长风问。
霍天磊不自然的转过头去,含糊的说:“我能想到的都说了,就是不知道有没有漏掉的。”
昨天他脑子里都是那事,还真没顾上说,要不是早晨计木兰挣扎着说出这么一句,他现在都不知道能和计长风说什么。
计长风无奈,只得把之前的话又说一回,重点教一回。
霍天磊听的心不在蔫,可也知道,今天晚上不能只顾着那件事了,至少,陆岱交待的话他得说出来。
计立国一早又赶到监狱外边,过了好一会儿,就见计木兰一身疲惫的出来。
计立国立刻冲上去拉住她,急急的问:“姐,怎么样,你有没有看到七叔?”
计木兰抬头看看他,木然的摇头,一言不发的往外走。
直到进了招待所,她虚脱的倒在床上,才长长的吁出口气,听着计立国着急的追问,忍不住笑起来,越笑越大声,最后抓起枕头丢在他身上,一把拽开自己衣服的领子,大声吼:“那个混蛋能说什么?他见了我,还能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