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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9章 编号16774
    “你……你知道……”计潮生狠狠的瞪着她。

    荆红妆反问:“你以为,我到这里来,知道你们计家好几个人在这里,会不了解你们的情况?”

    有几个车间,没有任何可用的工具,比如分拣区、打衬区,她就完全没有进去,只是在门口出现,让计潮生和计紫仪看到她,听到她说的话而已。

    可是裁剪区、鞋底制作区和熨烫区,都有能够伤人的工具,她是在上午的时候,牢牢记住了那几个编号所在的位置,也预先想到了动手的人会怎么做。

    就比如纳鞋底用的锥子,长半尺,直径只有几毫米,扎在肉里会受伤,却也最多是轻伤。

    所以,她预计如果有人用锥子动手,瞄准的一定是心脏。

    而剪子虽然扎不深入,但是有叉口,用剪子动手,大概率会瞄向她脖子的大血管。

    而熨斗滚烫沉重,除去砸向头部,也很难要人的命,依这几个人对她的恨,要不了命,最好就是毁容,所以那熨斗会奔着她的脑袋过来。

    所以,她选择从那个工作台前边的位置走,中间隔着一个宽大的工作台,要诱使对方动手,又避免进入最危险的距离。【1】

    【6】

    【6】

    【小】

    【说】

    只是既然有人动手,拿熨斗的人又怎么可能不帮手,就只能平着推出来,只要熨斗烫上她的后背,让她失去一瞬间的灵敏,锥子和剪刀就可以得逞。

    听到荆红妆慢慢把她们的计划一步一步拆穿,计潮生的表情变的狰狞,咬牙切齿的问:“你到底想干什么?”

    荆红妆耸肩:“我知道你不会安生,所以,想给监狱提个醒,你自己跳出来,比我说出来有说服力。”

    计潮生盯着她冷笑:“荆红妆,这不是你的地盘,你以为你阻止得了我?”

    荆红妆笑笑:“是啊,不是我的地盘,我总要走的。”看着她,突然说,“你很会撬锁,是吗?”

    “什么?”计潮生一怔,瞬间睁大眼。

    荆红妆微笑:“那枚没找到的锥子,应该是趁乱藏起来,以备后用。”

    “可是那样的东西杀人,只能近距离,而且也对付不了多少人,所以,它是用来撬锁的。”

    计潮生抿唇,冷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荆红妆问:“你们的计划,计紫仪知道吗?”

    计潮生皱皱眉,眼神一冷,没有说话。

    看来,计紫仪知情,但是不同意。

    荆红妆察言观色,已经明白,轻哼:“也就是说,从你来了,听了你的鼓动,她们才有了逃走的想法。或者……她们配合,只是想放你逃走。”

    另几个人,都是有期,大多数十年以下,未必想冒这个险。

    计潮生的眼神闪了闪,没有说话。

    所以,她猜对了!

    如果是计潮生一个人逃走,另几个人就算是打了配合,只要查不实,就没有多重的惩罚。

    荆红妆笑:“我不会让你逃走的。”说完,已经没有别的话说,站起来往外走。

    计潮生大声问:“你能怎么样?除非,你也把这里包下来,就像北疆一样。”

    荆红妆回头看她:“那倒不用,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今天的事,我会报复到白金龙身上,还有计家每一个人。”

    “你敢!”计潮生大怒,呼的一下要站起来,只是手铐在桌子上,身体刚刚一起,又再坐下,恨恨的瞪着她喊,“荆红妆,我警告你,打人犯法的,北疆的事,我会写信揭发你。”

    荆红妆漫不经心的问:“白金龙被打屁股的事?那可是犯人的内部矛盾。”

    打白金龙屁股的是犯人,而且只是一巴掌,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你……你……”计潮生听她说的无赖,一时也接不上话来。

    陆岱管理整个农场,强制犯人劳动,会使一些非常手段,也无可厚非。

    而白金龙被犯人打屁股,不管怎样,听着也不是件大事。

    也只有她,跟着白金龙多年,知道他往日的威风,能感觉到深深的羞辱。

    荆红妆见她说不出话,开门出去。

    陆岱靠墙站着,见她出来,慢慢站直身体,扬眉问:“怎么,完了?”

    “不然呢?”荆红妆问。

    陆岱眼底风云骤起:“刚才,她们可是要杀了你。”

    荆红妆耸肩:“我知道,但是我总不能在这里杀了她吧?”

    陆岱抿唇,没有说话。

    如果是在北疆,这几个人今天不死也得脱层皮。

    黎名轩皱眉:“我进去废她一条腿,让她没有办法逃走。”

    他离的房门较近,里边的话听的清清楚楚。

    荆红妆看他:“废一条腿,她还怎么去山下干活?”

    黎名轩:“……”

    为什么要考虑这个?

    荆红妆没理,只是让他把门上了锁,这才问:“那边的审讯怎么样?”

    黎名轩说:“听说那把锥子还没找出来,抓起来的几个人还在审问。”

    也就是说,剪刀是谁偷的,也没有审出来。

    其实荆红妆知道,凭计家那几个人的刁滑,是问不出来了,见天已经黑下来,只得说:“我们先去吃饭,等他们审完了再说。”

    陆岱还是不甘心:“我们就什么都不做了?”

    荆红妆笑笑,没有说话。

    三个人去食堂吃过晚饭,荆红妆又去监狱长办公室,重新要了名单,研究另几个牵涉到的人。

    16774,南省人,故意伤人罪,已经服刑十二年,还有三年期满。

    19568,渐省人,经济犯罪,已经服刑四年,还有两年期满。

    在16774两侧的两个,一个是打架误杀了人,一个是入室盗窃。

    荆红妆好奇的问:“这16774犯故意伤人罪,不知道伤的是什么人,死了吗?”

    按时间算,这个人被抓进来,还是在宪法颁布之前,现在的宪法,故意伤人,没有致死,应该是十年以下,而这个女人判了十五年,算起来是判重了。

    监狱长叹口气,摇头说:“说起来,这个女人也是可怜,她年轻时,是被人拐走,逼她做了媳妇儿,她想逃,却被那男人打成重伤,就是后来伤好了,那男人也是时不时的打她一顿,还用铁链子锁着,防她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