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思义最近一些时日也是留宿在了红沟村这边。
同行而来的还有林掌柜。
夜司辰的人多少都是带有一些旧疾,不止是林掌柜,凡是见过洛轻姝的,洛轻姝都对他们开了药方调养身子,现如今也都是生龙活虎的,不再受那些病痛的折磨
正是因为如此,夜司辰才让苍和带了林掌柜过来,拜托洛轻姝进行医治。
经过几次针灸,再针对林掌柜的暗疾服用了几次药,等他的暗疾痊愈,尚思义又带着林掌柜来了红沟村。
治疗的地点便选在了药坊内的一间空屋处,这边安静,没人会来打扰。
“洛神医,非常感谢你让在下脱离了苦海。”
一看见洛轻姝,林掌柜便弯腰冲着洛轻姝深深鞠了一躬。
他体内的这些暗伤,一旦遇到阴雨天气就会疼痛难忍。
即便是尚思义医术过人,面对他的暗疾也是束手无策。
谁想来到这红沟村,这小神医几服药下去,又为他施了几针,他浑身便只觉一阵舒爽,精神头也比以前好了很多。
看来尚思义说得不错,别看王妃年纪不大,这本事可是大着呢。
洛轻姝淡然点头。
“林掌柜不必客气,治病救人本就是医师天职。
你去旁边椅子坐了,我这便调制药膏为你修复经脉。”
林掌柜一听,忙躬身一礼恭敬地坐在了一边。
只要是小神医要求的,他一定会照办。
尚思义一直站在洛轻姝身边,看着她将几样药散用蜂蜜调和了,然后均匀地敷在了林掌柜的手腕处。
“有点疼,你坚持一下,手腕不可乱动。”
说着,洛轻姝又为林掌柜喂食了一枚续脉丹。
林掌柜连忙点头。
这只手已经废了十几年了。
以前他可是叶家军里数一数二的高手暗卫,自从手坏了之后,并没有被主子舍弃,让他做了这凌天商行皇城分行的掌柜。
不能时刻跟在主子身边效力就已经让他好生气闹,只能凭着自己的本事看管好一方商行的生意。
现在好了,小王妃今日便可治好自己的经脉,让自己的左手恢复如初,说不定以前那些丢了大半儿的武力也能有恢复的一天呢。
即便将来自己依旧是一个商行的掌柜的,只要恢复健全,他一定会更加努力,以次来报答主子和王妃的恩情。
洛轻姝观察着林掌柜的手腕处,待揭去那一层药膏,洛轻姝又通过银针刺穴之法让林掌柜坏死的筋脉一点点复苏.......
恢复的过程不可使用麻沸散。
因着剧痛,林掌柜额头上的汗珠一颗一颗往下掉,浑身也是冷汗岑岑,但他依旧控制着让搁置在桌上的左手臂保持平放,一点都不敢乱动。
林掌柜只觉手腕一阵炙热,紧接着手腕处便传来了一阵撕裂般的疼痛。
但他咬着牙关拼命坚持着没有痛呼出声。
尚思义有些不忍林掌柜所受的折磨,拿着帕子不停为他擦拭着脸上的汗水。
“林掌柜,忍忍,再忍忍,十几年的病痛都忍过来了,现下也就再需忍上一个时辰,你便就能恢复如初了。”
林掌柜强忍痛楚微一颔首。
“无碍.......”
十几年都挺过来了,还怕这点痛楚吗?
洛轻姝凝聚神识查看着他手腕处经脉的变化,递给了夜司辰一个安心的眼神。
她知道她见过的这些人都是夜司辰的左膀右臂,她定是不会让求到她眼前的人出事的。
剧烈的疼痛持续了有多半个时辰,等林掌柜只觉自己整条手臂都痛得僵硬无比时,撕心裂肺般的疼痛终于缓缓减轻,及至消失。
尚思义有些激动得为林掌柜递过去了一方干净的帕子,有些关切地问道:“你感觉如何?”
林掌柜用帕子擦了一把脸上的汗水,缓缓抬起自己的左手用力握了握,眼眸中顿时闪烁出了惊喜的光芒。
“哈哈,我的左手好了,好了!”
他的这只手废了好多年,没想到还能有康复的一天!
这意外之喜简直让他太过开心了有没有!
“洛神医,真是太感激你了!若不是你,在下一辈子都将只能做个废人。”
林掌柜站起身,冲着洛轻姝深深鞠了一躬。
没想到小王妃真的如同尚思义所言,这医术高明得简直就不能用语言去形容了。
尚思义也很是激动。
他就说他的师父不是一般人。
不管是什么样的病症师父都能有办法医好。
洛轻姝收拾好了自己的银针道:“不用谢,最近一些时日先不要去用左手做事。
修养上半个月,等那筋脉彻底痊愈便就与常人无异。”
林掌柜在河州府待了也就一周的时间,等苍和等人收拾好了所需的商品,便来到红沟村重新谢过了洛轻姝几人,又带着夜司辰的密令返回了皇城。
送走林掌柜,只要洛轻姝这边有空,她便和夜司辰带着段洪生与邱从文上山去识别他们好些没有见过的药材。
作坊则是交给尚思义来看管。
毕竟每日里要做不少的药散和药丸呢。
尚思义倒是乐此不疲,府城红沟村两头跑。
只要是能够学到师父那高明的针灸之术,让他做什么他都是愿意的。
洛轻姝这边做出的药散和药丸先是送进康安堂去售卖,起初好些人都是很质疑这药散和药丸儿的功效,刚送进去的那段时日几乎是无人问津。
但自那日有一人与人起了冲突被打破了头,眼见得血流如注无人有办法止血,尚思义便拿了一包止血散洒在了那人的伤口处,却见那人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止住了血,拯救了那人一条命,也让失手伤人的那人松了一口气。
毕竟,杀人偿命,这人若是止不住血而殒命,他岂能独善其身?
可他没想到就这么一包药散就拯救了两条性命。
那人见尚思义手里的药散有着如此奇效,开心之余便又从尚思义这里买了补血益气丸等药丸,还花大价钱买了十片血参送给了那伤者,并对那伤者道了歉。
毕竟,不管是自己一时气盛还是一时失手,差点伤人性命总归是他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