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东阳走到中院住户们全都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盯着他,这让他很是不解。
没一会二大妈憋不住了,虎着脸问道,“丧良心,你是不是又破坏铁柱亲事了?”
贾东阳人麻了,这算是飞来的横祸吗?就因为他从易中海出来,大伙就冤枉他!
贾东阳赶紧解释道,“二大妈,什么叫又,我像是做那种缺德事的人?”
这时傻柱跑过来凑热闹,他挠着下巴,在贾东阳四周走了几圈。
突然傻柱正色道,“像,不但像,你就是啊。”
住户们无不点头附议。
“丧良心,你可不能跟贾张氏学,她一把年纪不要脸,你还年轻别走岔道。”
“就是,贾张氏良心被狗吃了,丧良心你不能没良心。”
“贾张氏就是咱们院的祸根,丧良心那么好的人都被她带坏了。”
……
各种劝诫的话不绝于耳,可句句不离贾张氏。
与此同时,正在水池边洗尿布贾东旭在心里大喊:多骂几句,我爱听。我妈她就是丧良心,谁家让老爷们洗尿布。
这时秦京茹推着婴儿车出来遛弯,看见大家都在声讨贾东阳不禁眉毛一挑。
“干嘛啊!我家东阳可是院里最大的领导,你们再说他一句试试。”
果然,住户们猛的想起贾东阳现在还是个小厂厂长,全都调转口风说,“都是贾张氏的不是,贾东阳是被连带的。”
一听这话秦京茹心里别提多美了,屁颠屁颠的跑到贾东阳跟前求夸夸。
贾东阳绷着脸轻轻拍了她一下,看似惩罚,更多的宠溺。
没办法,他就喜欢秦京茹这副小人得志的模样,可爱。
骂人的声音越来越大,贾张氏在屋里听着院里有人喊她,一步一晃的出了贾家。
住户们眼睛一亮,各种污言秽语不要钱的朝贾张氏身上招呼。
贾张氏脑子有点懵,刚想回怼过去,好大儿贾东旭凑了过来。
“妈,他们在说你搅和那个乡巴佬的亲事。”
乡巴佬自然指的是刘铁柱,贾东旭一直对他心有不满。要没有他,易中海的房子和存款都该是他贾东旭的。
贾张氏不明所以,可她一样瞧不上刘铁柱,挺着大肚子笑了半天。
“活该!东旭别洗了,让秦淮茹洗尿布。”
贾东旭得意的甩了甩手上的水滴。看看,老妈还是心疼他的。
不等贾东旭高兴两秒,贾张氏又说,“你去给妈炒个鸡蛋,这得庆祝一下。”
贾东旭,“……”
贾张氏的操作直接震呆了众人,没见过这么落井下石的。
此时终于二大妈迷途知返,指着贾张氏鼻子大喊,“好啊,真是你干的。我就说丧良心不能这么缺德。”
住户们也跟着窃窃私语。
“我就干了怎么滴!那乡巴佬欠我贾家的。”
贾张氏属活驴的,你越激她她越跟你唱反调,一气之下竟然承认了是她破坏相亲。
此时易中海躲在家门口也忍不住叫好。
太妙了,贾张氏竟然不声不响地替他背了一口大黑锅。
易中海故意冷着脸缓步走到贾张氏身前。
“老嫂子,看在老贾大哥的份上这次我原谅你了,但这是最后一次。”
贾张氏,“啊?”
有了易中海出声,彻底坐实了是贾张氏干的,一些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骂得更加难听。
贾东阳冷哼一声,易中海这不欺负老实人吗?不过就算他说出真相,住户们肯定也不信,毕竟贾张氏有前科的。
算了,贾张氏心理素质强大,这点小挫折小磨难击不倒她。
一盘炒鸡蛋下去贾张氏又是一个好汉。
贾东阳选择回家继续哄孩子玩,让他们闹去吧。
后院。
多宝两只小爪子一直揪着旺财的耳朵,咿咿呀呀的高兴的鼻涕泡都出来了。
可怜的旺财也不敢反抗,只能委屈的看着端坐在桌子的大圣。
要是它能说话,肯定再说,“都是兄弟,你怎么见死不救?”
时间一天天过去,转眼到了八月。
这会小多宝已经能满地跑,大圣也惨遭他的“毒手”,沦为了猴型玩偶。
这天蓝春发拿着通知书兴奋地跑到贾东阳家。
“师父,我考上了。”
贾东阳正在后院纳凉,听到蓝春发呼喊声,他也无法淡定,穿上拖鞋直接站了起来。
蓝春发跑到贾东阳面前,献宝似的举起录取通知书,“师父,你看,京都钢铁工业学院。”
贾东阳先是一喜,随后冷着脸呵道,“大呼小叫的像什么样子,不就是考上了大学吗?你师父我可是教授。”
蓝春发笑容逐渐消失。
是啊!
师父可是培育了特种小麦和高产黄豆的专家。学校老师都说明年的高考作文没准就是《高产大豆丰收忙,幸福生活在眼前》。
没错,今年贾东阳带队种植的高产黄豆取得了大丰收,试验田实现了亩产150公斤伟大壮举。
最高指示亲自给大豆种子赐名为‘秋丰一号’。
与此同时,多家媒体争先报道,一连几期都是头版头条。
贾东阳故而得到了跟最高指示见面的机会。这次他可不傻,特意带了相机合影留念。
当天晚上他就把照片洗出来,又找了一个超大相框裱好,挂在客厅正中间,不管谁进门都能一眼看见。
住户们得知消息没事就往贾东阳跑,谁都想一睹伟人风采,前来贺喜的人恨不得把他家门槛踩平了。
贾东阳要不是怕影响不好,都想收钱卖门票。
没一会,何大清看到院里来了陌生人,抱着一个小娃娃走了过来,手上还拿着一个奶瓶。
是的,老何家又添一女,叫何雨梅。
张淑凤在一个暴雨夜难产去世,还没来得及看孩子就撒手人寰。
何大清难过了好一阵,好些天都没上班,连屋都不出。
他严重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克妻,怎么一连两次都是这样。
贾东阳看何大清难得愿意出来见人,兴奋地跟他介绍起了蓝春发,一边拍着他的后背一边说,“老何,这我徒弟,正经大学生,厉害吧。”
蓝春发疼的龇牙咧嘴,却还是强颜欢笑,“爷爷您好,这是你孙女吧,真可爱。”
一声爷爷彻底把何大清整不会了,右手不自觉了摸了摸脸,自己什么时候成爷爷辈的。
贾东阳也在一旁偷笑,何大清这段时间看着确实老了不少,跟老蔡站一块也不像哥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