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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五章 什么味儿?
    “吕老板,你这一题实在太狠,我们双方都弃权,再算平局好了,你直接出第三题吧!”史庚说道。

    吕老板笑道:“我总共就出这两题,若你们没胆量将这枚铜钱从油锅里捞起来的话,这间店铺我谁也不租了。”江都头在一旁道:“不租好,不租好,省得天天闹事儿……”史庚冷声道:“你这不是耍我们么?这滚油锅里,谁敢下手去捞啊?吕老板,我可告诉你啊,这间铺子,我史、狄两家若租不到,其他人也甭想租得到!”狄鹏搭腔道:“不错,即便有人敢来租你的铺子,我狄鹏也敢保证,他生意做不下去!”

    “这……”吕老板赶紧向宋澈求助。

    “啧啧,油锅取钱,又有何难?”宋澈大笑着,边撸袖子,边走出人群,

    “实不相瞒,在下曾在禅宗学过神功,号称‘铁砂掌’,铁水里洗手,油锅里捞金,轻而易举也。”

    “哎,你疯了不成?”南宫月急忙抓住宋澈衣角,

    “你除了懂得男女双修术,何时学过那‘铁砂掌’的神功?快别闹。”宋澈摇摇头,自信道:“我练过的神功多着哩,你当然不知。”他走到油锅前,再次确认道:“吕老板,江都头,二位少东家,各位乡亲父老,宋某若真能将这铜钱从油锅里捞出,这间铺子就是我的,大家要做个凭证啊?”

    “宋大官人呐,你本局外人,不至于的嘛!”

    “是啊,一间铺子才值多少钱,手要是炸烂了,可就落得个终生残疾!”

    “这些南方人,要钱不要命哟!”多是不信,劝阻,担心。

    “你要真敢用手将铜钱从油锅里抓出来,这间铺子本东家便让给你!”史庚大方道。

    狄鹏也道:“但事先说好,若你的手被炸了个透,到时落了残疾,可千万莫要赖我们大家啊。”宋澈两手一摊,示意看我表演。

    见他气运丹田,作起手式模样,大喝一声,将手伸进油锅中,

    “啊啊啊……”搅和搅和,最后!捞出那枚铜钱!在场众人,屏息凝神,目瞪口呆!

    江都头赶忙上前打量,惊呼道:“除了手上有些发红之外,真的完好无损啊?这位大官人,你不疼么?”宋澈甩了甩手上的

    “油渍”,傲声道:“宋某早已言明,是练过铁砂掌的,又怎会疼呢?”他将铜板随手一扔,

    “那么,吕老板,你这间旺铺,宋某便笑纳了?”

    “如此的话,应当归宋老板所有——”

    “且慢!”史庚出声斥驳:“好你个吕发财,你竟敢联合江湖骗子来诓骗等!你还想不想在长安城内立足了?!”

    “我也不信!”狄鹏瞪着宋澈,

    “定是你耍了什么伎俩,神棍把戏,勾栏杂耍艺人都会!”宋澈冷冷一笑,

    “原来二位这么输不起啊?”他指了指还在翻滚的油锅,冲史庚与狄鹏道:“若二位东家不信,也可徒手下油锅验证,没人拦着你们。”

    “是呀,别光凭一张嘴啊?人家就算是耍伎俩,那也叫做本事,有胆量你们也下油锅试试呗!”南宫月与宋家伙计,在人群中带头起哄。

    史庚与狄鹏,秒怂!

    “哼,本公子多金贵,岂能与你这江湖术士对赌?若赌对了,也不过是揭穿一个骗子,若赌错了,本公子的手可就没了,这生意显然不划算,”狄鹏率先打退堂鼓,有意望向史庚:“史二郎,你不是一向胆子很大么?这揭穿骗局的机会便让给你了。”史庚盯着翻滚的油锅,咽了咽口水,瞪了宋澈一眼,

    “好一招空手套白狼,今日算你狠!”随即大手一挥,

    “我们走!”双方带着自家伙计离开。没得热闹看了,群众也各自散去。

    江都头拍了拍宋澈肩膀,叹道:“我也不知该感谢你,还是该提醒你,总而言之,在长安城里做生意可不容易,你好自为之吧……”宋澈淡然一笑,他连几十万军马的大场面他都镇定自若,两个长安家族又能翻起多大浪?

    与吕老板商量了一番店铺租赁事宜,约定好明日来签契书,宋澈等人也一起离开了东市。

    “姐夫,你的手真什么事也没有啊?”柳湘儿抱着宋澈的手掌,上瞧下看,好不惊奇。

    南宫月嘀咕了句:“怪不得你手上功夫那么好,没想到你竟偷偷练过铁砂掌……”

    “想知道答案,不妨舔一舔?上面还有味儿呢。”宋澈笑着将手伸给南宫月。

    南宫月红着脸,拍下他的手,还附了句

    “讨厌”。

    “我舔!”柳湘儿抱着宋澈手,来来回回舔了一把,连忙咂舌吐唾沫:“这是……什么味儿啊?”宋澈斜眼一笑:“这个嘛,是你南宫姐姐的味道。”

    “宋澈!”南宫月的脸,瞬间红到了耳根。

    “不是不是,”柳湘儿抿了抿舌头,

    “是酸的,酸味儿,有些涩涩的,像是醋味儿。”

    “不错,正是陈醋。”宋澈笑道:“即便真是铁砂掌的高手,也承受不住油炸的,我让吕老板往陈醋上浇了一层热油,陈醋只需加热到开水的一半便会沸腾翻滚,顶着表面热油往上冒,看起来便像油锅,且表面油脂可以掩盖醋味儿,因此你只能舔得出来,却闻不出来。”

    “原来如此啊!姐夫你真聪明!可是……”柳湘儿凑近南宫月身边,抽抽鼻子嗅嗅,

    “你为何方才说,这醋味是南宫姐姐的味道?她身上明明是香的,还有,为何你指头上能闻出她的味道呢?”宋澈斜了眼南宫月,笑得好奇妙,

    “怎么说?”南宫月瞪了一眼,提袖遮羞,逃一般往前跑,

    “我肚子突然有些疼,我去一趟茅房……”

    “年纪越大的女人,性格越奇怪,是不是,姐夫?”

    “是啊,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