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神经病伤人毫无道理。
当这位中年男人发觉莫珍珍好似精神不太正常,且好像还是个有钱的精神不太正常患者后,他看莫珍珍的目光都有点躲闪了。
看看手心里的金瓜子,再看看莫珍珍。
看看莫珍珍,再看看手心里的金瓜子。
最后中年男人的视线越过了莫珍珍,看向了她身后的两个玩家。
“你们是东子和圆子的孩子吧,我是你们七叔,你们回来的正好,老人还没走,一起来见见吧。”
那两个玩家也不知道这个时候要怎么办,隐晦的对视一眼后,张晓光上前一步,在承认和不承认之中犹豫了一瞬后便选择了承认。
“是的七叔,我们回来了。”
七叔随后又看向李悠悠,李悠悠没办法,也只能点头应了。
七叔露出了个满意的笑,然后转身,一边转身一边说。
“走,我们要快着些,辉爷可能要撑不住了。”
两个玩家下意识的要跟上去,莫珍珍却在这个时候不是很开心的说。
“你怎么能直接就走了呢,还懂不懂规矩了。”
走在前面的七叔脚步顿了顿,回过头去看莫珍珍,神情有点奇怪。
“什么规矩?”
莫珍珍一扬下巴。
“你还没请本小姐的规矩。”
说真的,七叔不想‘请’这位一看脑子就有大病的家伙。
但是碍于某种规则,他犹豫了一下后居然真的开口了。
“……这位小姐,请?”
莫珍珍用鼻子‘嗯’了一声,然后便微微抬着下巴,迈步往前走去。
她甚至走在了七叔的前面,成了领路的。
七叔捏了捏掌心里的金瓜子,被莫珍珍这一出弄的没脾气。
先回去让见多识广的老人们看看,若是这是真金一切好说,若这不是真金……
七叔的脸色阴暗了一瞬,随后却又恢复了正常。
莫珍珍走在前面却不代表她认识路。
不过这里就一条坑坑洼洼的泥土路,顺着这条路往前走,就差不多到地方了。
只是走到一半,莫珍珍又开始‘作妖’。
“这条路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这么难走,你们这里都不知道把路弄的平坦一些吗?”
这种略带白痴性质的话七叔原本是不想搭话的,但是莫珍珍不依不饶,他不回话,她就一副‘大胆刁民,胆敢不回答本小姐’的生气模样回头瞪他,弄的七叔也没脾气了(重点还是莫珍珍长得好看,美人瞪人也是赏心悦目的,再加上七叔觉得她脑袋不正常,因此就没生气),只能不是很耐烦的说。
“族里没钱,省里也没批条子修路,我们有什么办法。”他特别想加一句爱走走不爱走滚这样的话,但是捏捏手心里的金瓜子,他最终还是没张这个口。
莫珍珍嘟嘟囔囔数落着这条路,等快要到村口了,莫珍珍冷哼一声后站住了。
“你们村子那是怎么回事,你们就是这么迎接本小姐的??”
七叔再次被瞪了,这次他有些莫名其妙。
“谁要迎接你了……又怎么了?”
莫珍珍指着村口插着的白帆说。
“那东西是什么,是不是白帆,丧事用的那种,本小姐来你们不挂红就算了,这个算什么!还有马……那个纸马又是怎么回事???”
七叔忍了好半天,最终还是没忍住,对她翻了个白眼。
“我们村子在做丧事……所以你干什么来的,说了我们村子不接待外人。”
莫珍珍下巴一抬,特别傲气。
“本小姐就要来,不就是有人逝世了嘛,难道还能一直办下去。”
七叔咧嘴笑了,嫣红的牙花子暴露了出来,看着甚至有几分狰狞。
“这可说不准。”
莫珍珍直接伸手,伸出来的指尖差点戳到了对方的鼻子上,弄的七叔笑也笑不出来了。
“你在这吓唬谁呢,我告诉你,本小姐是来旅游的,若是你们伺候的好还罢了,若是伺候不好……哼哼。”
七叔收起脸上的表情,对上莫珍珍故意瞪大了的眼睛,再次捏了捏手心里的金瓜子。
再忍忍,他不和神经病计较!
村子里正在办丧事,而且这丧事还不是一家一户在办,而是每家每户都挂上了白布,门前都放了花圈和烧纸的陶盆,隔几户就能看见纸马,村里的黄土路上还能看到残留的,抛洒的纸钱。
莫珍珍依旧走在最前面,她一边走,一边光明正大的打量这个村子。
村子挺破旧的,看看七叔身上穿的衣服就能看出,这个副本的时间点应该在二十世纪左右。
这样的时期还有这种泥胚房黄土路,这个村子确实很落后。
而且莫珍珍观察到,这些房子的院子里都没有种东西。
如今天气已经有些热了,莫珍珍做不到凭感觉猜时令,但是这样的温度,正常情况下种子应该都种下了,就算不结果,也应该长出青苗了。
但是什么都没有,这些屋子的院子都是荒着的。
不是莫珍珍有偏见,觉得穷就应该不放过任何一块地的种东西改善生活。
但是这确实让莫珍珍觉得违和。
当然更违和的是,她都进村这么长时间了,也没瞧见别人。
莫珍珍又往里面走了几步,随后直接一个转身,与七叔面对面。
七叔算是‘怕’了莫珍珍这位‘大小姐’了,看她冷不丁转过来,七叔急刹车,赶在莫珍珍开口前先说。
“我的大小姐,你这又要干什么?”
莫珍珍面无表情的盯着七叔看了两秒钟后问。
“我的欢迎仪式呢,怎么半个人都不见?”
七叔已经懒得问莫珍珍什么欢迎仪式了,他挑着自己能听懂的问题回答。
“我都说了辉爷要不行了,大家都在辉爷家守着呢。”
所以说,老人还没死呢,但是村里却做好了死人的准备。
地上抛洒了纸钱,陶盆里有烧过纸钱残留的痕迹,白帆插好了,白布也都布置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