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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1:《农女……崛起?》
    明面上是去巡查积攒功绩和见识,实际是调查某地贪污税款的案子。

    这事儿也就俩兄弟和莫珍珍知道,莫珍珍给俩兄弟收拾行李的时候提了句让陈婉莹和她娘过来住段时间的事。

    这事俩兄弟想也没想就应了,去库房找了十几样礼品就大晚上蹬了户部尚书家的门。

    礼物挺重的,原本户部尚书以为俩兄弟是有事相求,却不想他们寒暄了两句后,俩兄弟一脸愧色又带有恳求之意的提出希望陈婉莹和户部尚书的夫人能在他们离京的这段时间,去他们府上住上一段时间。

    俩兄弟口才不错,表情神态都显得很是情真意切,中心思想就是京城达官显贵多,他们的长姐还很年轻,怕家中没有男丁长姐被欺负,若是能有户部尚书家的夫人小姐过去小住,也有个依靠。

    这事儿吧,说不合礼数也行,说是与户部尚书家亲近也可。

    而且俩兄弟说这话的切入点很好,一来点明了两兄弟不在家,府中就只有一还没出嫁的小姐。

    二来抬举了一把户部尚书,言说他家是京中有地位的人家,户部尚书家的夫人小姐必然不会有人敢冲撞。

    这事儿把这么说其实是有谈的可能性的,户部尚书顾忌的名声问题(未过门的姑娘住到男方家对姑娘和娘家名声有碍),在家中俩男丁全部外出,只有一未出阁的大姑子在家的情况下被削弱到了极致,反倒是这个时候让小姐夫人住过去,还能体现一下户部尚书对这俩兄弟的照顾以及亲近。

    是的,这就是亲近,否则京中莫家族人也不少,为什么他们不去找自家族人,反倒是来找他了呢。

    如此一想,户部尚书在听了俩兄弟的恳求话语后最终还是点了头。

    所以俩兄弟在家收拾东西,陈婉莹母女也跟着在家收拾东西。

    这母女俩听说要出去住的时候还是有点懵的,不明白莫家这又是闹哪一出,母女俩心中忐忑,陈婉莹又忍不住生出了想要说说退婚的事。

    莫明政说不通,但是听他的意思,这婚事是他长姐看好的,那是不是说,若她和那位长姐说好了,这婚事就能不作数了?

    因着抱着这样的心态,陈婉莹一整晚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直到一早上莫家派人来请,说是俩兄弟已经跟着巡抚走了,陈婉莹都是精神不正常亢奋的。

    母女俩坐上马车去了莫府,莫珍珍亲自站在门口迎接了俩人,算是把户部尚书家的面子给做的足足的。

    母女俩不是自个儿来的,她们身边还带着丫鬟婆子以及几个家丁。

    家丁不能进后院,所以留在了前院护持府邸,莫珍珍领着母女俩去了后院,先让俩人看了看她们日后要住的地方。

    陈母住在家中主院,莫珍珍的说法是家中没有长辈,这主院一直没人住,如今给陈母住也是正好。

    正当陈母言明使不得,这不符合规矩,莫珍珍坚持的时候,陈婉莹忽然来了句。

    “莫家姐姐,这门婚事我不同意,我……”这话说的不合规矩,事实上陈婉莹也不是如此沉不住气的人。

    实在是这些天这事儿一直压在她身上,她满脑子都是若是自己嫁出去了,自己母亲会死的事儿。

    这样的念头盘旋在她脑子里,日日折磨着她,当有了一线可能时,她已经不管不顾了。

    此话一出,空气好似都安静了,陈母更是被吓到了,伸手拉住自己的女儿,刚想和莫珍珍说两句描补的话,却不想莫珍珍笑了笑,然后说出了句更让她觉得不可思议的话。

    “陈小姐,我家没有长辈,婚后尚书夫人可以在我家常住,若是陈小姐有了孩子,夫人也可以留在家里带带孩子。”

    什么……意思??

    陈婉莹的脑子这会儿有点木,好半天没反应过来,倒是陈母一下子就反应了过来,当下心怦怦跳,嘴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好半天都吐不出一个字来。

    可以吗?她可以跟着女儿一起住过来吗?这样真的可以吗??

    像是看出了陈母的不可思议,莫珍珍又笑着补充了一句。

    “明政明富虽然年纪轻轻就入朝为官了,但是他们俩依旧年轻的很,未到弱冠之年便也还是两个孩子。”孩子虽然已经可以当家,但是若能求来一个长辈护持,是不是会更好些?

    至少这个道理在这个时代是说得通的。

    陈母纠结半晌,最终还是说。

    “莫氏在京中也有人。”若想要个长辈,直接找京中莫氏可不是更好?

    莫珍珍什么都没说,只是意味深长的看了陈母一眼,陈母瞬间便懂了。

    什么年纪小要长辈扶持都是套话,实际人家自己日子过的好好的,为什么非要一个长辈压在自己的头上?

    这么说不过是一个借口,一个把她从户部尚书府接出来的借口!

    陈母有些激动,脸都红了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好半晌后她才呐呐的问了句。

    “这样……可行吗?”

    “当然,尚书会理解的。”

    户部尚书会不会理解陈母已经不去想了,巨大的惊喜冲击了她,让她只想沉浸在这样美好的幻想里。

    陈母太苦了,之前的日子于陈母而言太苦了。

    她读书明理开智,所以她会思考,不像是这个时代的女子那样随波逐流,也不会盲目的以夫为天,去盲目的依附什么人。

    所以她想不通,开智明理让她知道什么是对错,但是男权社会下的知识没有教导女性在错误中要如何去做才是对的。

    她接触到的常识只有不去想,去依附,但是她做不到。

    所以她是痛苦的,是压抑的,她知道自己受到了伤害却无法解脱,且她还有一个女儿。

    她就像是一个困兽,她走不困住她一生的牢笼,女儿的存在也成了压在她身上的枷锁,她想让自己的女儿过的好些,不让她走自己的老路,她甚至自私的,期盼女儿嫁个好归宿后,她可以解脱(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