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不方便帮她?
也是,家里这么忙,沈忱确实有些分身乏术。
林溪就道:帮不了也没事,你先忙你的,我这不急。我可以去客云楼,叫赵掌事着人听我描述着写
不是。
沈忱打断了林溪的话。
他看着林溪,眸光有些微妙和奇异,缓缓道:地龙是什么,我知道。你想给客云楼弄上,我可以直接帮你画做工图纸。
真的吗?那太好了!
林溪眼睛一亮,满脸都是惊喜神色。
沈忱是全书最大的反派,能做到这个位置可见必定有真才实学。她却没想到,沈忱这么全能!
不愧是女主最大的助力!
搁她身上,她也喜欢这样无所不能的帮手。
但是沈忱话音一转,道:这种东西,只在皇城出现,由皇族和达官贵人特用。你是怎么知道的?
林溪笑意一僵,睁大了双眼:百姓不能用吗??
沈忱:倒也不是。百姓可用,只是用的人鲜少。
那就好那就好。
林溪松了口气。
沈忱可能是没想到林溪会是这么个脑回路,沉默几秒,服气的道:我是问,你怎么会知道?
额以前听人说起过。
放在她那个时代,不就地暖吗?家家户户都能用,不知道就怪了。
沈忱微眯双眼,可你不是一直在县乡里过日子吗?据我所知,并无贵人来过这里。县乡里也没有用地龙的人家。
林溪心道,马上就要有了。
哎呀,你问我,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就那么知道了。再说,我也不是本地人,已故爹娘是我的养父养母,或许是我以前流亡路上听人提起过的?谁知道那时候会遇到什么人,总之就是知道了。
沈忱微怔,道:你小时候,也辗转流离过?
林溪点头。
必然记得,毕竟原主就是那时候认识的女主呢。
沈忱道:你小时候,过的很苦?
废话,不苦还叫流亡?
被人欺负过?
当然了!
林溪回想了下原主模糊的记忆,道:那时候人们能为了一口吃的就打出人命来。我人小,食物被人抢很正常。我记得我想要回来,就被人揍了一顿,还差点遇上饿急眼的人把我煮了吃的。当然这样的事不在少数。
这么一想,林溪庆幸,幸好她穿来的这个时机,日子已经稳定好过不少了。沈忱先前再厌恶原主,也没有让原主挨饿受冻过。
林溪不禁看向沈忱,却见他在盯着她,眼神好像有点心疼?
林溪道:其实也没什么,都是过去的事了,现在日子不是过的越来越好了嘛。
先前沈忱和原主成亲时,难道不知道原主是流落到这县乡的吗?
她不信,沈忱肯定知道。
但现在沈忱会心疼了,好事啊!
说明她这段时间的努力没有白费。
林溪心情大好,拉着沈忱的手道:言归正传,你到底能不能帮我画图纸啊?
嗯。
那你帮我画的详细些,写的也详细些,我一看就能懂的那种。
好。
还有,你不是清楚县里的物价吗?你画的时候也帮我算算,怎么造才省钱,而且可行性极高,还不耽搁客云楼开张做生意。
这样赵德全就没理由拒绝了。
他答应了,接下来的赚钱大计,她就能开展了。
可以。
这么好说话?
林溪目露狐疑,该不会也是有什么要求给她吧?
林溪拍拍沈忱的肩膀,道:你有什么想让我做的,尽管说!你帮我,我也帮你。
沈忱定定看着她,道:屋子还有什么想改的?这次可以一并改完。
哎?这不算要求吧?
林溪挠挠头,道:没有了,我先前都说了。
沈忱就道:明日你去县里时,记得买些笔墨和纸回来。
好嘞!
林溪愉快的应下,对上沈忱的眸光,她忽的后知后觉意识到一件事。
沈忱。
嗯?
你今晚这么好说话,不会是心疼我小时候过的比较苦吧?
见沈忱不说话,林溪噌的就睁大了眼睛。
真是啊!
原来哭苦这么有用的吗?
早说啊,原主要早知道,估计就不会那么作了,说不定也能摆脱炮灰结局?
林溪立马殷勤的道:其实原主啊不是,我,我过的更苦!小时候我还认识了一个姑娘,结果后来她被亲生父母认了回去享富贵,我又孤家寡人了。我还被认识养父母的人欺负呢,不然我不至于一点田产都没有,还
林溪越说越起劲儿,沈忱起初还听的认真,后来却越听脸越黑。
他道:这是林溪的经历。
对啊对啊,我以前可惨了,我
沈忱猛然起身,扭头就进了屋子。
林溪追过去:不是,你听我说完,我的意思是,你看我这么惨,要不就别跟我计较以前
砰——的一声,屋门关上了。
林溪遗憾的转身。
看来卖惨只能起一点点的作用。
也是,还是行动来的更有用。等她做的更多,彻底扭转沈忱和孩子们对原主的印象,她就能功成身退,拿钱去别的地方养老了。
穿书这么久,林溪终于看到了长命百岁的希望,快乐的蹦哒出去找四个孩子。
等等,她怎么觉得哪里有点不太对劲?
沈忱的反应,好像也有点不对劲?
屋里。
沈忱听着渐行渐远的脚步声,头疼的按着太阳穴。
他越发觉得,自己都不像自己了。
放在从前,他必不会听人废话那么久。
可是林溪
沈忱捻了捻指腹,若有所思的呢喃:到底是从什么时候
次日,林溪一大早就去了县里,将牛车还了回去,又去客云楼告诉赵德全,给图纸的大概时间,就去买笔纸回陈阳村。
沈忱和工人们翻新房屋的进程很快,才用了五六天。
这期间,林溪没再去县里,带着棉花去了张婶家想学做被子。
张婶已经把衣服都做好了,林溪结了余钱。
林溪发现,她大概是与女工活无缘了。怎么都学不会做被子,林溪只得托付给张婶,等她做好了结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