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格尔,你也在这行干了这么多年了。你应当知道,知道的秘密越多,就越危险。你现在把知道的事情说出来。也就意味着联邦调查局掌握了情况,也就意味着再除掉你已经没有意义了。你就安全了。”汉斯说道。
“你说得很对。汉斯搜查官。不过,所有的秘密全说出来,也就意味着我没有了价值。我还有很多的仇家。秘密会给我带来危险,也会给我带来利益。我需要与高层达成一个协议,一个可以保证我的安全的协议。那个时候,我才会把知道的秘密全说出来。”
“不论是与我,还是与高层,你都是与联邦调查局达成协议,这有什么区别吗?”
“有。汉斯搜查官,虽然你是联邦调查局的人。但你的权限决定了你可调动的资源是有限的。我需要一个大权在握的大人物为我提供保护。”
“这样的大人物或许是有,但是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追杀你的可不是一般人,谁会为你,从个人角度来与那些人对立?”
“会有的。每一个大人物都有自己的对手。反正我现在在外面也是死路一条。我只是争取一下。对于那些人就不一样。一个可以击倒对手的机会。这些对手都难以战胜的,这样的机会不多。”说着黑格尔闭上了眼睛,不再说话。
汉斯摇了摇头离开了审讯室。他知道黑格尔说的是对的。黑格尔现在掌握的情况对于恩克、希斯夫人的对手们非常重要。他们也一定是急于在黑格尔这里得到想知道的秘密。
“怎么样?”丘克通过可视电话联系到汉斯。
汉斯是丘克的人,也是联邦调查局的一个新人。但汉斯可不是菜鸟。他在军队服役多年,也是情报工作的老手。
“意料之中。黑格尔想与一个大人物达成协议后,再说。”汉斯说道。
“你与乔森副局长联系一下。这件案子我交给他来办了。”
“乔森副局长?”汉斯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联邦调查局哪一个副局长来接手这件案子,都是正常的。唯独乔森来接手,那是完全不正常的。乔森在这个圈子太久了,与各方面有着太多的纠葛了。
在汉斯眼里,只有像丘克这样,新进入顿城的地方实权派,才是最合适接手案件的人选。【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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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
【说】
“没有比乔森副局长更合适的人选了。”丘克看汉斯没有反应过来,就多说了一句。
“好的。”汉斯大约明白了丘克的意思。让乔森来接手这个案子,看来是丘克有特别安排。这里一定是有所考虑。
“不过,我与乔森副局长联系,要用什么线路?”
“普通线路就好了。”
“普通线路可能会泄密的。”
黑格尔被安置在了联邦调查局的秘密基地里。这里对外联系一般都是采用加密线路。这个加密线路的使用,也是要经过特殊程序的。比如汉斯与丘克间联系的线路,就是一条绝秘的线路。按照规定,这个线路是不能其他线路混用的。只能用来联系特定的联系人。
现在丘克让汉斯去联系乔森副局长,那就意味着又要启用一条加秘线路。绝秘线路已经被占用的情况下,就只能使用普通的加密线路。即使是普通的加密线路使用,也是要经过批准的。这次行动是由丘克亲自指派的。所以要经过丘克的批准。
可是没有想到丘克没有批准使用加密线路,而是要求使用普通线路。这就意味着泄密将不可避免。不要说,这次的对手可能是来自中央情报局的内部老手。就是普通的情报人员,要想通过这条线路找到基地的位置,也是轻松带愉快。
丘克对于这一点应当是知道的。这与丘克一贯强调保密的风格并不相符。很明显丘克是特意把黑格尔在哪里的信息泄露出去。汉斯认为,这会不会丘克已经与其他势力达成交易,准备对黑格尔下手,再把一切责任推给乔森。这样既完成了政治交易,又打击了政治对手。汉斯想到这里已经不敢再往下想了,他决定在这个案子里清楚地记录每一个环节,并保有备份。以防止将来自己被牵连进去。
在汉斯胡想乱想之际,丘克已经坐车来到黑宫。唐纳德第一时间接待了他。
“喝点什么?”唐纳德问他。
“什么都行。”
“那就来这个。”唐纳德递给丘克一个可乐。唐纳德爱喝可乐,美丽国人都爱喝可乐。不过唐纳德所喝的可乐是特制别配方的,减少了糖的含量。不过相应来说价格也就上来了。但对于一个随时可以支出近千亿、上万亿美金的国家,保证国家首脑喝上健康的可乐的预算,还是可以保障的。
“谢谢。”丘克其实不喜欢喝可乐。丘克是德国移民,他更喜欢啤酒。但是与总统一起喝可乐,这是一个难得的上下级间沟通的机会。丘克是不对放过的。
“还是中央情报局的事情。”唐纳德问道。
“是的。这件事情很麻烦。”
“丘克,你是一个有能力的人。知道我为什么让你去联邦调查局吗?”
“这是总统先生对我的信任。”
“说得对,也不对。我对你的信任是一个方面,否则这么重要的位置我不可能交给你。你本身的强大,才是你成为联邦调查局局长的重要原因。”
“谢谢您的夸奖。”
“丘克,联邦调查局这个机构非常重要。一直以来,联邦调查局在党派政治中是保持中立立场的。但是最近,这个情况发生了改变。”
“我是一个政治圈子以外的人,我来参选总统,在各界看来就是一个笑话。一直以来,这种情况并不少见。不断有圈外人想挤进这个圈子来,无一例外都被排挤出来了。”
“但我不是其他人。我是唐纳德,独一无二的唐纳德。他们排挤不了我,也无法战胜我。最终的胜利还是我的。我当选总统以后,我以为如同以往的情况一样,政治斗争将告一段落。我们将开始一个全新政治阶段。事实证明我想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