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闽南某海关缉私队收到上级命令,前往特定海域执行任务。
“这不是咱们的管辖范围吧?”缉私队长提出了异议。
“这是上级的命令。”领导只说了这么一句,再就不说话了。
看到这种情况,队长也就没有再问什么。这种事情在海关并不常见。但也不是说,没有类似情况。至于原因吗,队长知道,领导不说肯定有不说的理由。自己不需要知道这么多,只是知道任务的具体内容就可以了。【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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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
【说】
夜黑风大,浪大路远,在一片陌生的海域内,缉私艇在等待命令。很快指令下达,缉私艇突进,向一只渔船直扑而来。
奇怪的是,对面的渔船明明见到了缉私艇,却没有任何逃走的意思。这倒是让缉私队感到意外。登船检查,一切都非常顺利。
经过检查,渔船上并没有一条鱼。就连渔具都不齐全,明显是以打鱼来掩盖真实的目的。
“领导,我们是合法的渔民。”船长跑了过来。很明显他看到缉私队成员时,有一丝疑惑的表情。
“渔民,连渔网都不带,你们是打什么渔呀。”队长看了看对面的船长,又好气又好笑。
“这个……领导,你们是哪个部分的。我与刘队长很熟的。”
“我不管你什么刘队,还是什么人。你今天需要老实配合我们调查。要是有所隐瞒,谁也帮不了你。”船长的一席话,让队长马上认识到了问题的复杂性。明显这个船长与当地的海关缉私人员有着一些交情。
原来这是跨区执法的原因在这里。队长猜到了一些东西,不过这些都不是他现在要考虑的事情。他现在所要做的就是办案。
很快,缉私队员们开始的押船工作。同时,渔船上的人被全部带走。在附近的一个小型基地里,缉私队开始对嫌疑人员挨个提审。
船长马上就弄明白了眼前的这些缉私队员不是本区海关人员。能够成为船长,也证明其在处置事物上,有一定的能力。在明白了自己的处境后,船长开始拒绝配合。对于缉私队员提出的问题,是一问三不知。问来问去,船长干脆装作心脏病发,还被送到医院抢救了一次。但这种伪装的病症,很快就被医院识破。船长很快就又被带了回来。
船长还在顽抗,船员们却是痛快地招供了。毕竟他们只是受雇于船长。对于自己的所作所为,他们犯不上隐瞒。配合好海关办案,才能把自己解脱出来。
根据船员们的供词,缉私队很快就查明,这支渔船出海的原因。原来,渔船刚刚上海上交易了一批走私物资。然后把这些物资在附近的一处海滩卸了下来,存在了一个废弃的仓库里面了。
这个仓库是他们常用的储存地点。这些走私来的货物,存在正规的仓储企业,那是非常扎眼的。所以每次都把货物卸在这个早就没有人用的仓库里。还专门雇人对仓库进行看管。
“这些货物最后的去向是哪里。”队长问道。
“这个我也不知道。我们只是负责把货送到。货往哪里送,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你还有什么想说的?”队长问道。眼前这个船员对自己是极度配合的。交行了许多之前不掌握的事情。
“我想检举立功。”
“你说。”队长对这个船员的举动表示了鼓励。这种共同犯罪的情况,有一个人先主动招认,是非常不容易的。可是一旦把事情招了,那么说出去的话,就不能再收回来了。通过一个人的供述,就可以锁定其他人在本案中的作用。然后再突破其他人。
每当办案时,队长都会动员嫌疑人开口主动供认罪行,主动供述并检举其他人的嫌犯,也会得到一定照顾。
“其实明早,我们还有一场交易。”
“在哪里交易?”
“还是在你们抓到我们的地方。”
“你们是什么交易?”
“这就不知道了。据说是一些国外的奢侈品。”
要知道一些大牌的化妆品,只是一个小包装,价格就是成千上万的。这对于走私的一方来说,是利大且畅销的货品。
不论是走私,还是正规的贸易,都需要满足市场需求。渔船虽然小,走一批化妆品,价值也是比较可观的。
“你还有什么说的。”队长把船员供述的内容提炼出来,重点点了点船长。
“不要以为你不配合,我们就查不清楚。你也不想想,要是没有线报,我们怎么会这片海域抓到你们。现在你还是主动交代比较好。你不配合,我们也能把事情查清楚。那个时候,对你只能从重处罚。”
“你们知不知道这批货是谁的。我警告你们,不要捞过界。”船长忽然发话了。
缉私队有时也会越界执法,这虽然有些犯忌,可是海面执法就是这样,走私到哪里,执法就到哪里。在海上是不可能随时调配执法力量的。大家都是发现即执法。
“我不知道这批货是谁的。要不你告诉我。”队长笑着看向船长。到底这个家伙还是露出了破绽。
“……”船长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于是不再言语。
“好吧。你不说也没有关系。我们的人正在查抄你们的仓库。你的时间不多了。”队长其实也不想知道这批货是谁的。这种复杂的事情,还是少参与为妙。相信,既然上级安排异地执法,那么有关情况一定是已经掌握了。他把自己的事情办好就行。
这一夜,在粤东海域,邻近省份的缉私力量都被调了过来。反倒是本地海关的缉私力量没有动静。一夜过后,粤东海域抓获了大批走私违禁品的案件,震惊了整个粤东。
“阿强,你怎么回来了。”
“阿叔,是朱总让我回来的。他说麦刚被上级机关带走了。”
“朱总知不知道是被哪里的人带走了。”何健问道。
“朱总说是被白山省厅的人带走了。”
“白山省厅,最南边的案件,让最北边的公安来办。这意味着什么。”何健不知是在问何强,还是在问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