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夕瑶没有拒绝,而是淡淡的接受了下来,同时还笑靥如花的看着太后。
“太后娘娘往后我若是进了宫中,还要娘娘多加照拂,不然以夕瑶的本事,恐怕不一定能够在宫中立足。”陆夕瑶笑眯眯的说着。
识时务者为俊杰,太后非常满意眼前的陆夕瑶,不愧是她亲自从陆家挑选出来的女子。
“暂且先回去等,过几日皇帝要招你入宫时,你再过来。哀家竟然会好好的给你一个位分。”太后摆了摆手,两人都一同退出太后的宫中。
在离开时,无月则是跟着陆夕瑶一同离开的。
陆夕瑶心中有千般疑惑,却又不敢在宫里直接询问,等离开宫之后,陆夕瑶这才迫不及待的问道。
“姑娘,我还请教一些事。在这宫中哪位妃子最受宠,还有哪位妃子值得结交的?”陆夕瑶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开启她的后宫生涯。
无月的脸上面无表情,却还是将宫中的事说了一遍。
“你是说如今最受宠的还是皇后娘娘?可我见着皇上,好像和皇后娘娘之间关系一般。莫非你是在诓我?”陆夕瑶狐疑的问道。
在她眼中,傅窈和李殣之间,互动并不大。
而且李殣更像是因为皇后的身份,而不得不与之交好的模样。
毕竟皇后可是丞相的女儿。
“如今皇后的宠爱在宫中无人能及。”无月看了一眼陆夕瑶,没有多说。
一提到皇后,无月便想起那日在皇后宫中发生的事情,事到如今还未查出到底是谁有这般功力。
“宠爱又有什么意思?无情最是帝王家。想要长久的得到宠爱,自然是要一些法子。”陆夕瑶冷笑了一声。
看她如此轻敌的模样,无月淡淡的说着:“你可不要轻视了皇后。皇后如今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一个傻子而已,连话都说不清楚,当上皇后还不是靠她那个爹,若我的爹是丞相,我的宠爱比她还要多不少。”陆夕瑶骄傲的说着。
再者说来,陆夕瑶明白自己的瑶儿是什么意思,而傅窈的窈儿又是什么意思。
在她心中,傅窈不过是自己一个劣质的赝品罢了。
当年如果不是陆家出了事情,陆夕瑶消失在众人面前,恐怕能够当上皇后的便是陆夕瑶,而不是傅窈。
陆夕瑶对自己和李殣之间的友谊,深信不疑,并且觉得自己一定能够成为皇后,即便是如今,傅窈占尽了,李殣的宠爱。
“姑娘多加小心便可。”见她如此,无月也不再多说。
太后让无月在陆夕瑶的身边呆着,一则是辅佐着陆夕瑶,而另一则,也是看管住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子。
原本无月还觉得太后有几分多虑,如今看来陆夕瑶身上,有着不知从哪来的自信,总觉得,成为李殣身边的宠妃,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
要知道上一个这么想的已经被吓破了,胆子如今正在宫里半步不出,几乎快要成为了疯子。
若非如此,太后也不会让陆夕瑶进宫,毕竟陆夕瑶是太后手里的一颗重要的棋子。
只是不知道,这位陆姑娘会不会是下一个敬妃。
陆夕瑶信心满满,本以为过不了几日,李殣便会邀请她入宫可。
等了好久都没有等待任何消息,左等右等,情急之下她只能让无月替自己进攻,找太后问问情况。
此刻养心殿中李殣正看着手中的皱褶。
今年的金科状元很快便会公布,这几日李殣已经将精力放在别的事情上。
“皇上,你这几日勤勉于公事,好些时日都没去哀家那里看过了。”太后缓缓地走进来,身后的刘嬷嬷将一碗汤罐放到李殣的桌旁。
李殣头都没有抬:“有劳太后劳心劳神了,如今政务繁忙,朝廷正是需要人的时候,朕这几日也是在替朝廷收敛人才,算不上劳神。”
太后自顾自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手中拿着一块帕子,左看右看。
边看李殣没反应,太后只好开口说道:“皇帝,你如今这么忙于公事,身边也没个可心人照料着,要不,哀家再替你找几个……”
还没说完,太后就被李殣制止住了:“朕身边有皇后足矣,太后若是觉得太闷了,您宫里还有两位太妃等着您呢。若是再不济,敬妃也可以搬去慈宁宫,好好陪着您。”
有礼貌但不多。
太后这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她一走进来李殣就猜到太后打的是什么主意。
手中那块帕子他从未见过,看着也新颖,不像是太后能用的。
既然太后不愿意直接开口说,他也愿意和太后打太极。
恐怕太后是觉得,她自己宫里的那两位新塞进去的太妃不够啊。
一提到那二位自己亲自挑选出来的美人,太后的脸上就闪过一丝不悦。
“皇帝,你平日里小打小闹,哀家都已经不说你了。如今你都这么大了,连个子嗣都没有。先帝像你这么大的时候都儿女双全了。”太后苦口婆心的说着。
李殣和上眼前的奏折,眼尖闪过一丝阴鸷。
他冷眼看着太后:“太后是觉得,您给皇后的避子汤还少吗?太后这么想要子嗣,为何不将窈儿的避子汤停了?”
“你!”太后拽着帕子的手收紧了几分。
随即便又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
“哀家也是替你着想。你小时候身旁有一位玩伴,叫做陆夕瑶,皇帝可还记得?”太后直接将陆夕瑶放到明面上来说。
李殣这下没有看奏折,反而是撑着身子站起来:“朕自然还记得,朕还没有健忘,到前几日刚出现在朕面前的人,朕就能忘记。”
太后点头,难得今日李殣没有岔开话题。
看来今天谈话李殣还是极为配合的。
想到这,太后直接说道:“哀家看那姑娘是个好人家,出生书香门第,虽然陆家获罪,但罪过早在几年前就抵过了。如今她也是个孤家寡人,不如收进宫里,闲暇时刻也好陪陪你。”
李殣的眼中闪过一丝冷笑,陆家之所以获罪,还不是因为他们自取灭亡,这和他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