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半球,弗吉州,f*i总部,1月5日
几个探员正在讨论一件情况。
“一个nasa的资深专家,阿波罗计划的元勋,从医院逃跑了?你确定这不是什么边小故事?况且为什么移交给f*i,不应该警察处理么?他是拖欠了医药费?”
“不像是,医院反应,他身患肝癌晚期,属于没死就算医学奇迹的级别,他从医院偷偷离开后失去了踪迹,当地警察进行过寻找,但怀疑已经离开了佛州,所以移交给了我们。”
“我还是不明白,他犯了什么事情?需要出动f*i”
“记得几天前的我们‘又’一次失败的航天计划么?‘阿忒弥斯之眼’,他就是项目负责人,现在两个怀疑,一个是项目中他有什么重大过错,畏罪潜逃,另一个.他可能想在死之前,做一些惊世骇俗的事情,具体我也不清楚,但上面对此非常重视,让我们必须找到这个人!c*a也会参与。”
“c*a不是只管海外么?”
“他的行为.可能会引起国际上的某种损失,多的我也不知道了总之,动起来吧.”
正在讨论着,一个探员举着一个平板电脑,急冲冲的跑了过来:“伙计们,我在网上搜索了‘汉森·道尔’,结果才发现他的事情已经在疯狂传播了!”
“传播?在哪里?”
“那位周教主的‘真实历史基金会’,接受了汉森的投稿!刚刚才公布内容!他在视频中对圣经起誓,说阿波罗登月是假的!”
这个消息让几人都愣了几秒。
角落里的主管办公室门被突然打开,高级主管怒吼道:“杰克!立刻马上找到那个该死的‘汉森·道尔’!他刚才出现在了内华达!我的电话已经被打爆了!最高级紧急情况!”
几人立刻捞起夹克,准备出动。
平板电脑被胡乱的放在桌上,屏幕里,那个枯槁苍白的老人的视频,依旧在播放着。
“1966年,当时我26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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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森·道尔举起一张博士学位证书,和毕业合照。
“1966年,当时我26岁,刚刚拿到了双博士学位,前途一片光明,正准备留在母校任职的时候,收到了导师查理特·亚历山大的信,他是冯·卡门大师的弟子,学森·钱的同学,信件上说,他正在为国家服务,参与一个非常重要的机密项目。”
“如果我对探索宇宙感兴趣,又能恪守秘密,忠诚于国家,他希望我能去帮他,地址在内达华州。”
“我几乎没有犹豫,探索宇宙是我毕生所愿,服务国家更是崇高的荣誉,我几乎第二天就拒绝了母校的聘书,拎着自己的行李箱去寻找我的导师,抵达后才发现,我的箱子里几乎只有书,连换洗袜子都只有一双。”
谈到此处,汉森微微一笑,似乎回忆起了当时年轻的冲动和美好的愿望。
“我见到了我的导师查理特,他告诉我,他正在为阿波罗计划服务,目标是送人去月球,我高兴的连续几天睡不着,为自己能加入这样一个伟大的计划而感到荣幸。”
“由于冷战原因,这个计划虽然外界知道名字,但具体进展是最高机密,1961年由肯*迪提出,但1963年的时候因为“刺*事件”停滞了两年,我加入时刚刚重启没多久”
“导师也告诉了我许多别的事情,比如苏联在航天领域远比我们进度快,阿波罗计划乃至更早的水星计划,几乎事事都落后于苏联,这让导师很苦恼,他说这是很奇怪的事情双方的技术水平应该并没有相差太多。”
“我在学校时就知道苏联的进展神速,他们的火箭仿佛永不停歇,突破人类认知边界的壮举,几乎以每年一次的速度展现,但受限于年代问题,我们无法从有限的证据中,去质疑对方是否成功.”
“我很快投入了工作,这里的许多人都是科学界的名人,甚至有些是我从孩童时代就听说过名字的,我在他们之中更多只是扮演一个助手工作,但我甘之若饴”
“无论我个人还是项目本身,进步都很快,期间阿波罗计划也先后发射了一些探月火箭,虽然无论什么成就,都落后于苏联几个月甚至一年,但我们一步一个脚印的在前进。”
“但很快一个消息打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1967”
汉森微微疑惑后,更正道:
“不,是1968年,苏联先后发射了‘探测器-5号’和‘探测器-6号’,间隔只有两个月,它们携带了一些小动物抵达了月球,环月球飞行后,又成功返回,分别以弹道式、弹跳式两种方式回到了地球。”“这种进步速度,再次拉大了与阿波罗计划的距离,我的导师将自己关在了房间里一整天,怎么想都想不明白为什么刚刚追赶上的目标又变得遥远了.一些成员甚至因此退出,认为我们已经输了这场竞赛。”
“但很快,我的导师几天后就从阴霾中走出,并且变得信心满满,我询问了他原因,他也出于信任告诉了我真相,原来通过我们在苏联安插的潜伏者传回的消息‘探测器-5号’和‘探测器-6号’其实都失败了。”
“一个在返回大气层的时候就几乎融汇,里面的所有‘动物乘客’全部变成了骨灰,和铁水混合在一起,另一个在绕月飞行的时候,出现了一万公里以上的误差,根本就没有取得任何有效数据”
“这本不是我这个小角色应该知道的,当时冷战的大背景下,双方主战场根本不是航天,而是私底下的交锋,我们在苏联安插了无数潜伏者,同时对方也想尽一切办法安插他们的人,自1957年第一颗卫星被苏联发射成功后,我们就在对其航天领域进行全力‘深透(防审)’,通过近十年的努力,已经充分完成了工作。”
“时代的背景会影响每个人、每件事,只是当时人们难以发现,包括我.”
“越来越多的消息,被‘深透者’们传了回来,原来过去十年,苏联人进行的数十次对月探测里,近三分之一都有或多或少的瑕疵和失败,但苏联的航天部门习惯了对大部分失败进行遮掩,只有极端情况下才会对外承认真的失败。”
“这种做法并不难以理解,为了在冷战中赢得一点所谓的‘优势’,战略性的欺骗是很常见的,他们也确实比阿波罗计划更前沿一些,但苏联航天部门的问题在于,他们已经习惯了这种方式。”
“将火箭发射出去,只要没有爆炸在半空,或者被目睹有什么严重错误,最后汇报给‘最上层’的也只是一些简短的文字和图片,那个年代没有那么多直播、视频资料,甚至很多人对太空毫无概念,即便专业人士也难以验证真伪,更不用说那些官员了。”
“起初,他们可能真的只是为了‘战略性欺骗’,但长时间这样做后,就像是一种上瘾的疾病,他们每个人都功勋满满,每个人都受到全国的爱戴,是各路官员的座上宾,甚至因为不用那么‘较真’,多余的经费也让他们有额外的物质财富。”
“但凡是错误的,永远无法变得正确因为之前伪造了太多成功,外界和苏联高层,对他们的期许远比他们的真实水平高得多,这就逼的他们不断更多的造假,直至某一天.普通的任务也必须通过造假来实现,而一旦败露就会有大批的人遭殃,或直接死刑,或流放喀山.所以就变成了一种,无法停下来的系统性造假。”
汉森苦笑道:
“我问过导师,为什么不向国际社会揭穿苏联,我们有一百个理由这么做,而导师只给了我三个理由。”
“其一,‘深透者’提供的情报在国际上是不被正视的,无法一锤定音,最后只会变成扯皮,还会牺牲掉深透在苏联的许多人,他们可能已经存在了十年以上。”
“其二,与其这样操作,不如利用‘深透者们’拿回更多的技术,苏联依旧略微领先于我们,窃取技术能让我们更快进步。”
“其三,对方系统性造假的事情,还能用来威胁苏联的航天部门高层,让他们成为我们的傀儡,不过这不是我们需要考虑的事情,会有c*a的人自己处理。”
“后面果然,我们拿到了许多绝密资料,这对我们的进度有很大帮助,而受到致命威胁的苏联航天局高层,却因为心里有鬼,步调越来越慢.无法专心于技术研发。”
“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我们解决了多个关键技术,不惜代价的情况下,1968年底,我们完成第一次‘载人绕月’,这是我们第一次领先苏联.”
“正当我们准备再接再厉的时候,1969年初新的变故出现了。”
汉森疲惫的抹了一把脸,长时间对着摄像头说话,让他很累
但他必须要将所有事情前因后果都讲清楚,并出示证据,否则这个视频只会和无数对登月质疑的垃圾信息一样,惊不起一点波澜。
汉森继续说道:
“世界上的一切,都是相互关联的,正是由于苏联航天部门的颓势,我们自己的高层突然对于阿波罗计划这个费无数的项目产生了质疑,认为我们在浪费精力和金钱,载人登月以现在的技术,是不可能完成的工作。”
“理由也很可笑.一直领先的苏联人都做不到.他们都快放弃了.这是何其讽刺,计划的所有人都不甘心被缩减预算,做着一切努力..”
“我们许多人从实验室、从航天基地走出来,游走于全美各地,拉赞助,游说各个部门,有一定效果,但终究比不上国家全力支持。”
“恰逢新任‘尼*松’上台,这位后来声名狼藉的大人物,给我们带来了转机,但也提了一个非常反常识的要求。”
“他要求我们就在今年登月。”
“我找到导师,想要和他一起怒斥政客的虚伪,导师却对我说了一句至今难忘的话.”
“如果苏联人能造假为什么我们不能?”
“尤其是他们已经被抓住了把柄,不敢揭穿我们的前提下.”
(本章完)